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们现在是搭档。”皮埃尔当然不会说自己根本没发现被人盯上,只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失手的真实原因才扯了句谎撞上了。他很臭屁的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特别强调了一下双方的合作关系。
达加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皮埃尔的话。然后他转过头对两个手下吩咐道:“去看看希利尔怎么样了,如果受伤太重的话,别让他受罪。去吧,小心些。”
两个手下闻声去了。他们知道,达加斯这是在吩咐他们行家法了。不过他们也知道,这个时候手软不得,一旦希利尔没死,然后还落到了土著手里,那希利尔只会更受罪。
功夫不大,两名手下回来了。其中一人对达加斯摇了摇头道:“他运气不好,被一块炮弹皮掀飞了头盖骨。”
达加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运气够好的了,只怪他自己。”
旁边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知道达加斯话里的意思。如果刚才希利尔果断一点,直接从土丘上滚下来,也不至于这个结果。
“我们运气不错,都不错。”达加斯忽然看着几个手下补充道,显然不想让几个手下气馁。
“是!运气不错。几名手下点头应道。”是啊,那么多人都死了,他们这些人却还活着,当然算是运气不错的了。
“运气真差!”阿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把眼睛从炮队镜上移了开来。他心想:如果是钟纬在的话,又何必费这么大劲,浪费这么多炮弹。不过他还是有些奇怪,那些北方军的侦察兵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的?还都穿着吉利服?如果不是他们突然开枪正好被自己看见,否则自己肯定很难发现他们。只是不知刚才那一顿炮弹的效果如何,那几个家伙的反应倒是真快!
战场上的戏不只这两处。
另一边,被三名炮手袭击的北方军开路营损失惨重。而在突然的炮击后,北方军这个营半天没敢动弹,他们疑惑的听着近一公里外突然连连炸起的炮声,猜测着部落战士到底这是在使用什么诡计。
他们没听到皮埃尔的那一枪,现在他们每个人的耳朵还都在吱吱儿的叫着,每个人都沉浸在刚才那突然发生的炮击留给他们的震憾里。在这个营已经临时构筑了的简易的野战工事,附近除了那些重伤濒死者的惨壕外,所有人都沉默着。
开路营的营长通过无线电,与指挥部和突在最前的四辆步战车取得了联系。他一边报告了自己遇袭的消息,一边让突前的四辆步战车快速回防,抢占自己左前方的两个小山包,与自己营相互呼应。同时,他向其他部队发出问询,询问刚才自己的侧翼的炮击是怎么回事,是自己人开的炮还是土著开的。他这话问得颇有水平,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是不是又是炮团朝自己人开炮了?
这支部队的营长想,如果这一炮是自己人打的,那肯定是那种130毫米的榴弹炮。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自己可就太背了些,炮团的那帮家伙也太没用了些,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因为对炮团一贯作风的不满,这个营长已经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力,最终他也会因为失去了战场上最重要的冷静心态,而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炮声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就停止了,最为突前的四台步战车也分别迂回着驶了回来。步战车的最大优势就在于他们强大的火力和高机动性的结合。现在,这四两步战车两辆为一组,故意在起伏的地形间迂回穿插着,同时不断的向自己既定目标中的两个小山包发射着密集的子弹,威吓着可能存在的敌人。
听到 M2HB重机枪沉闷的枪声和MK-19自动榴弹机枪嗵嗵嗵的打出一连串爆炸声,一直分散隐蔽的开路营同样采取了分兵突进的行动方式,开始向两侧的小高地上运动了出去。他们希望在那里构筑一条真正的防线,防备土著士兵接下来的突然袭击。
不过,他们兴建工事的工程刚开始就结束了。从步战车那边很快传来了消息,两座小山包上都没有发现土著士兵的身影,他们正在不停的移动巡视着,希望尽快得到大部队的警戒支持——不能随便停下!这就是步战车的缺点了,不然凭步战车上的那点聊胜于无的防护,一旦停上就会成为考校土著士兵枪法的靶子。
接着,从蒙巴顿的指挥中心那里也传来了消息:刚才那第一枚重炮炮弹被证明不是北方军自己的重炮发射的。通报消息的值班参谋甚至略的疑问的问开路营的营长道:“难道你们没听到那枚炮弹拉着明显的尾音吗?在你们右翼的中路营可是听到了。”
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值班参谋说的并不肯定,不知他是把握不大,还是乐于听到更多的对炮团的指责。
直到这时,左路开路营的营长才反应过来。确实,刚才自己是先听到的啸音,然后才发生爆炸的。如果刚才是颗榴弹炮弹落下来,在爆炸之前自己是不可能听到啸音的,因为榴弹炮弹的速度要比音速快上许多。自己八成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炮给弄晕了,连最起码的赏识都忘了。
不过,开路营的营长却并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误。依然对电台那头的值班参谋嘴硬道:“土著的迫击炮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我有三辆车都被炸了,死伤人数也大得惊人!”
对开路营的诘问,值班参谋并不认为是这个营长判断上出了什么问题,他更相信是开路营的人还对昨晚炮团误伤自己人的事在发牢骚。所以他也根本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想,马上把自己的意思传了过去:“蒙巴顿将军也在密切关注着这件事,不过这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才能弄清楚。如果需要的话,炮团有可能根据土著武装的火力,再进行重新的调整。”
其实后面这句话是值班参谋自己加上去的,这也是他从作战会议上听来的一些话语所悟到的意思。他个人感觉,炮团也许会在这场战争的过程中被打下神坛,不复以往的趾高气扬。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通过电台把自己的意思传播出去,让醒悟过来的各部队都给炮团使点坏,那后面就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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