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公主为何会宴请我?”收到修文公主送来的请柬,江小鱼心头疑惑不止,照理说长孙家出事,长公主现在疯疯癫癫的,她不管如何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见我才是?难道有什么事情想要对我说?不过单独约我就好,为何要专程派人送上请柬?
曲嬷嬷在旁边的香炉内加了些香料,转过头来说道:“早在小姐未出嫁的时候,修文公主就一直找世子妃的麻烦,这回子也只怕是也没安好心,世子妃要不要找个借口回绝了?”
“不必了!”江小鱼略微想了想说道,曲嬷嬷对修文公主已经的事情不知道,也难怪由此担心,而舅舅的意思则是暂时不要同她有任何的联系,以免她的真实目的被发现,眼下瞧来,修文公主宴请自己,必然有所隐情,还是前去赴宴为妙。
翌日一早,江小鱼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公主府,公主府下人不卑不亢的招待了着,不过江小鱼倒是在花厅好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修文公主的身影。
曲嬷嬷有些不耐烦了,冷声问道:“既然是修文公主相邀,怎么不见公主的影子?这难道是公主府的待客之道么?若公主实在是有事情无法脱身,也该告人来通知一声,如此干等着是何道理?”
下人不慌不忙的答道:“因着有一位贵客突然来访,公主前去招待了,世子妃在此稍候片刻就是,公主马上该来了!”
曲嬷嬷正欲在说什么,江小鱼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反正也闲来无事,等等也无妨!”
江小鱼起身打量起这个花园,秋日的缤纷的色彩褪去,树木露出干瘪的枝丫,这公主府人来人往,丫鬟婆子都在忙着手上的事情,却偏偏生出几分寂寞清冷来。
若是蒋叔叔能够回来,能够同公主生活在这里,两人能够厮守着,只怕这光景要温暖的多吧。
一旁的香料飘散出的香味很是清淡,也有几分熟悉,江小鱼浅笑着问道:“这香味跟咱们用的很相似呢!”
曲嬷嬷说道:“是啊,最近京城很流行这个味道,可以凝神静心,这香味还能够残留于衣服之上,数个时辰不会散去,柳侧妃添置了一些,特意给咱们也送来了些!世子妃不习惯佩戴香囊,这东西倒是很适合你!”
两人说着,却见着修文公主朝着这边走来,身旁是一位白衣服的女子,女子的及其艳丽,眼波如水,身姿轻盈,竟然叫人看不出来年纪一般,江小鱼略微想了一下,约莫才出了这人的身份。
北冥先生的大名听过许久,到今日才得见。
江小鱼整理了一下衣衫,缓缓走过去,福身道:“小鱼见过修文公主,见过长孙姑姑!”
长孙鸢微微抬眉,嘴角漾起一抹恬淡的笑意,轻声问道:“你见过我?”
“方才远远见到姑姑风采,就大抵能够猜到姑姑的身份了!”江小鱼浅笑道,“长孙姑姑曾经是京城最风华绝代的女子,只是那时候小鱼还小,未曾拜见,久闻姑姑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长孙鸢拉着江小鱼的手,看修文公主一眼,三人一同往花厅内坐下,她将江小鱼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笑道:“你跟你母亲长得可真像,你母亲当年为京城鼎鼎有名的美人,你也不惶多让,难怪世子非你不娶,这么多年对你念念不忘了!”
“虽然是美人,不过下场却不太好!”修文公主冷笑了一声,“世子妃长得同她母亲像,但愿这下场不要同她母亲一样!”
“姐姐说话不要这么刻薄,不管怎么说,小鱼都是晚辈,是世子的妻子!”长孙鸢抱歉的看了江小鱼一眼,“修文公主不是有心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江小鱼嘴角轻微的扬了一下,算作是不介意此事,不过却是将修文公主看了一眼,今日将长孙鸢也约了来,只怕是想要在她的面前做一场戏,自己只管陪着演就是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长孙鸢似对待一个晚辈一般,对江小鱼关怀备至,要不只是早就知道她是鄢书斋的当家,只怕真的要将她当做一个温柔善良的长辈了。
倒是修文公主在一旁态度不阴不阳的,旁人眼都瞧得出来两人之间有着深仇大恨。
“你当真不知道你舅舅来了京城?”本来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话,修文公主话音一转,问到了白司垣的头上。
“知道啊,现在他来了京城的事情有几人不知道?”江小鱼眸子微微一转说道。
“那你觉得你舅舅现在藏身于何处?京城虽然大,但是官兵搜查了那么久了,硬是没有将他找出来,不得不佩服他龟缩的能力啊!”修文公主冷声说道,“按理说,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如果你出事,你觉得他会不会现身呢?”
