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江小鱼见到了关帝庙内楚王府的侍卫,才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见过世子妃!”侍卫抱拳说道,“长孙鸢绑架了郡主,眼下世子正在前方与她对峙,拖着时间,让其他人能够有机会救出郡主来!”
这时候江小鱼才将前因后果想清楚,回过头来问道:“舅舅,小舅妈,你们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她顿了顿又道:“你们先回去好不好?此事我跟赵凌会想办法解决的!”
白司垣笑了笑说道:“长孙鸢这个女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她会绑架央儿,只是为了逼出我而已,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又岂能够让央儿代替我受罪呢?不管如何,这件事情就该由我出面!”
“可是……”
“如果央儿出事了,我跟司垣纵然活着,只怕这辈子也不会安心,你跟世子之间的夫妻感情想必也会受到影响!”顾茗茗说道,“此事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好了,跟长孙鸢几十年的恩恩怨怨,也让我们自己解决好了!”
“不行!”江小鱼说道,“正是因为她的目的是你们,你们才不能够出面的,不管如何,此事我来解决!”
江小鱼说完之后,让侍卫护送白司垣跟顾茗茗先回去,她则是急忙朝着悬崖边跑了过去。
赵凌看到江小鱼的身影,不由得眉头一蹙,问道:“你来做什么?”
“央儿是因为白家的事情才会被抓的,我不能够坐视不管!”江小鱼说着,又看向了长孙鸢,“你放了央儿,不管你要杀要剐,我任由你处置!”
“你们夫妻都是都很希望落到我的手上啊!”长孙鸢笑呵呵的说道,“不过现在说实话我不想跟你们玩什么文字游戏,你们也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大不了我就跟这水灵灵的小郡主同归于尽就是了!”
她朝着悬崖边走去,转过头冷声道:“我已经给了你们不少的时间了,但是你们是不是太高估我的耐心了!”她说着,拿出匕首,将黑衣人腰上的绳子砍了一半去了!
“不要!”江小鱼尖声喊道。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点时间,如果人还没有出现的话,你们可爱的妹妹就是一团肉泥了!”长孙鸢冷笑着说道,“你们想要从山下救人,只是此处悬崖峭壁,纵然是轻功极高的人,上来也是没个半日的功夫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们不要枉费心机了!”
“将人放了,你不过是要与我了断一段恩怨而已!”白司垣淡淡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长孙鸢仰头笑了起来,“你果然还是用以前一样,一点没变啊!”
“舅舅!”江小鱼咬了咬唇,“这女人已经疯了,是没法子讲道理的!”
白司垣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
随着白司垣上来,长孙鸢看清楚了她背后的女人,目光突然变得怨毒起来:“白司垣,你知道你身后的女人面目有多么的可怕么?你知道她有多么的肮脏么?你知道她的身子被多少个男人占有过么?”
“跟你何干?”白司垣淡淡的说道。
“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长孙鸢尖声凄厉的笑了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最后了断的地方选在这里吗?你或许早已经忘记了,但是我却清清楚楚的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就在关帝庙啊!那一日,我来此处上香,你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抛下我的自尊与骄傲,请求姑母赐婚,但是你却是狠狠的拒绝了我,为了你旁边这个什么都比不上我的女人拒绝了我!让我成了一个笑话!我再也没有嫁人,没有喜欢上其他的男人,我想要报复,可是你却已经死在了战场之上!”
她顿了顿,又用更加阴戾的语气说道:“你死了,可是你爱的女人还活着,我不会杀了她,我只会让她生不如死!所以我要毁了她的容貌,让无数的男人糟蹋她,要让她活得猪狗不如!”
“你闭嘴!”白司垣目光通红的吼道。
“原来是你,都是你做的!”顾茗茗想起那些年的遭遇身子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都是你啊!”
“哈哈哈!”长孙鸢笑了起来,“痛苦一点,再痛苦一点,你们越是痛苦,我也是高兴!”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茗茗永远是我心中最纯洁的女人,我最爱的女人,我们今生不能厮守,来世也一定会在一起!”白司垣说道,“而你不过是一个被骄傲与怨恨迷失了心智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可以和茗茗相提并论呢?我人来了,你把郡主放了,我任由你处置就是!”
