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筏上的人都傻了,没想到这种丑陋的动物居然能把周吉平送了过来。
直到吉瓦约长老提醒,楞在当场的人们才想起把周吉平从水里架到木筏上。
一下木筏,周吉平就倒了下来,胸口的剧烈疼痛让他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实际上这也是很正常的,不要说隔着沙漠之鹰,就是隔着新型陶瓷防弹衣挨上一枪,中枪的人也会不好受好一阵。既然连那种专门设计的防弹衣都承受不了,像周吉平这种意外逃得一命的,如果还跟没事人似的,那就真没天理了。
在实际的战场上,尤其是最近的中东战场,有一部分战死的士兵并不是死于枪弹直接造成的外伤,而是死于子弹动能施加到防弹衣上以后,对人体冲击产生的波所导致的内伤。
看周吉平脸色白里发青的样子,吉瓦约长老一干人等马上围了上来,关切地询问着周吉平的病情。周吉平制止了土著们莽撞的摇憾动作,指着胸口中的伤处告诉了众人事情的经过。
见到周吉平胸上被手枪掂出的伤痕,饶是见多识广的吉瓦约长老也连说运气。这种情况在战场上虽然有,但发生的机率可就太小了,没人愿意把生命寄托在这种可能上。
随后,周吉平把从水下神庙取出的钻石交给吉瓦约长老,让老人先替自己收着。开始吉瓦约还有些疑问,但当周吉平告诉他,他并不准备把这些钻石全交给布须曼人时,吉瓦约长老马上露出了一脸了然的神情。
接着,周吉平又从吉瓦约长老那里要来了血钻,他要用血钻给自己疗伤。虽然用血钻疗伤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现在周吉平已经顾不上了。他先是在下潜的时候耗费了大量的真元,然后在遇到另一个钻石里的幽魂时经脉又受到了震动,最后刚从水面上露出头来又挨了皮埃尔一枪。
另外,这里的水实在太凉了,周吉平身体的热能几乎全被这冷得刺骨的水吸走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暖意。现在周吉平感觉自己只能呼气不能吸气,整个胸廓疼得要命。他自己感觉如果不赶快救治,自己肯定难过这一关。至于血钻带来的其他后果,他已经顾不上了。
周吉平握着血钻运功疗伤,其他人则撑起了木筏,沿着岸边的浅水区,一路逆水行去。这样一路逆流而上,速度当然慢得可以,好在现在已是枯水期,水流还算平稳,不然众人就只有弃筏登岸的份了。
有撑木筏的,有警戒的,只剩下吉瓦约长老和杜卡闲了一来。两人小心地取出周吉平从水下取得的钻石,认真的在手里看着。
这些钻石都不算大,但这种大小的考量却是和那枚黛黑色的钻石比较的。这些钻石中任何一颗拿到国际市场上,也肯定是价值不菲,而这些钻石合起来则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这些细小的钻石当然不及那枚黛黑色的钻石吸引人,杜卡看了看正躺在木筏上闭目运功的周吉平,小心地把黛钻拿了起来。
这枚钻石实际上并不是黑色的,而且更深的蓝黑色,每个一个剖面都闪烁着璀灿的光芒,好像是一枚黛色的眼睛,闪着媚惑的眼神。
阳光实在是太强了!杜卡禁不住把黛钻捂在手心里,闭了左眼,只用右眼向手心中的钻石看去……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看!”正在这个时候,周吉平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出言提示着杜卡,声音依然有些虚弱。血钻的确神奇,周吉平握着血钻运功时间不长,就感觉好一些了。他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杜卡正在用这样的方式看那枚钻石,不禁出言阻止。他知道这枚钻石的诡异,也知道杜卡可以被血钻里的老龙影响到,他几乎敢肯定这块钻石也会有同样的功效,他可不相横生枝节了。
杜卡尴尬的点点头,像个做错事被抓到的孩子,赶紧把钻石交还给吉瓦约长老。
“周,这个你打算怎么办?”看周吉平睁开了眼睛,吉瓦约长老开口问道。
“我打算把它还给布须曼人,您不是说血钻和这枚钻石是达蒙和布须曼人兄弟部落的证明吗?现在把它给布须曼人,相信能够打动那个叫利拉的大酋长,毕竟这块钻石的价值不是个小数。而我们想要的,只是我们的族人和和平的发展环境。”周吉平对老酋长讲。
“他们会不会把这个卖掉?”吉瓦约酋长看着黛钻说。
“应该不会吧?毕竟这是布须曼人祖先传承下来的圣物。再说,这样的钻石价值难以估量,一旦露出去说不定还会给布须曼人招来麻烦,我想他们应该没那么蠢的,而且将来见到利拉我也会和他讲。”周吉平说着。其实他把钻石给布须曼人的主要原因是他想先把这两枚钻石分开,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当然,周吉平这也是有点驼鸟心态。他既然知道血钻和黛钻是一对儿,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毁掉其中一个,而不是把它们两个都留在这个世界上,给它们创造聚合在一起的机会。
不过周吉平去知道,眼下自己最大的麻烦还不是这黛钻,毕竟把两块钻石分开应该还可以控制一下局面。眼下周吉平最担心的是,自己和血钻里的老龙到底是不是真的融合了。如果是真的融合了,那又融合到了什么程度,能不能消灭它对自己的影响?
现在周吉平和血钻的关系,就像是一个人对待毒品的态度。想离开它,却又很依赖它,毕竟在关键时刻血钻可以救自己一命,比如刚才。如果没有命在,一切对于周吉平来讲就都是空谈了。
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周吉平打算“两害相较取其轻”,决定把黛钻送给布须曼人,也许这还能给部落换来更多的利益。而如果自己真的解决不了血钻的麻烦,等自己变成了杀人狂魔,那就一切都完了。
到那个时候,除了安排某个值得放心的人杀了自己,恐怕别无他法了——说不定当年恰卡的弟弟,也是在恰卡的授意下这样做的。
下午时分,一行人被周吉平分成了两队,开始上岸前行。这时周吉平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周吉平觉得,与其这样在水面上慢腾腾的逆流回去,还不如在岸上走安全些。毕竟在宽阔的河面上,一点遮蔽也没有,即使皮埃尔杀个回马枪的概率不大,但防着点总比亮着漏洞等人家来拣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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