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水正酣中,
南风暴毙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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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练剑,又是跳舞,临近中午时分,柳诗妍和小月都香汗淋漓,于是便往树林深处走去,那里的河水清澈透亮,正是炎炎夏日避暑绝佳之地。
柳诗妍连连摆手:“妹妹,若有人偷看如何是好……”
小月笑言:“除了我,还能有谁呢?”
“我们还是回去洗吧,这里总归不安全。”
“有甚不安全的?”
“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后面偷偷的看着我们。”自从那次被车夫偷看之后,柳诗妍对野外洗澡便起了抵触的情绪。
“那……好吧!”
他以为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如果她们去河边洗澡,他可以偷走衣服让她们上不了岸,然后嘛,他自然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嘿嘿!
可是如今,愿望成空,南风不由得为之气结。见到柳诗妍有打道回府的意思,又听闻她刚才的那番话,心中便已明了她这是要回去沐浴了,赶紧悄悄溜回去躲进了床底下准备一探究竟。
刚躲藏好,便从缝隙中看见婢女们已经开始端浴桶倒热水了,小月适时的往其中撒些花瓣,想着等下就可以把柳诗妍看得透彻,南风激动莫名起来。
衣裳褪尽,柳诗妍伸出如玉的足尖试试水温,将如羊脂般白嫩滑腻的肌肤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温水漫过肌肤,柔荑似雪,她轻轻柔柔的点水掠身,每一个动作看上去都那么的风情万种,转身微笑间,尽显万般妩媚。
珠帘里紫檀木的浴盆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隔着珠帘,热气在浴盆里蒸腾,散发出缭绕的云雾,如轻纱一般……渲染着迷蒙的心情……
浴盆里,玫瑰浓郁的香味伴随着薰衣草沁人心脾的香味,窜入鼻中,有一种舒适、放松的感觉……让她不禁放下戒备,全身心的沉醉其中……
南风躲在床底下看的眼花缭乱,只恨自己为什么只有两只眼睛。他的目光游走着,忙碌的上下穿梭,当柳诗妍沐浴完从浴盆中起身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了梦寐以求的地方。
那地方,是一片美丽的草原,在草原的隐蔽处,有个神秘的幽境。那是他向往已久的地方,他连做梦都想涉足那片美丽的草原。只见那那淡淡柔柔的芳草整齐而又纤细,经过水的滋润,湿嗒嗒的覆盖在两片花瓣周围,显得是那么的生机勃勃,金沟之中,仿佛正沁出淡淡的清香……
南风正心痒痒的难受,忽然听到门外方羽的呼唤声。柳诗妍娇柔的应了一声,等到方羽推门而入时,她忽然从门后面闪出,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腰,娇滴滴的说道:“终于看见官人了,真好!”
“这么香,刚沐浴?”
“嗯。”
“大白天的沐浴,意欲何为?”
“想官人了。”
“要不,来一发?”
“嗯?”柳诗妍显然不明白这“来一发”是何意思。但她很快就明白了,方羽哈哈笑着抱起了她,大步流星往拔步大床走去。
一件月白抹胸丢在床榻边上挂着,红色帏帐中,柳诗妍云髻散乱,螓首半埋在绸质的被褥当中,与丈夫紧紧相拥。
南风暗自一阵感叹,要是柳诗妍抱的是自己该有多好!这样的臆想让他心跳加快,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的鲜血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风的头突然被床底的横木击中,他知道上面的战斗已经打响,捂着头,咧着嘴,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随着方羽的奋力驰骋,柳诗妍千般柔情、万般妩媚的呢喃燕语,拔步大床摇晃的愈发剧烈……
这可苦了床下的南风。本来床底下的空间就不够大致使他整个人都趴在地上,现在前后上下不停摇晃,这根讨厌的横木不时的撞击着他的头,他疼得龇牙咧嘴,甚至头上都已经起了一个个的包。
此时的柳诗妍秀眉紧皱,丈夫这种奋不顾身的耕耘让她痛不欲生,每根神经仿佛都被刀割一般,感觉到自己就快要被撕成了碎片……终于,她忍受不住愈来愈密集的攻击,推搡着他,哀求着发出了缓一缓的低语。
听到柳诗妍的央求,南风目瞪口呆,气血瞬间直往上涌!
可方羽似乎对此置若罔闻,他就像一个农夫,眼见着暴风雨就要来临,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耕种的节奏。
听着上面的战斗愈发激烈,南风的心越来越激动起来,就仿佛此刻耕耘劳作的是他一样。汗水从南风的脸上滚滚而下,他也曾无数次亲身经历过,也曾数次体会过这销魂蚀骨的滋味,但今时不同往日,这种只能靠听觉和臆想的滋味竟然远比亲身体验更加来得刺激。
南风知道战斗即将结束,然而往往在这个时候,战斗才是最激烈的时刻。拔步大床的“吱吱呀呀”声、男人的喘气声、女人的燕语喃喃声、天与地的碰撞声、激情与烈火的撞击声……
听着上面传来的各种声响,南风的心脏越跳越快,血流顿时“嗡”的一声往上猛窜!他张大嘴使劲的呼吸着,努力的想使心情平复下来,可当他听见柳诗妍再次急促的发出缓一缓的央求声时,这声音,包含着多少柔情妩媚,痛苦中又夹杂着欢乐……
南风两眼突然爆出,嘴巴猛地张大,喷出一口鲜血,匍匐在床底再也不动了。这一瞬间,他无比后悔,只是这“后悔”仅仅电光火石间,如果早知道自己激动的会血管爆裂而亡,打死他也不接这活了。
只不过,如果只是如果!
