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许久未见,我希望在老地方来见一面,不知你是否愿意与我再次同行。”
致我最亲爱的凋零骑士。
——你最亲爱的,奥瑞莉安·索尔。
-2026年2月21日
一个身材高大,身着破旧皮质黑色风衣,头戴英伦帽的男人走在琳琅满目的高楼大厦之间,街道已少有人烟,只有无数的广告,人们早已搬去更高的路居住,这便是白界,【白界的阿波罗之城】。
白界的人们始终认为,自己打世界才是唯一美好,唯一和平的世界。他们不需要其他世界的人打扰,不认同,且歧视。
这,便是白界的上层人,白界的合法公民。
而若是出现反对社会规则、公司规则、集体公认的规则,社会规则,甚至是家庭规则,那他们都将被视为异类,送进曾经连皇帝都被斩首过的断头台——送进那没有规则与限制,充满性、暴力、仇恨与愤怒的污秽之城。
而这座以鲜血洗净的白色之城——人们口中的理想之城——象征着和平与科技,自由与和平的,至高的日之城——“阿波罗城”。
而这个男人,双手插兜,在帽子的阴影下虎视眈眈的盯着周围的一切,与周边的事物格格不入。他不像是一个白世界的人,他的脸上没有快乐、没有兴奋,甚至没有忧伤,他空洞无神的紫色双眸像是死神一般闪现着异样的光芒。
“嘿!你!”
一个女性的声音叫住了他,“先生,要不要来看看我们店里的衣服?请一定过来瞧瞧!”
面对女人的热情,男人却没有反应,继续大步向前走着。
女人见状有些恼火,上前准备再连叫几声。
“我说……”女人抬头望向男人。
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头乌黑的头发,里面又夹杂着半点白发,俊俏的脸庞却面如死灰,看着成熟,却感觉又很年轻,并且脸上有着许多大小不一样的伤疤,嘴角有着些许胡渣和一道刀疤,他那像是死人般的表情让女人哑口无言,她第一次看见如此沉寂的人类。
“……”
女人想说什么,但又在口中咽下了肚子,便惊悚的往后退了几步。
不知为何,她不敢直视这个男人。宝石般苍蓝色眼睛不断躲闪,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看哪。
直到她的眼睛在乱转时瞟到了那个男人的眼睛——那个男人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像死神一般,无神,又空洞的淡紫色的眼睛。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脖子像是被一把镰刀抵住了自己的脖子,宝石般苍蓝美丽的眼睛中映出的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一个虚无缥缈的恶魔。她眼中的恐惧,连同泪水一起滴了下来,她想去擦拭眼泪,但身子却怎么也不听使唤——恐惧,无与伦比的恐惧让她身体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女人能感受到这是自己丽死亡最近的一次,甚至说,“这种恐惧早已超越了死亡”也不为过。
等她慢慢抬起头才发现,男人早已消失了踪影。
“死神——”她瘫到在地,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但是,她却不知道该做何种表情。她仅仅,只是看了这个男人一眼。
“……”
男人在远处回头撇了一眼,他看着女人的反应,叹了口气,又将眼神底下,回头继续走着。
下午时,太阳昏昏暗,男人走到了一个废弃矿洞里,坐上了一辆黄色的出租车。
“……老地方。”男人压着嗓子,面不改色的说道。
带着帽子的中年司机沉着脸,斜眼看了看男人。
“……”
他没有说话,便将车子发动,一声不吭的驱车前往这个富丽堂皇的白色城市最阴暗的底下世界,人们口中常说的地狱——“安兹”的一个隐藏的入口。
安兹坐落于城市下方,那无边无际的地底世界,是充斥着混乱、无章,暴戾与复仇——正处于无政府状态的下城居民区,他们是曾经起义失败而被驱赶到地下的居民的后代。
与上城的富丽堂皇截然不同的不仅是资本,还有人心、以及新兴的变革。
下城安兹没有法律,没有规章制度,更没有规则,人们只听信于强大的人,能够带领他们走向自由的人,为此,他们愿意付出生命与灵魂。
尽管如此,下城依旧成为了与『黑界』相提并论的社会,他们认为【黑界】的人抢夺本属于他们的世界,而和下城的人一样,同被上城人视为恶魔之城。只不过,被称为地狱,对下城人自己来说,便是对下城最诚挚的夸奖。
对此,下城人很乐意称自己为“安因”,这是白界古语中“住在地底下的恶魔”的意思,而“安兹”,便是“恶魔居住的地方”,所以,不管是什么地方,都可以成为“安兹”,也人人都可以成为“安因”。
衣衫褴褛的人们随意的游荡在安兹的街道上,他们人人几乎都带着发着淡紫色微光的各式各样的武器。
“带上武器。”
这在安兹是常识。“要是有某个傻缺出门忘了拿上自己的家伙,那他可能就回不了自己的家门了。”
而男人也并没有忘记这里的规矩,他不属于阿波罗,也不属于安兹,而是来自更加黑暗,更加压抑的环境,对他来说,某个地方的规矩和活命的方式,比上无价的珍宝来的更加现实。
他双手拿着一对硕大无比的双枪,双枪的形状诡异,像是某种生物的眼睛一般的宝石镶嵌在两把枪的两侧,并散发着赤色的、令人不安的光圈。
安兹人见过各种各样的怪人拿着各种各样的怪异的武器,也见过这个男人不止一次拿着这两把如此这般不详的武器,但是不管见几次,他们的身体本能都会发出止不住的不安与畏惧,而不禁投以疑惑的目光,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如此频繁的光顾这个暗无天日的囚笼?而他到底又是怎么得到他那两把如此不详的武器的?
他们没有看过这个男人开口说过一句话,也没见过他在某个街商坐下喝酒,而是有目的的朝某个方向走去,有时是南边,有时是北边,有时又是东边或是西边。他是间谍?或是赏金猎人?又或者是上城某位政客的贴身保镖?
但总有些不怕死的地痞混混,因好奇而强忍着恐惧跟踪着那个男人。
他们曾瞥见了在那昏暗的巷子中,一点光亮隐隐照亮着一位拿着巨大的粉色遮阳伞,像是贵族一般亭亭玉立的女人矗立在巷子的尽头,露出诡异的微笑,等待着那个男人走到她的身边,与他相拥。
往后,人们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些看见过此景的人们,重新出现在这个城市的然后街头或者角落。
人们也仅仅只知道这些了。像是真理只允许人们窥探,而不允许人们理解一般,理所当然。
人们对他众说纷纭。而男人并没有理会这些怪异的眼光。
他总是径直的走向安兹的某个小巷,亦或者某个隐秘的矿洞,消失在黑暗中之后,只留下了令人不安的赤色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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