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紧紧地绑着,但显然瘦高狙击手的威风犹在,他简单的一句话,直接就让暴露的女人住了口。周吉平也听明白了,科塔斯和雅克居然是一对儿同性恋,怪不得当时看他们的样子就怪怪的。安排这样的一对做斥候,这些白人也是够没脑子的。只是不知这对同性鸳鸯,在那个世界会不会终成正果。
说与不说1
“你给我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年轻人,为此我得掏一大笔钱。”年长白人又带着招牌似的微笑开口了,显然他还是准备从周吉平这里打开突破口。“科塔斯和雅克一死,可是要花掉我不少钱的!”
周吉平冷冷的眼光只扫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继续转向其他人身上,似乎要用眼神看穿这些俘虏的内心似的。
虽然没有见到效果,但年长白人还是准备试一试。打定主意,他的脸上继续挂着令人玩味的笑容对周吉平说:“不管你是不是黄皮虎的人,都可以合作。我知道你很棒,我会给你足够多的薪水,那薪水只要拿上三年,你就可以买下太平洋的一座小岛……”
“又是收买!一点有创意的点子也没有吗?”周吉平鄙视地看了年长白人一眼,现在他是阶下囚,而自己作为胜利又怎么会同意他的话,除非脑子坏掉了。这家伙明显是洞庭湖的老麻雀,见惯了风浪的,怎么会想出这种没力度的招法?
想到这儿,周吉平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说:“然后等着被海水淹死吗。”说话的同时,一股自然而然的冰冷煞气,从周吉平身上释放了出来。如果说前几次周吉平是无意中启动真元运转的话,这次可就是他有意为之了,他想用这种方式给对方来点精神上的压力。
果然,这次有意为之的效果比之从前明显很多。这种近乎冰冷的煞气一经启动,立时压得对方几人喘不过气来。刚才还表情各异的俘虏们,这次全都周吉平突然的变化惊住了。他们搞不明白周吉平为什么突然发怒,一个个看着周吉平噤若寒蝉,心下惴惴。连还要继续说下去的年长白人,也楞楞地住了口。
唯一例外的是躺在地上,像个死人似的狙击手。他倒像没感到什么变化似的,继续以怪异的姿势窝在那儿,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个情景倒让周吉平感兴趣了,他原以为真气的威压就是实质的,现在看来,倒好像是一种类似于心理暗示的东西。
看到几个俘虏老实了下来,周吉平准备开始趁热打铁了。
“把目恩叫来。”周吉平对旁边的安卡吩咐道,他想让目恩这个前鬣狗部落的孩子,认一认这几个白人,是不是古累老人所说的帮助鬣狗部落的那几个白人。
很快,目恩被带了过来。
现在的目恩有点紧张,显然两个小时以前他那次无谓的暴露,让他很是担心自己在周吉平心目中的地位。现在听说酋长叫他,他满怀惴惴的来到众人面前。
“目恩,你认识他们吗?”周吉平看着目恩的眼睛问。
听到不是责备自己,目恩多少放轻松了些。黑黑地眼睛在这几个人身上转了转,过了一会儿才对周吉平说:“我只远远的见过白人一次,这些白鬼长的都差不多,我有点认不清。只是……”目恩欲言又止,周吉平向他点点头,鼓励地看着他。
“是不是白种女人胸脯都这么大?上次远远的见过一个白种女人,也是这儿很大的样子。”目恩有点怯生生的看着周吉平,用手比划着认真的说。
周吉平先是一楞,接着忍俊不禁地笑了再来。旁边围观的几个达蒙战士听到目恩这样说,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周吉平等人在笑,几个白人当中年长的白人和那个叫弗朗索瓦的,脸色都略微有些变化。那个年长些的白人显然掩饰功夫到家,只是转了转眼珠就若无其事了。那个弗朗索瓦却差一些,不得不需要把头低下去,来掩饰表情。看来似乎他们可以听懂目恩的土著语言,知道周吉平他们因为什么笑,只是怕被人发觉,才强自装作无事的样子。
不过,这一切却都落在了周吉平眼里。能听懂土著语言的,肯定不会是旅游者那么简单了,何况旅游者哪有不带向导,像在自家后院一样在草原上自由来去呢。他心里更有了些数,这些人肯定与鬣狗部落有关,自己出手杀的他们不冤。
“我认识他们!”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是朋热。
就在朋热说话的瞬间,周吉平看到俘虏中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僵硬了一下子。显然朋热的话严重刺激到了他们,任凭他们大部分人掩饰功夫不错,但还是让他们露出了马脚。
“这两个我认识。九年前,发生战争的时候,他们曾经教过我们用枪。其他的,那个黑人眼熟,别的就不熟悉了。”朋热说得很快,但却表达得很清楚。
朋热的话证实了周吉平的猜测,那个年长的白人和弗朗索瓦都被认了出来,另一个年纪稍大的黑人也是。
现在,年长的白人再也装不下去了。他如梦初醒似地转过头来,一副惊喜的样子望向朋热:“哦——我的土著朋友,真想不到会在这儿见到你!九年前那场战争中结下的友谊,让我终生难忘。你现在能认出我们,我太高兴了。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这样对老朋友不太好吧?”
朋热对昔日朋友的问候充耳不闻,继续打量着众俘虏,看来也是想从他们身上发现些线索。
朋热没说话,周吉平也没有说话,仍是一副饶有兴趣地样子等着几个俘虏继续演戏。
戏,当然演不下去了。年长的白人看到没人接他们的戏码,也讪讪地住了口。眼睛一个劲地望向周吉平,欲言又止。
“贝律,你认识他们吗?”周吉平忽然开口问一直在人群外围的驯鹰人贝律。
贝律长着卡多撒人标准的体形,矮小但健壮,有种天生忧郁的气质,话也特别少,似乎只有在面对他的秃鹫时,他的话才会多起来。
“每次白人来的时候都是鬼鬼祟祟的,他们都住在瓦纳的冲锋队里,我们离白人一般距离都很远。”贝律停了一下又指着暴露的女人说:“那个女人我见过,有一次山上驯鹰的时候,我看见他和一个黑人在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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