……
终于,静谧的卧室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柳诗妍身上渗着细密汗珠,与丈夫流淌下来的汗水快乐的混合在一起……
“官人,妾身差点被你整死了。”柳诗妍两眼迷离,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娘子,为夫也差点累死了。”
柳诗妍如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丈夫怀里,羞羞的低语道:“官人是否很快乐?”
“快乐得无以复加。”
柳诗妍用几乎哀求的口吻说道:“官人既然快乐,就让它留下好么?”
“留下什么?”方羽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官人的种子。”柳诗妍羞涩一笑。
“现在还不是怀孕生孩子的时候!”
“可是……”
方羽的口吻不容人辩驳,手掌挪动到柳诗妍的金沟处,想挤出留在里面的“子弟兵”。
柳诗妍赶紧拉住他的手阻止:“求求官人……妾身只想为官人生儿育女,官人……”
“你为何如此想生孩子?”方羽觉得奇怪。
“自从嫁给官人至今已两年有余,每次同房官人总是东挑西选,不是选最安全日子便是如这一般,即便是天天行鱼水之欢,妾身又如何怀孕?如果官人执意不想留下的话……”柳诗妍显得十分伤感,但还是依顺的松开了阻止他的手。
“娘子……”方羽头一次见到妻子如此的伤心,不觉心头一痛。
两年了,她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闲言碎语渐渐多了起来。官人啊,你可知奴家的苦?她伤感的想着,柔情似水的眼眸中渐渐起了一层雾气。
方羽情不自禁的轻柔起来,继而低头对着她的肚子轻声说道:“孩子们,你们可要乖乖听话,快快长大,不许调皮捣蛋,不然不要你们。”
“官人……”柳诗妍微微一愣,真没想到,他突然态度来了180度的大转弯。
“娘子,一直以来不想要孩子无非有两点。其一,娘子年龄实在太小,还不到生儿育女的时候。”
“官人,妾身已经年过二八了,不小了呢!”
方羽大笑:“十七岁也小啊!在我们那,17岁还在读高中啊,你说我这是什么性质?”
他的这句话里有太多的信息,柳诗妍听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他只好这么告诉她,在他那边,女人年满20周岁,男人年满23周岁,才能够彼此结婚。而且生孩子也不用这么痛苦,如果实在生不出来,换做是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可若是回到那边,可以在肚子上直接划一刀把孩子取出来,而且母子平安。
“娘子,为夫不是不想要孩子,我害怕失去你。”
“为官人传宗接代生儿育女是妾身的职责和本分,如果无法为官人生下一男半女,妾身将抱憾终生。”
“孩子与娘子比起来,娘子更重要。而且我要告诉你,你会一下子有三个孩子。老大是男孩,老二和老三是女孩……”
“官人尽说胡话。”
“这是真的!难道你忘了么?”
“奴家在认识官人之前从未与其他男子有过任何交涉,自从认识官人以后,虽然事情起起伏伏颇多波折,但奴家的身体从头到脚都还是属于官人的。不知官人是否认同奴家的观点?”
“完全赞同。不过你想说什么?”
“官人是否还记得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
“第一次要了奴家以后?”
“当然记忆深刻啊。那一次我谨小慎微,生怕把你捅穿了……”
“噗嗤”一声柳诗妍笑出声来,笑得整张床都在抖动。
“我想与娘子商量一件事。”方羽突然神情严肃起来。
“大事由官人做主便是。”
“为夫想再来一次。”
“啊?”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方羽按趴在拔步大床之上。这次,他更是由后面直接进入!随着柳诗妍一声娇啼,翻波逐浪正式启动……
话说魏峰迟迟等不到南风来通风报信,心知他已然凶多吉少。等到深夜时分,独自潜入国公府查探。
方羽卧室里,漆黑一片,没有找到方羽和柳诗妍,却意外的发觉了早已经吐血身亡的南风。
魏峰大吃一惊,将南风的尸体拉到郊外埋了,咬牙切齿道:“方羽,你竟然杀我兄弟!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南风是他闯江湖初期就认识的朋友,两人志趣相投,不久便做了拜把子兄弟。如今他却客死异乡,在万分悲痛的同时,魏峰对方羽的恨不由自主的又加深了一分。
但同时他也知道国公府是什么地方,纵然联合所有弟兄,但要和朝廷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要使方羽身败名裂,眼下唯一可行有效的方法便是和蒙古鞑子合作,破了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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