“要放了小郡主不难!”长孙鸢痛苦又乖张的笑着,“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们厮守下去的,你给我过来,你来换她!”
“我跟你一起去!”顾茗茗说着就要推着白司垣上前。
“你一个人过来,我不会让你们死在一起的!”长孙鸢疯狂的说道,“快点,不然我就割断绳子了!”
“我过来就是!小鱼,将你舅妈拦住!”白司垣说道。
“舅舅……”
“听话!”白司垣严厉的喝道,“你们退后!今日是我私事,我自己解决!”
白司垣面色极其严肃,江小鱼愣了下来,不敢再上前阻拦,顾茗茗自然之道白司垣的品行,闭上眼睛默默流泪,却也没有要求在上前去陪着他了。
白司垣自己推着轮椅慢慢的靠近悬崖边上,只是短短的几步已经让他气喘吁吁了,一个本来就油尽灯枯的人,能够坚持到现在本来就是他创造的一个奇迹了。
他看了一眼正在慢慢崩裂的绳子,闭上眼睛短暂的想了想,随即将怀中的金蚕丝包裹的雪狼胆扔给了长孙鸢,冷声说道:“这是你要的东西,把人放了!”
长孙鸢接过,冷笑道:“既然你都开口求我了,我又怎么会让你失望呢?”
她给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黑衣人点头牵动绳子将赵央儿拉了上来。黑衣人抱着已经吓晕过去的赵央儿,向长孙鸢示意。
“把人抱过去怀给他们吧!”长孙鸢淡淡的说道,她怨恨又缠绵的目光落在白司垣的身上,“我只要他!”
黑衣人遵命,将赵央儿送到了赵凌的面前,然后迅速的飞身离开。
赵凌接过妹妹,急忙检查她的呼吸,还好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长孙鸢的嘴角微微勾起:“你回到京城那么久了,但是见你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知道你还活着,我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是什么心情,高兴?算不上!不过,总觉得不能够让你好好儿的活着就是了!”
她低眸看着手上的雪狼胆,冷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动手吗?这种看到希望又绝望的滋味如何?”
她将雪狼胆扔到了悬崖下,笑道:“反正我很满意!长孙家没了,我本也没有活下去的意思,不过能够让我跟着我一起走,我很满足呢!”
白司垣自己倒是很平静,坦然的接受了这一事实,只是江小鱼跟顾茗茗的脸色却变得惨白起来,千辛万苦拿回来的东西,竟然被长孙鸢这般就糟蹋了!她因为自己被拒绝过就可以如此伤害人么?她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肯罢手!
顾茗茗身影不稳的后退了几步,紧紧的捂住胸口,对于白司垣的爱怜与不舍,已经超过了她对于自己遭遇的痛苦,她泪眼迷离的看着白司垣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她似乎觉得自己是了解他的,理解他的。
“这个疯女人,我一定要让她偿命!”江小鱼咬牙说道。
“我们算是恩怨两清了么?”白司垣淡淡的说道。
“你倒是一点不怕死啊!”长孙鸢笑了起来,“或许说,你分明就是期待着死去!他们,他们全部不理解你,只是自私的希望你能够活着而已,只有我能够清楚的感知到你心中的痛苦,你的心如死灰!你得感谢我才是!”
她慢慢的退到了悬崖边上,目光如凝固的液体一般覆在白司垣的身上:“我也说不上来对你是爱还是恨还是不甘,不过我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然后再慢慢的了解你……”
她的目光微微抬起,落到了顾茗茗的身上,浅笑道:“我本来想要跟你一起死的,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早就将顾茗茗的事情透露给了你,可是看她方才神情,你应该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装?因为你不敢面对她,不敢面对她不堪的过往,不敢面对自己的无能!我觉得让你或者她死了,没意思,让你们之间互相这么才更加的有意思!”
她说着,仰头狂笑起来,随即退到了悬崖边上,落了下去。
“舅舅!”江小鱼急忙冲了上去,到悬崖边上看了一眼,白色的云雾飘荡着,已经看不到长孙鸢的身影,“她将雪狼胆扔下去了!我现在就派人去找,就算是一寸寸的搜,也要将雪狼胆找出来!还有长孙鸢这个疯女人,一定要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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