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滕雨开口说:“听说您…爱听曲子,后天我们会举办一场演奏会,您有兴趣可以来欣赏一下吗?”
顾鹤川微微眯着眼看向万滕雨,顾鹤川翘着二郎腿,一身西装衬得他是既帅气又美丽,在他的身上能感受到一种寻常男人身上没有的味道,漂亮,骚气。
顾鹤川微微一笑说:“可以啊,效果好的话,我会同意签字。”
而迟信举这边已经将日记交给了警方,有了充足的证据可以抓捕明渊林,警方立即出警并且迅速找到了明渊林,他现在正在一处赌坊聚众赌博,好几辆警车纷纷停到赌坊门口。
四个持枪武警快速下车,跑到赌坊门前摆好战术队形,架枪,破门一气呵成。
明渊林并没有逃,迟信举就在门外的不远处看着这一切。
武警持枪走进赌坊,赌坊里的其他赌鬼都纷纷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而明渊林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武警不惯着他,一把将他按在地上带上银色手铐。
明渊林被带上警车的时候还对着迟信举做了一个细思极恐的微笑。
明渊林对迟信举说:“我出来的时候一定会让你好好体会这感觉。”
迟信举瞬间感觉毛骨悚然。
不出明渊林所料,警方只是拿到了一个日记,但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证明是他要取了两姐妹的韧带。
在警方盘问的时候明渊林从容淡定的将自己说的善良又清纯,就像是又变回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副总裁一样。
警官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只能以嫌疑人的身份暂时扣押明渊林,后来警官去找到迟信举将此时告知于他。
这位警官名叫林桂,三十岁,和迟信举部属于同一部队,在二十九岁时担任警官一职。
迟信举听完林桂的话语顿时暴跳如雷,激动的说:“什么叫没有确凿的证据!前段日子傅先生的视频传遍了这整个大街啊!你们没看到吗!”
林桂连忙安抚迟信举说:“老弟,明渊林势力太大,咱们不能急躁。”
迟信举冷静不下来,激动的说:“我这段时间亲眼目睹了明渊林害死的那些人,他们哪个前途不是一片光明!如果现在能将明渊林绳之以法就不会有这么多无辜的人受害了!”
林桂说:“难道除明渊林之外就没有恶人吗?你敢说明渊林的背后就没有更大的势力吗?”
迟信举低下头不再说话。
林桂说:“明渊林那畜生确实是该死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不仅要抓住他,还要彻彻底底的…拔了这颗千年毒根。”
万滕雨这边回到家后就开始一直练曲子,他生怕到演奏会那天出一分一毫的差错。
没日没夜的练,可就算是这样母亲也只是一直围着万紫柒转,万滕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不值得被爱。
于是他更加病态的练习曲子。
时间来到演奏会的前一天晚上,万滕雨还在练着,他现在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脑海里还回荡着母亲的那句:“多努力,多努力,努力啊!”
他练的即使按弦的左手开始流血也要练,最后在他练完不知道第几遍的时候,他终于清醒了一些,他看着自己流着血的左手,心理愈加的扭曲……
这天晚上迟信举思考了很久,他心想:“白纸黑字确实不能证明什么,但……证人就不同了,万紫柒是唯一一个听见了明渊林密谋的人,她的介入无比重要,只要她在警方面前指认明渊林,就有理由判决了。”
很快到了演奏会当天,场面盛大,台下的人密密麻麻都是来看万家大少爷演奏的。
警局里的明渊林却笑了,这一切像是都被他计算着……
本来刘佳敏不让万紫柒去看她哥哥演奏,怕她去了影响万滕雨,但她怎么可能真的听话,偷偷的就溜出去了。
刘佳敏发现后立马就让保镖追出去了,刘佳敏还感叹着说:“唉,小丫头,真不让人省心。”说完还笑了笑。
就这一瞬间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一棒子就敲晕了刘佳敏。
万紫柒这边好不容易跑到演奏会外面,却发现人太多她根本进不去。
不一会万紫柒的手机响起视频铃声。
万紫柒在演奏会现场,场面过于喧嚣,她听不见铃声。
刘佳敏这边被绑在一个小黑屋的凳子上,头流着血,昏迷不醒。
不知过了多久,万紫柒终于累了,不想看演奏会了,她离开了那吵闹的地方,此时才终于能听见手机铃声,她拿出来一看是妈妈打来的,接起来屏幕那边却是一个蒙面的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没说废话,翻转摄像头就对着昏迷不醒的刘佳敏拍着。
万紫柒见此情况顿时慌了。
黑衣男人说:“你给我记住了,到警察那不要乱说话,不然你老娘就死翘翘了。”
说完黑衣男人就马上挂断了,不给万紫柒一点反应的时间。
而万滕雨这边,顾鹤川来到了演奏会现场,还是前排的位置,他和万曾才并排坐着。
万滕雨缓缓走上舞台,他的左手手指还缠着一些被染粉的纱布。
演奏开始,这次万滕雨的刚刚开场就让台下的人们热血沸腾,一曲《野蜂飞舞》万滕雨演奏的惟妙惟肖,生动活泼。
连顾鹤川都笑着拍了拍手。
万曾才见顾鹤川喜欢就放心了。
而万滕雨这边则是极度的紧张,他已经一晚上没合眼了,眼睛已经结上了一条条红血丝,但他还是连眼都不眨一下,死死的盯着琴弦生怕有一个音拉错。
他的压力太大了,拉弦的右手已经抽筋了。
音乐开始变得跑调,顾鹤川满脸疑惑。
但万滕雨现在已经完全不顾演奏了,巨大的压力让他出现了幻觉,他以为妈妈就背对着他站在他面前,他死死的盯着幻觉中的妈妈,他多么希望妈妈能回头。
他拉弦的力气越来越大,左手上的绷带也尽数被磨坏。
小提琴的声音变得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悦耳,更像是无比烦人的噪音。
台下的顾鹤川面露难色不由的说:“哦,他在干什么?”
万曾才尴尬的笑笑。
万滕雨更加用力的在拉弦,他不顾疼痛的眼睛,不顾血肉模糊的左手,即使琴弦被手上流出的血液染红也一直死死的盯着幻觉中的妈妈。
不过一会小提琴终于承受不住万滕雨及其用力的演奏,四条琴弦在一瞬间全部在万滕雨的耳边崩裂。
万滕雨的耳朵经受了重创,耳膜已经爆开了。
但他还是死死的看着妈妈,忍不住的大喊着:“妈妈!妈妈!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不知何时聚光灯上面站了一个人,他对聚光灯做了手脚,一瞬间台上几百斤重的大聚光灯全部掉下。
万滕雨因耳膜爆裂听不见声音,他被掉下的大灯砸死了。
他在金属堆里露出的视线依旧盯着妈妈,死都不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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