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三王府,柳夫人只觉得自己后背湿了一大片,腿也有些发软。
她没有选择做马车回去,她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婢女看着这样,神色担忧,“夫人,您真的要与王妃合作吗?这要是被相爷发现……”
“不合作又能怎么样?”
柳夫人仰头叹息,“他只要活着一日,我的怀谦和静秋就一日没有安生日子。”
“这些年我战战兢兢的活着,尽可能的讨好他,就是担心他会把注意打到我的孩子身上。”
“可是他没有心啊!自己的亲生骨头都能说舍弃就舍弃,我也是受够了。”
刚嫁进丞相府时,她还不知道前夫人是怎么死的。
后面知道那个男人做的那些事,她就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会步了前夫人的后尘。
她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结果这个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不肯放过她的孩子。
既然如此,那她就送他下去,没有了他她也能活得舒心。
她也算看明白了,王妃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处境艰难,一切都是演给外人看得。
能保证把她的静秋嫁给七王做正妃,王妃背后的人是谁不用多说。
她的怀谦若是能搭上六王这条船,要是成功了,前途无量。
比起那个只想着自己的老东西,王妃要靠谱多了。
而且王妃既然能说出,要拿回前夫人的东西这话,下毒根本用不着她。
之所以用她,也是让她上船的意思。
那个老东西倒是做了一件好事,让她去看望王妃。
若非如此,她还搭不上这关系。
也是她以前没想着为难王妃,现在又因为怜悯之心想着帮一把,不然王妃也不会帮她。
“夫人,无论您做什么奴婢都支持您。”
柳夫人的侍女是她的陪嫁,也是她的心腹。
这么多年以来,夫人过得什么日子她是看在眼里的。
相爷不做人,送他下去也好。
以后没有这么一座大山在头上压着,夫人也能过得好点。
大不了……若是事情败露,她担了这罪名。
夫人对她不薄,她这条命能报答夫人这么多年的恩情,也算是值了。
柳夫人拉着婢女的手轻轻拍了拍,“素珍,咱们得在外面调整好心态,就当作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回去。”
“你记住了,我是因为看到王妃处境不好,忧心才会心情不好。”
那个老东西精明得很,疑心病又重,一点事情都能怀疑半天。
她可得小心一点。
果然,主仆俩一路走回家,柳丞相知道她没有坐车回来就问了。
“容儿怎么样了,你怎么没坐车回来?”
柳夫人心中一紧,在宽大的袖子遮掩下,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相爷,您是不知道,王妃娘娘她可是受了哭了。”
“嫁妆没有了,身体又不好,妾身看着她瘦得都脱相了,走几步路的累得慌。”
“看王妃这样,妾身就想到了咱们静秋,心里就疼得不行。”
听到这话,柳丞相心中的疑惑少了一些。
女人就是矫情,一点事情就担不了。
“行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人见过了就行了,你有这个时间在这里悲春伤秋,不如好好操持相府的事。”
柳夫人僵了一下,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做得还不够好吗,相府的事他什么时候管过,还不是她一手操持起来的。
就他那些个莺莺燕燕,整天兴风作浪的,还不是靠她压着。
要不然这相府,还不知道得乱成什么样。
前夫人的家产都在他的私库,他今天赏这个小妾明天赏那个小妾的,跟给皇帝一样。
府里的风气就是他自己搞坏的。
心里骂骂咧咧,表面上柳夫人却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低头说了一句。
“妾身知道了。”
应付完柳丞相,柳夫人一脸疲惫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这才发现自己紧张的浑身是汗。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来到了三王爷娶侧妃这天。
知道自己嫁去三王府,婚礼只能一切从简,一身红嫁衣的祁婉妤心中很是不快。
啪……
一个茶杯摔倒地上。
“凭什么?”
“本小姐可是将军府的嫡女,嫁过去做一个侧室也就罢了,还个体面的仪式都没有。”
婢女见她气成这样,心中也是为她不平。
“还不是那个病怏怏的柳静容霸占着王妃之位,若是小姐是以王妃的身份嫁入三王府,哪用得着受着窝囊气。”
祁婉妤听到这话更气。
有柳丞相那样一个爹,三王爷根本不会对柳静容上心。
可这个病秧子病成那样就是不死,偏偏占着王妃之位,让她只能以侧妃的身份进门。
“反正那个病秧子早晚会死的,王妃之位早晚会是本小姐的。”
她爹可是大将军,三王爷要想成事离不了她爹的支持。
等那个病秧子一死,她就是王妃,以后还会是皇后。
她的儿子以后会是嫡子,是未来的皇上。
婢女点点头,“小姐,那个病秧子都是小事,不得王爷宠爱,她没有什么威胁。”
“最重要的那还那个妾室姜氏,她现在怀有身孕,这要是个儿子,生下来就是王爷的长子。”
“虽然不占嫡,但长子的威胁也不小。夫人让您进府以后,想办法除去这个孩子,王爷的第一个孩子还是由您所出的好。”
这话一出,祁婉妤的怒火慢慢平息了下来。
比起以后的荣华富贵,现在受一点委屈也不算什么。
三王爷也不是真的想给她没脸,只是现在被禁足,不好太高调。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这个姜氏。
若真让她生下长子,那以后她的孩子,就有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而且这第一个孩子总是特殊的,比之嫡子也差不了多少。
与其等后面斗,不如现在就将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
“让母亲放心,为了祁家的荣耀,我会把那个孽种给除了的。”
本来就是竞争者,等她以后怀孕,这些女人也不会放过她。
不争就是输,她可不会手软。
倒是柳静容,一个注定了要退场的人,她反而不能出手。
只要动手就会有暴露的风险,能不动手尽量还是不要动手。
盯着这个王妃之位的人不少,若是为她人做了嫁衣,那才是得不偿失。
想着这些,祁婉妤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对婢女吩咐道:
“去把母亲给的体香丸拿来,王爷被禁足定然心情不好,本小姐可要好好伺候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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