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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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熠，你必须清醒……我是秋啊。”

“什么秋？你为什么是秋？”洛小熠狐疑的打量着Destroy，“我只是疯了，不是傻了，我记得你是谁。”

居然知道自己疯了？秋心里犯嘀咕。

他从狮鹫的模样变成了一个非同寻常高大的雌雄莫辨的男人，比常人大许多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但很快变成了红色烟尘散去。他的皮肤末端是漆黑的，可一双眼睛却是散发出微光和光粒子，没有瞳仁，眼睛不像眼睛，而像一个充斥着光芒的空间挖出了两个眼睛的形状，甚至眼周的皮肤像玻璃一样开裂，美得不可方物。

“你看看我呀，我是秋。”

“嗯。”

洛小熠现在不受控的讨厌一切，语气冷冷，他脸色也很苍白，像是被关在漆黑无光的房间里十几年，眼角通红，脆弱却又不易折断，

毁灭之力有名字，叫秋？

似乎很久以前提到过，很久吗。

洛小熠眼睛转了转，发现自己又来到了当初疗伤的冰湖湖面之上，枫叶飘落，又化作雪花在冰面上凝固。

“你之前，都去哪里了？”

洛小熠盯着凝结的冰晶，似乎有些委屈，他本来不想流露太多情绪的，可起了个势头之后，居然刹不住了，眼泪不停地滚落下来，砸在他的衣襟上，他立马抬手抹去了。

秋从容不迫的说：“我被困住了。”

洛小熠的腔调突然嘲讽起来：“有什么能困得住了不起的毁灭之力呢？”

秋静静地注视他，声音清晰：“你。”

洛小熠回头，阴沉的问：“所以呢，我困住了你？”

秋说：“对。”

洛小熠翻了个白眼。秋伸手扣住他的手腕，轻柔的把他搂进怀里，下巴亲密又怜爱挨着洛小熠的侧脸，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发。

洛小熠怔了片刻，猛的反抗想要推开他，可惜纹丝不动，他激烈的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的指甲掐在秋的脖子上，不过秋一点儿也没受影响。他变得完全不像他了，竟然像一位神祇，温柔的微笑着说：“哦…洛小熠……可怜的孩子……”

洛小熠莫名被激怒了，他狠狠一口咬在秋的脖子上，立马尝到了血腥味……不是血，而是别的什么，就像是吞下一口冷空气。洛小熠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一点，他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或者女人身上那种强烈的违和感了。

洛小熠顿时间醒悟过来，倾尽全力与秋拉开距离，冰冷的说：“你不是我体内的那股力量。”

秋微微一笑。飘落在空中的枫叶凝固了，一切物体像褪色一样变成了一片空白，洛小熠余光注意着周围，仍然死死盯着秋。

“我怎么不是？只要我顶替了秋，我就是秋了。”“我为什么感应不到他了。”洛小熠根本没听。

秋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然后更加温柔的注视着洛小熠，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般，拂过他的红发。

“噢…洛小熠……”他再次重复着同样的话，“我就是秋。”

洛小熠烦躁的拍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你打算到哪里去？”

秋笑了起来，精致的五官说是倾国倾城都不为过，他的眼睛太美了。

洛小熠没搭理他。这种空间，大概只有精神体能进入，想主动出去的话只要现实的身体受到刺激就可以。

他还没搞清楚Destroy的去向，这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至于这个秋，洛小熠真的一点也不想多管。

洛小熠走着走着，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秋的面前，而他一步也没有移动。

“你回来啦？”秋故意戳中洛小熠的痛点，十分无辜的笑了一下，洛小熠气的直接转身，却撞上了秋的胸膛，秋兴高采烈的把他禁锢在怀里，洛小熠极力躲开他贴过来的脸，试图推开他的双手青筋暴起。

秋把脸贴在洛小熠的脖颈旁，耐心听他的脉搏跳动，洛小熠要气疯了。

“你他妈到底有什么毛病！需要给你找条母狗吗？”他死死瞪着秋的后脑勺，血红的头发与金粉色的发丝混乱在一起，真是有够恶心的。

秋探出柔软的舌头，暧昧地舔了舔洛小熠的嘴角，洛小熠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可两只手乃至全身都被锢住的情况下，他除了用眼神杀死这个神经病之外根本无力反抗。

秋愉悦的说：“被困在死亡循环里不好受吧？”

洛小熠眼角一跳，什么话也没说。

“我很喜欢你那个表情，吓坏了吧？”秋巧妙的换了个话题，“绝望和恐惧的泪水，可是没有半分后悔，你凭什么不后悔？你该怨恨多年前的自己，竟然选择参与这场战争。”

见洛小熠不语，秋骤然掐住他的脖子，似乎在报复他方才的举动一样：“哈哈哈…我还是想看你再哭一个给我看看，恐惧也好，委屈也好，从你眼睛里流出的泪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轻声在几乎晕厥的洛小熠耳旁说，美丽的脸露出残忍的微笑：“我为你的眼泪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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