“小鱼跟舅舅也有十来年没有见面了!”江小鱼淡淡地说道,“舅舅的想法我又怎么会知道?公主今日莫非设下了鸿门宴不成?”
“我身为皇亲,也有些义务为皇室做点什么,至于这么简单的方法他们却不用,偏要选择最复杂的法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修文公主淡淡的说着,又将长孙鸢看了一眼,“你也不要装什么好人了,她既然来了这里,也必然不能够存着让她顺顺利利走出去的心思,将她扣在这里,逼白司垣现身,此举如此简单,既然她人到了,你也莫要什么手段都不展示一下!”
“公主真要如此?”江小鱼心中有些纳闷儿,不知道公主的葫芦里面到底买什么药,她虽然信任公主,这一次来这里没有带太多的人来,只是想要闯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位北冥先生会使出什么手段来!
“难道你真当我闲来无事,跟你认亲呢?”修文公主冷冷的笑了笑。
“来人,将她拿下!”修文公主的话刚喊出口,江小鱼就已经手疾眼快的拔出了簪子,对准了她的纤细的脖子。
“公主还是不要太冲动了!”江小鱼微微笑道,“小鱼身体感到些微的不适,还需要公主送我出府去!”
江小鱼挟持着修文公主往外面走去,曲嬷嬷神色紧张的跟在后面,旁边的侍卫拔刀小心翼翼的对峙着。
而长孙鸢面上却不见丝毫的焦急之色,只是命人将她的琴拿了出来,然后缓缓的弹奏起来。
悠悠的琴音响起,非但没有将院内肃杀非氛围冲散,反而多了一丝诡异。
琴声顿住,江小鱼身子僵硬住,脑子里面似一片空白一般,紧接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同时昏过去的还有曲嬷嬷。
修文公主整理了一下衣衫,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江小鱼,对左右侍卫说道:“将她抬进去!”
几个侍卫将地上的江小鱼跟曲嬷嬷拖进了花厅内,长孙鸢起身款款朝着两人走去,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恬淡的笑意。
“现在就派人在全城散播消息,江小鱼在我们手上,我就不信白司垣不会现身!”修文公主冷声说道。
“你若是这么做了,最先来这里不是陛下的人就是楚王,但是不会是白司垣!”长孙鸢说道,“对一个人最大的报复,不是杀死他,而是让他生不如死!江小鱼,我还有其他的用途!”
“你想做什么?”
“白司垣不是一直觉得白家是被冤枉得吗?他费尽心机想要洗刷冤屈,虽然是痴心妄想,不过如果发生一些事情,让他的这一点妄想也断了,岂不是对他的打击更大?”长孙鸢冷幽幽的说道,“我要让白家永远活在历史的耻辱之中,永远!”
“你打算怎么做?”修文公主蹙眉问道。
长孙鸢摸着江小鱼的脸,叹了口气:“真是好美的一张脸,美的让我想要去毁灭,不过暂时还不是时候,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
长孙鸢说着挥了挥手,一个白粉敷面的婆子拿着银针靠近,一旁的香炉内又加入了新的香料,香味越发的浓烈起来。
婆子在江小鱼的头顶施针,长孙鸢则是回到座位继续抚琴,一直优美的曲子,在她的演绎下,冰冷而诡异。
白色的烟雾寥寥燃烧,修文公主看着眼前诡谲的景象心中也泛起一抹担忧,不过事已至此,再往下看看再说!
一曲完毕,琴声停止,花厅内只剩下婆子嘴里面絮絮叨叨听不明白意思的咒语,她突然喝了一声,然后平复了一下呼吸,将江小鱼头顶的银针拔出,跟长孙鸢点头,再缓缓退了下去。
“这装神弄鬼的到底什么意思?”修文公主不耐烦的问道。
长孙鸢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淡淡道:“等她们醒来,我让你看一出好戏!”
修文公主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江小鱼悠悠的转醒,扶着额头蹙眉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方才晕了过去,找大夫来瞧过,没什么打紧的,只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长孙鸢笑道。
“哦,我的身子一直很康建,怎么会突然晕倒呢?真是给你们添了麻烦!”江小鱼脑袋晕晃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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