【回忆篇】39.暗语

红烛老师：放暑假了……但是还是要上课

旁白君：进度好慢

红烛老师：确实确实（皱眉

——

一杯粗茶，未动一口。

虽然洛小熠一路赶来赴约，但迟迟不见碰头人，他实在没有闲情去清茶淡饭。

茶馆里稀稀落落几个人，时而闲聊几句，小二也懒散得很，用蒲扇慢慢扇风，看着门口希望来点客人。

洛小熠频频扭头看窗外，外头是野山和林子，有好几条小路都通向此处。

“…这仗啥时候打完喽，就我带你去看看。”

“那你莫死，要活着回来找我…”

“好，好…”

茶馆门前，一对有情人依依惜别，紧紧拥抱，最后分道扬镳。

见到此幕，洛小熠没什么反应，这种情况出现了太多次，人们痛苦着，又背负着约定，苟活着。

至此，他身上担子很重，亦如嘶嘶毒蛇勒紧咽喉，或散落身后的枷锁，呼吸不得，死亡的过程漫长而煎熬，鲜少有人能如他这般坚持至今。

不过，正是因为他能承担起这些，这荒唐的战局才能有反转的可能，百姓才会有生的希望。

洛小熠回过头，茶水微荡，他身后不知何时坐下了个戴斗笠的人，二人背对而坐。

“……”洛小熠侧目看了看那人，轻声道，他的声音历经风沙以然沙哑，“有朋自远方来。”

那人飞快的答道：“又到远方去。”

“很好，”洛小熠抿茶一口润嗓，已是凉透了，但他并没有功夫在意这些，“大夫说了什么？”

“见机行事。”

“开的药方呢？”

“拿着药方去药房抓药吧。”那人反手将叠成正正方方的纸放在洛小熠旁的空位上，洛小熠伸手探去，将纸收进手心。

“哪家药房？”洛小熠没有展开纸，问道。

“新开的那家。”

“知道了。”

“那，鄙人告辞，祝您一路顺风。”

“客气。”

客走，茶空，只身一人，意决，向死而生。

方才的交谈是简易的暗语。大夫是庸医先生的密称，药方是他们设计的计划，去药房抓药则是计划即将开展，新开的药房指将军所在的行军重地，也是洛小熠此行的目的地。

——东亭湖畔月漾楼。

“月漾楼记……”马背上，洛小熠念念有词，目光盯着比远方更远的地方，回忆起了很多东西。

初三，和他的好友们聚在一起背书，这回忆，缓了缓，还是令他心口发涩，思念之情难以挥去。

双头马察觉到背上的少年心不在焉，颠了他一下，洛小熠立马回神，懊恼自己不该在这时候分散注意。

…忘了吧。

他拍了拍马脖子，便松了缰绳，再次展开“药方”。双头马明白他的意思，不需他牵引也能载着他马不停蹄地前往月漾楼。

“药方”上为了防止被窃只有一个地点，但似乎刻意留着大片空白，洛小熠总觉有些地方没有察觉到。

“……”洛小熠垂眸，又抬眼，指尖轻点纸面，控制着热分子重组，改变热量，便能将组成世界万物的分子和原子随他所欲的变化。

方纸果真显出字迹。

——莫约半刻，便来了。

什么意思？什么半刻？谁便来了？

这是猜迷吗？还是为了来者信息不被透露才只留短短七个字？

洛小熠一言不发，指尖再次点了点，字迹消退，他将方纸工整折好，收入暗袋。

还真如庸医所说的，只能见机行事了。

——

红烛老师：岳阳楼记背疯了……

红烛老师：化学也学疯了…

旁白君：文中的都是胡扯，不要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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