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精神病院,我很想逃,但是要忍着,我被带到一个小房间,只有一个病友小鹏,他说他的遗产被他叔抢了,他叔要杀了他以绝后患,那个时候我在想,千万不能让他死,我那个时候的病友只有他一个,他可是病友啊!友!病友的病!病友的友!所以送饭时,我就利用人的侥幸心理,故意拿下面那盒,只有害怕的人才会拿下面的,社会也是一样。现在我想,如果他现在还活着,是不是把自己的衣服家当,那个大袋子通过闲鱼和线下等经济手段卖了,是不是就可以:不被暗杀,白手起家!后来,王鹏出院了,我被带到了另一个病房,那里面有五个人,包括我,有一个心很善的老爷爷,有一个知识渊博的哥哥,有一个被挫折折磨的痛不欲生的叔叔,还有一个神秘的小孩儿哥。叔叔说,他这辈子什么都没有了,媳妇跑了,孩子养不起,大概院里只能被别人玩玩小男孩儿的或小女孩儿的了,也是个悲壮的英雄,竟然还活着,还吃得下去盒饭。爷爷是个很好的人,给我夹鸡腿吃,哟,说起来的话,当年我也是个可爱的小男孩儿呢,我夹了一片肉还给了爷爷,因为在后来,没人会回报这个精神病院里的善良的老人了。哲学哥的理论基本上是无用功,疯子听不懂也不敢听,他知道那些大概自己也是大人物,他太慷慨了,如果是正常人会懂得垄断。
后来,我认识了我的第二个病友,谢洲,他是一个懂得很多,但是有点小矫情的男人,他很有趣,我想了个点子,让医生送给他的那本《圣经》换小孩哥的《龙猫》,这是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小孩需要靠信仰成长,青年需要藏锋。过了几天,有一个姐姐想找我打牌,三缺一,我没去,因为别说精神病院,在上海就是不可能的……
在院里,我最喜欢吃的一餐就是豆腐乳白粥了,因为只有那个东西最有味道,最能下咽。
我被抓到病床上,首先就是绑上带子,然后睡觉,放风的时候就是吃药,我总感觉有点奇怪,为什么要绑带子,我又不会打人,哈哈。大概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吧,害怕我起来碰见坏人版的神经病。
然后就是我在床上睡觉的时候犯癫痫了,后来医生带我去治疗,具体怎么治疗我不知道,反正应该跟头脑手术有关,后来我看见了一片白,四周还有密密麻麻的黑色小斑点,操,我真的不喜欢天堂的这种颜色,所以我突然在心里想了一句:这是什么玩意儿?我不想死!然后我就活过来了,眼前看见的就是我坐着轮椅,医生推着我出来,一片树的精彩,一片天的精神,一片楼的房地产,那都是钱,其实就在身边……后来我做了电疗,十分痛苦,一个个纸膜贴在我的腹部,旁边有个姐姐,说我这个小孩不会伤害她吧,感觉太奇怪了,但是我要像龙婆坤一样正心正念,我当然会忍,何况电疗也要忍。
后来呢……后来我就出院了,爸爸带着我去70后饭吧吃了顿鸡排饭,那是我吃过的第一次最舒服的一餐。我,长安囚子,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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