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篮球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沈时安拍打着篮球，找准时机跳起来，球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精准落进篮筐。全场一片欢呼。

沈时安：耶！

他看向顾怀瑾，做出得意的表情，一旁的校花以为在看她。她害羞低下头，小跟班在一旁说好听的话讨好她。

小跟班：我就说他对你肯定有意思，不然他怎么会看你。

校花：别说了，让别人听见不好。

她故意放大声音。

小跟班：听见就听见，怕什么。

……

比赛结束已经是下午三四点，校长知道学生们无心上课，就放他们回家了。

沈时安拿出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他拨通未接来电。

沈时安：喂，张医生。怎么了？

张医生：早上有人打电话来说是你外婆，我就让她接了，后来她就开始打人，给她打了镇静剂。

沈时安：好！我马上就来！

他换完衣服，打车去人民医院。

——

医院 精神科

透过窗户，看着床上躺着穿着病服的母亲，头发凌乱，手脚被绳子绑着，他眼里藏不住的心疼。

沈时安：以后除了我以外，谁的电话都不要让她接。

此时的他不像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而像一个二十八九的男孩一般沉稳。

张医生：好。

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陌生号码。

沈时安：请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刺激我妈

张静贤：外婆只是想弥补过去欠你们的。

他闭着眼睛有些不耐烦

沈时安：不需要！你再打过来，明天新闻头条会出现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滴——

他挂断电话。

靠在墙上，手按了按太阳穴。

张医生：你妈妈的病有遗传，遗传率有百分之十三，虽然概率小，做个检查始终要保险一点。

沈时安：好，谢谢。

张医生：不客气

他走出医院，坐在公交站台椅子上。阳光照射在他脸上，他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刺眼。公交到站他也没察觉，他回过神来，公交已经开走了。

微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看着车来车往，不知道在想什么，坐了几分钟，他起身又回到医院。

——

“不要打我视频，不要打我视频！……”

沈时安接通视频

沈时安：怎么了？

顾池楠：明天我爷爷生日，你来吗？

沈时安：明天有时间我就去。

顾池楠：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好。

顾池楠恍眼看见精神科三字

顾池楠：你去医院看阿姨了？情况怎么样？

沈时安：张静贤打电话过来，不知道跟我妈说了什么，情绪不受控制，打了人。

顾池楠：那后来呢？阿姨有没有事？

沈时安：没事，现在清醒了。

顾怀瑾：哥，爷爷叫你。

顾池楠：那你……

嘟——

听见顾怀瑾声音，还没等顾池楠说完，他就把视频挂了。

沈时安：［我的事不要和你弟说。］

顾池楠：［好，需要帮忙告诉我。］

沈时安：［嗯。］

顾池楠：爷爷您找我什么事？

顾爷爷：找你聊聊天。

顾池楠：是想我让我去见见那个温柔善良毫无缺点的叶千金吧，我不去！

他准备要走，被顾老爷子拦下

顾爷爷：不是。

顾爷爷：你坐下，我问你件事。

顾池楠：只要不去见那些什么千金，大小姐，怎么样都行。

顾爷爷：不让你去见。

顾池楠：成！什么事，你问吧！

顾爷爷：怀瑾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他回来就闷闷不乐的。

顾池楠：这您得问他，我又没和他一个学校，我哪知道。

顾池楠：再说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说话他就跑了

沈时安没回他消息，而接了他哥的视频，他肯定闷闷不乐。

顾爷爷：你小子！

——

从医院回来已经八点过了，他靠在沙发上，拿出手机。

沈时安：［不好意思，有点事，没看手机。］

顾怀瑾在输入法上删了又打，打了又删。

顾怀瑾：［没事，明天我爷爷生日你来吗？］

沈时安：［明天看，我先睡了，拜拜。］

孟子歆：［时安，这个周末为什么不回来？］

沈时安：［我明天约了人，这周末就不回去了。］

孟子歆：［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沈时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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