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别动!”声音大得有了回音,孔哲吓得哭出了声,立刻跪直,一动不动。“你有什么脸哭?我他妈养了只白眼狼,我还没哭呢!”腾翼自嘲道,他捏着孔哲的下巴,眼睛在他脸上转来转去,“你怎么这么不知死活地挑战我的底线?”
“我……我错了。”孔哲声音颤抖,懊悔不已,知道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腾翼从前跟他发再大的脾气,也不会让他跪,这次不知会怎么罚他,心里怕极了。
腾翼光着脚退回沙发上,盯着孔哲的抖动的背影失望至极,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点着夹在指间,也不狠吸,只是借着缭绕的烟雾想事情,空气中充斥着一触即发的紧张和不安。
过了一会,腾翼像想通什么似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去了卧室,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皮带,孔哲看见吓得连声求饶,双手乱挥想摆脱腾翼的控制,腾翼寒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将他拖拽进房间,狠狠地摔倒在床上,堵了嘴便开始狠打起来。
腾翼连抽了十几下,怒气没消反而更甚,今天的事,时间要有一点偏差,那个姓顾的警察看见程楠在这儿,麻烦可大了,经验告诉他,对付顾宜年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硬碰硬,他们之间的博弈是一场恶战,他需要养精蓄锐全盘筹谋,当面起冲突,自己讨不到任何便宜,所以暂时他还不想招惹顾宜年,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负面消息传到腾万里那儿,在婚礼前夕横生枝节。
孔哲闹这一出,他始料未及,在吃醋和忠心上,他向来分寸拿捏到位,没有办过一件坏了规矩的事,这次他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之必须给他足够的教训让他牢牢记住,腾翼的人生里绝对不能上演折在自己人手里的桥段,绝对不能!
孔哲的脸因巨痛扭曲地皱在一起,冷汗从全身亿万个毛孔里蜂拥而出,赤裸的身体上像披了一层水膜,他叫不出声,只有喉咙里发出唔唔地响声,身体痛苦地在床上来回翻滚扭动,想不顾一切地逃离这场惩罚,可腾翼手里的皮带像长了眼睛似的,如影随行,他不知道腾翼打他是否还有理智,到最后只打他的屁股和大腿,他觉得浑身发冷,喘不过气,汗水和泪水扎得他双眼生疼,他努挑了下眼皮,晕了过去。
孔哲被抱上车送去医院的时候,一路颠簸,伤口摩擦引起的痛疼,令他神智短暂地恢复了清醒。
“哥——”孔哲气若游丝哀声道:“别赶我走,你不要我,我就去死。”腾翼低头看着怀里病恹恹的人,理了理他凌乱的头发,想起当年救助孔哲的时候,他曾说过的话,“哥,要不是遇到你,我早死了。”
两次虽然时间地点事件不同,但孔哲的眼神里都透着将身家性命交付的坚定和绝决,想着他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一声不吭,想着他七年来忠心耿耿,想着他们初见时的情谊,腾翼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用人原则,原谅了孔哲的“一次不忠”,那时他心里就预感到,已亲手为自己埋下了“二次伤害”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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