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你能联系上我哥让他来看我吗?他叫顾宜年,是南城区公安分局的刑警中队长。”
程楠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觉得徐医生是值得依赖的人,他们说好了,只要他乖乖配合治疗,不绝食不逃跑,他就会帮他联系哥哥。
“当然,只要你听话。”徐医生合上程楠的病历本,目光转向面前有些局促的男孩,他一如往常地面带和蔼又宽容的微笑,看着眼前这个青春又美好的少年,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过来。”
他向前滑动座椅,摘下听诊器,将程楠的座椅拉近,伸手慢慢地解开程楠胸前的衣扣,露出白脂一般地胸膛****************************
蓄谋已久的徐医生,伪装在那一瞬间褪去,听诊器在他的手里竟像是一件情趣用品,顺着程楠的脖颈一路慢慢地下滑,停留在他敏感的地方,明目张胆挑逗。
程楠被胸前游走的凉意惊到,他虽智力不足,却也经过人事,眼里尽显不确定的迷茫,他微张着嘴看着眼前的人,又看看胸前的听诊器,他突然不想继续检查了,他觉得很难受,心里难受,身体也难受。
程楠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嘴里发出压抑又痛苦的“哼唧”声,他使劲往后靠,手在胸前胡乱地扒拉,反复说着:“不要,不要……”
“手别乱动,怎么不听话?咱们可说好了,你听话,我才帮你找哥哥。”徐医生有些耐不住性子,低声呵斥着。
程楠一愣,身子就不敢乱扭了,他脸涨得通红,只有咬紧牙关,才能忍住泪水。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尖锐地刺痛,他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最终还是“啊——”地叫了出来。
“你别碰我!”
程楠不顾一切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双手狠狠地向前推了一把,将徐医生连人带椅子掀翻在地,看着四脚朝天的徐医生挣扎着爬起来,带着一脸痛苦又难以置信的表情,手抚着后脑勺,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在衣领上染开,程楠慌了,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哭着原地打转,抢过桌上的金属摆件抱在怀里,像武器一样随时准备向伤害他的人进行反击。
徐医生既不会和疯子一般见识,更不会去硬碰硬,他只是咬牙切齿地按响了呼叫器,很快两个身强力壮的保安和院长外甥一同冲了进来。
他们处理突发事件经验十足,前后包抄,一个在前负责稳定病人情绪吸引注意力,一个从后面出其不意电击病人侧腰,一文一武,左右夹击,轻松搞定了程楠,院长外甥对于屡教不改的程楠早有怨气,对着程楠的头狠狠地给了几下,抓起一肢胳膊,一剂镇静被推了进去。
程楠眼前白光一晃,浓浓地睡意袭来,身子不听使唤地向地面靠去,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候,隐约听见的对话将他彻底推向深渊。
“什么情况?”院长外甥问。
“我不应该在时机不成熟的时候,跟他提他哥的事。”徐医生想随便编了个理由打发了眼前智商欠费又不受大众欢迎的关系户。
“他知道他哥死了……”
院长外甥后面还说了什么,程楠听不见了。他觉得他的脑袋被锤子重重地砸了一下,心疼得一口气没上来,因为缺氧他的嘴唇渐渐发紫,四肢发麻变冷,他能感受到生命在急速冻结,灵魂被封在身体的牢笼里,拒绝接受一切来自外界的谎言和欺骗,“哥,你救救我!”。
程楠作为具有攻击性的病人,被绑在了病床上,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守在他身旁的依旧是徐医生。
程楠的眼神涣散,脸色发青,灯光下如一尊白玉雕像,美丽易碎。
徐医生的伤口在头部,处理包扎后,假发便戴不上了。他忍受着全院人惊讶又好笑的目光,从容地理了理头顶稀疏的头发,那种中年歇顶的标准发型令他饱受羞辱,像在众目睽睽之下裸奔一样,令人难堪。
此刻,他站在程楠的病床前,一种报复的恶意油然而生,他知道这男孩完了,可他身体却依然诱人,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小腿,将宽松的裤脚向上撩起,蜿蜒向上的手指像毒蛇一样,在探向程楠大腿根的时候拐了弯……
陌生的触碰引起身体本能的痉挛,程楠动不了,叫不出,甚至对于正在发生的猥亵毫无感知,只是瞪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无物。
当那缭乱的牙齿露出唇外向程楠迎面压下来时,他感觉是一只野兽要将他吞噬,恐惧令他想拼死挣脱,然而身体只是僵硬地挺了挺,他用最后一丝力气咬紧牙关,心里绝望地喊了一声“哥!”,意识便脱离了他的躯体,慢慢地向窗外飘去。终于程楠在巨大的打击和痛苦中,在无可逃避的耻辱中,脑中最后绷紧的那根线,“啪”地一声,断了。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腾翼站在腾万里的书房里。两人的脸色看上去十分难看。腾万里站在窗前,背对着室内,站在他书桌前面的腾翼,缓缓抬起了头,眉头紧锁,他咬了咬下唇,还是不知该怎么措辞,这么多年,他在这个人面前保持顺从已经成为习惯,伪装得久了,连他自己都迷失了本性,有时候自我怀疑他来腾家的初心到底是什么?
腾万里的背影在余晖中显得苍老,黑色的丝绸睡衣下显现出背部明显弯曲的轮廓,腾翼盯着落在他肩头的一根白发,心意几乎动摇,自己该不该在时机还不成熟的时候,为了一个程楠违逆他……
腾翼甩了甩头,像是在下定决心,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如乘机试探一下,看看将来真到了那一天,亲情还能不能当成一件砝码去用。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上次我已经和你说明白了,看来让他人代为受过,你还是记不住教训。”
腾万里背了双手,依然没有转身,他倒想看看树上那只贪心的松鼠能不能叼走比它身体大一倍的果子。
“爸,程楠是个弱智,他对您和腾氏没有任何威胁,何必赶尽杀绝呢。”腾翼向前靠近了一步,话说得虽然有乞求的意味,却没有低头的样子。
从腾翼一进门,腾万里就知道他所为何求,心里一直压着火,此刻突然发作,转身就是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得腾翼身子一晃,手扶着紫檀木书桌才站稳,左耳立时传来一阵翁鸣,他反倒苦笑了一声。
“我这么做是为腾氏为了你,当年如果不是一念之差,留下祸患,今天也不至于……哎,咱们腾家上岸二十七年,绝不能出什么差池,否则一世心血白费,我真会死不瞑目。”腾万里说得动情,觉得冲动是魔鬼,看着腾翼脸上泛红的指印,有些愧疚,话题一转:“我还真是不了解你,没想到你居然过不了这个‘情关’。”
“可能这点随我妈吧!”腾翼下意识地摸了下脸颊,火辣辣的面容下包裹着一颗渐渐冷却的心。
腾万里一愣,挑了下眉,语气放软说:“漂亮男孩多得是,你脑子要拎得清呀?”
“如果我保证程楠交给我不会有任何问题,您能答应我这一次吗?”
“你……这件事没有商量,那小孩儿你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腾万里对腾翼的冥顽不化已是忍到极限了,他像法官宣布了终审判决后,抬手指着大门,低吼了一声:“出去!回去好好反省,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踏进大宅一步!”
腾翼眼神低垂,嘴角一勾,平静地答道:“是。”
待他转身将要出门的时候,腾万里再次喊住他:“等等,你是我儿子,别跟我耍花样。”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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