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没有……”

女孩从亨利后面走到前面，张口就是反客为主。

“很晚了，你该回家去，不该在街上乱勾搭男人。”

“什么？你没病吧”你这人怎么回事？”

“离我远点。”

“你看到我被那人打为什么不管？不是吗？你就在旁边，坐在那像个木头一样发呆。”

“不好意思，可我不想和你说话。”

“你难道不觉得你做错了吗？”

“听着，小鬼，我不管你从几岁出来鬼混，但你这样下去不行，知道吗？你会明白的，人的青春很短暂的，记住了！”

“你做人怎么那么刻薄？你觉得我没有感情吗？”

“你有吗？你有感情吗？”

“听着，老兄！我和你一比，我发觉你的问题比我还多。”

“哦？是吗？”

“是，没错！来吧，我来让你爽快一下……”

“你干什么？别碰我……你是在跟我调情吗？”亨利终于嫌恶到极点了。

“没有，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聊聊，”“可我不想跟你闲逛。”“如果你懂我的话……说不定呢。我看你很孤单，或许去你家里，放松一下。”

亨利听到这话，整个人都麻木了，他盯着女孩的眼睛，它们很漂亮，但似乎少了些什么，亨利此刻明显的知晓了什么叫做从人的眼中看到灵魂。这个女孩的眼中只剩下没有思考的倦态和对钱的欲望。当然不能说叫对生存的欲望，生是活着，存是存在，她此刻只为生，不为存。

“害怕会上瘾吗？”

亨利很痛苦，多种情绪冲击着他的精神，话语也变得刻薄了很多，“我怕你是那种被人干了甩了无数次的婊子。”他转身离去，公交车上落尽的眼泪再次缓缓流下，他绝对不能再交谈下去了。

“去你妈的……滚吧死基佬！”女孩看着他的背影大骂，一时找不到攻击性词汇的她胡乱喊着。亨利背着身摆了摆手，“祝你夜生活愉快！”

“你就这么跑了？嘿！你去哪？”】

“就是这样。”亨利把报纸扔到桌上，然后摸出一根烟，“介意我抽一根吗？”

“请便吧，亨利，放松一下。”

他点燃了那根烟，连坐姿也放松了些。“谢谢……”

“忘掉一些让你不愉快的事情吧，你太容易洞悉他人的苦楚，你会承受不住那种救赎无果的恶意的……说起来，你还并非没有分寸，也是会骂人的。”

“怎么，你以为我是什么大天使？”

“不……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我拿起桌上的报纸，把它折成一条船，再摊开。

“你看起来很无聊，是想跟着我出去吗？”亨利猜到了我的想法。我朝他卖乖的笑了笑。

“随便你吧，我相信你有分寸，对吧。”

“是的，我不会进门打扰他老人家的。”

“好……等下，什么？你……”

“别问出来，你下午要去看望你的外公对吧。”笃定的疑问这次由我发出。

亨利深陷疑惑，“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个普通的下午，你能有什么特别的安排？这很容易猜到……”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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