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一想,周吉平现在真的是彻底想清楚了。早知道这样,就把那几个俘虏当人质,尽可保得自己这几十个人全身而退,可现在!派人过去把他们提过来?不可能!现在这种局面,就算自己也不愿意冒这个险,何况没受过正规训练的达蒙战士!在子弹横飞的战场上,跳出战壕就意味着死!别看眼下身处的破战壕简单得不像样儿,但保命却还是不错的。
周吉平肠子都悔青了。自己还是太“嫩”了,现在看明白又怎么样?又有什么用?自己现在已经没得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能打了!现在他已经顾不上照顾身后营地里那几个俘虏了,只能冀希望那几个看守能尽职尽责,而且不犯错误。
周吉平已经有些绝望的感觉了。不过这也好,在想明白这些事的时候,周吉平已经把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丢下了。既然已经上了当,那就只能战斗下去了,一切凭真本事来吧!
第一波攻势1
心思如电,想明白这些事情用不了多少时间,不过在战场上,战局可是千变万化的。
果然不出所料,自己这边加利尔突击步枪略显清脆的枪声,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最不堪的,大概只开了两三次枪,就打完了一个35发的弹夹。坚持时间最长的,还是朋热那边,也只有他还多少打出几个短点射。接下来,打光子弹的枪手那边没了声息,想来应该是正在换弹夹,或者已经被对方密集的火力打死了。在这黑暗的夜里,对方的火力又如此强劲,周吉平是顾不上了解已方的伤亡情况了。
当营地防线枪声止息的时候,山坡下的对手并未趁机发动进攻。一个个闪光的火力点还是隐藏在六七十米的距离外,不断用不甚整齐的长短点射压制着周吉平一方。看来对方也是实战经验并不丰富,或者操枪不甚熟练的新手,他们正在按预定方针吸住自己,好给俘虏们创造更长的逃跑时间。不过,一轮射击下来,对方的短点射数量已经明显增加了,显然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对方正在迅速的成熟起来。
必须把他们的气焰压制下去,这样才能为自己一方争取时间!
周吉平把手中的加利尔指向山坡下,努力平复着自己的紧张情绪。在侦察大队,周吉平曾多次进行过模拟被压制训练。当几个训练场上的标兵、尖子,趴在一大堆沙袋后面,听着子弹噗噗地打在沙袋上的声音时,虽然明知子弹不会穿过沙袋,但依然没有人能做到心如止水,要知道任何一颗子弹都是可以要人命的!那时,周吉平的表现最为出色。因为他特殊身世和经历,他无时不刻不在以拼命地姿态对待训练。
正是当初的高规格训练,换来了周吉平如今的镇定。
咔咔——加利尔在周吉平手中欢快地叫了两声,两颗子弹直射向左前方正在闪光火力点,对方枪口焰所发出的火光立刻消失。接着,周吉平本能地缩了一下身体,略略转体,咔咔——又一个火力点消失了。咔咔咔,第三个火力点消失。
接着,周吉平带着弹药手迅速移位,转移到另外一个射击点上继续“点名”。半个弹夹刚刚打完,山坡下的敌军就乱了起来,惨呼声、惊恐的喊话声此起彼伏。周吉平连续的几组点射,已经给山下敌军造成了极大的心理恐慌。对方首次参与进攻的人数本来就不多,眨眼之间已经损失七八个人,哪能不乱?
战场上就是这样的,心态对战斗的胜负起着关键的作用。在周吉平个人的精确点杀下,幸存的敌军有些惊慌失措了,他们本能的开始地向山上扫射,漫无目的的弹雨嗖嗖地穿过草丛树叶,不知目标为可处。这个时候慌乱的敌军哪里还打得出什么短点射,连长点射都没有了!山坡下的敌军一律全是扣死扳机,直到空仓挂机为止的主。
趁他病要他命!对方连续爆起的枪口焰闪光,正好为周吉平指明了更多的目标。加利尔连续的长短点射交替,又是几个火力点被迅速地消灭。
在100米的距离内,加利尔与AK47的威力不分伯仲,完全可以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更何况守方借着山势的起伏,树丛的掩护,本来就占有地形之利。而敌方推进到七八十米的山坡下与守方对射,完全是因为守方先前的射击质量比攻方表现得还要不堪。可谁知道这个时候,周吉平这个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家伙站了出来,精确的点杀和一闪即逝的火力表现,让山下的对手感到了无所适从和恐惧。
恐慌在不断地放大,终于山坡下被阻于陷井阵外围的敌军坚持不住了。纷纷胡乱攒射着,向山下退去。
这个时候的穷寇不追白不追!见对方的弹着点愈发杂乱,周吉平及时判断出了对方的退却意图。手中加利尔打出了前所未有的高效——点射、长点射、扫射……
到最后,周吉平的手里打出了“花儿”——估计前一个弹夹打得差不多了,周吉平直接从弹药手那里抓过下一个弹夹,一顶卡榫,把快打光的弹夹卸了下来,接着满满的新弹夹向前一顶……加利尔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就再次啸叫起来,突击步枪被周吉平打出了轻机枪的效果
一排排夺命的子弹,始终是追着敌军的屁股在打,最后更是直接把敌军“送”到了山脚。此时,敌方已经再没有任何火力点能继续“闪”出光亮,敢于与山上对射。
赢了!所有的野战排战士,纷纷从刚才藏身的战壕里跳出来,一改刚刚猫在战壕里,头也不敢抬的窘相,大声地欢呼。
周吉平的兴奋只持续了几秒钟,他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他知道,更凶险的还在后面。
想着刚才自己推想出的结论,周吉平再也呆不住了。大声呼喊着让朋热带人压住阵脚,自己起身向看押战俘的地方跑去。那里是野战排营地的最高处,位于一个平台上,那里也是整个营地上唯一不可能被子弹光顾的地方。
还是来晚了!篝火旁的七名战俘一个也找不到了。地上倒着两名负责看守的部族战士,两个人的颈项上都有一道三寸多长的整齐切口,涌出的血浆还没有完全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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