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洞内,突然间热闹起来了。
金大侠带着几位徒弟经过荒山野岭时,发现了衣衫褴褛、满身血迹,昏迷不醒的朱兰平。她吩咐风雪、如霜把朱兰平背入莲花洞中。
金大侠帮她疗伤一个礼拜,各位姐妹们关心,她很快恢复了。
金大侠让她在池塘边用洗了一个露天澡,她在池内足足泡洗一个时辰,换上了衣服,仿佛间朱兰平变了一个人似的。只是她脖子上和身上有些被抓过痕迹,她知道自己已经失身后,她委屈而又生气地哭泣着。这一切,当然她是受到了巫道士骚扰和强暴。
“姑娘,好了,一切都是一场噩梦,你要振作起来,啊!既然你被我救了你就安心在莲花洞。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别难过。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第六位徒弟了。来,让你认识一下你上面的五位姐姐。”金莲大侠安慰了一番后,朱兰平揩掉了伤心的泪水。朱兰平经金莲大侠这么一说,身边的五位女徒依秩序排好。
“这是风雪,如霜,玫瑰,梨花,忍冬她们,相互认识一下,以后你们就是姐妹们了。”金莲大侠说。
“各位姐姐,你们好。”朱兰平一一认识。
她们都一起握手,亲热,嘘寒问暖。
“妹妹,你好!”风雪说。
“你叫什么名字我不管,以后你就是蔷薇了,”金大侠严肃地说道。
“是,谢谢师傅,谢谢姐姐们,蔷薇这厢有礼了。”朱兰平嗑了头。
时间白驹过隙,一晃就是十年之多。
朱兰平知道了兄长死于非命,她恨不得剐了黎君茹的皮,抽了黎君茹的筋。她违背山规,趁夜偷偷地下了山。
她走了一整夜和一个上午,到达朱仙镇是下午。
朱仙镇这古镇,这十年之久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只是多了一份宁静,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十字街道上。朱仙镇再也没有巫道士的身影,当朱兰平踏进家门口时,父母已经苍老了许多。
“娘,兰平回家啦。”朱兰平跪在娘的面前哭泣。
“你是兰平吗?”兰平母亲抚摸着她的头,手有些颤抖。
“娘,女儿不孝,都怪兰平好奇,娘……”她越哭越伤心,泪水流淌着。
“造孽啊!你个造孽啊!”兰平母亲唉声叹气。
“不,这不是哥哥的错,是黎君茹要了我哥的命,我不杀掉她誓不为人。”朱兰平哭泣声中夹着满腔仇恨。
“女儿,你少惹祸,你十年也不回家,那天你高高兴兴的出门,谁知十年的时间,我们天天盼,夜夜盼总盼不到你的影子。这是怎么回事啊?”兰平的爹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爹,你都老了,现在不用拐杖不能行路啦?”朱兰平下跪她爹的面前放声大哭。
“唉,什么都不要哭了,过去的让他去,这家都完了,完了。”兰平爹也流下了泪。
“爹,娘,都是女儿不孝,而今女儿回家了,我一定要找到杀死我哥哥的凶手,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事而下山的。”朱兰平痛彻心扉。
“孩子,我的苦命的孩子
……”兰平娘咽咽叼叼地说。朱兰平走进兄长的房间,墙壁上挂着几条九节鞭,她静静地走近拿下九节鞭,她闭上眼睛回忆兄长的高大英俊潇洒的形象……
阳春三月,柳岸花堤,紫燕穿梭,郊外风景如画,暖暖的春阳,在这草长莺飞的时节,到处春意阑珊。
“哥哥,你等等我……”朱兰平喊着,她小跑着随在朱志平身后。
“妹妹,快来吧!这是有杜鹃花,快点。”朱志平转过身站在杜鹃花前笑盈盈喊着。
“好的……”朱兰平飞快地来到杜鹃花兄长面前,下意识地用手摘杜鹃花。
“妹妹,不许摘,杜鹃花有毒。”朱志平迅速攥着她的一双手,哈哈地大笑起来。
“杜鹃花一般春季开花,每簇花三五朵,花冠漏斗形,有红、淡红、杏红、雪青、白色等,花色繁茂艳丽。杜鹃花还可以入药,舒筋活血等作用呢!”朱志平笑嘻嘻地介绍着杜鹃花。朱兰平静静地听着,她凝视着这簇簇杜鹃花。突然间,天空一声声布谷鸟叫唤。
“哥哥,你看你看那是什么鸟?”朱兰平仰望天空。一只孤独的布谷鸟从半空中飞过。
“那是布谷鸟,其实南方听到它的叫声,是提示着农民们要去栽秧插苗,春耕开始的时节;在北方听到它的叫声:意味着要磨镰刀割麦,农民们就磨好自己的镰刀去田里收割粮食,农民丰收的时节。”朱志平侃侃而谈。
“哥哥,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朱兰平用羡慕的目光望着他说。
“关于一种传说,故事大概是这样的:还有人说布谷鸟是杜宇死后变身变化的一种鸟。杜宇把王位让给臣子,但是臣子不懂得珍惜,不爱护黎民百姓,玩弄江山,杜宇死后变成布谷鸟叫声,提醒臣子们...…”朱志平坐在一块石头上有声有色讲解着,朱兰平时而点点头,时而望着天空飞远的布谷鸟。
来到了锦柳婆娑的河岸边,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朱志平牵着妹妹一起游山玩水……
朱兰平抚摸着九节鞭,她把它放回了原位,泪水流落在腮边。
“兰平,兰平……”是兰平母亲的喊叫声。朱兰平走出了兄长的房间。
“娘,娘。”朱兰平沉默着,只是轻轻地叫着。她塞给朱兰平一封信,这是兄长写给她来不及送到莲花洞的信,她接过信双手颤栗着,泪水情不自禁地流淌着。
“兰平,我的好妹妹,兄长得知你从莲花洞那里得到的可靠消息,关于传世之宝夜明珠。这个夜明珠真的有那么神奇吗?如果我得到后一定去当铺当了它,完成妹妹一个心愿。哥哥,朱志平。”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娘,哥哥就是我害死他的,女儿对不起娘,对不起娘啊!”她扑通一下跪在娘的面前。
“孩子,一切都是天意,只要你为你哥哥报了这门仇,为娘也心安理得,也好安慰你哥哥在天之灵……”
兰平娘也哭得稀里哗啦。
“女儿,知道了!”她咬着牙气愤地说道。
朱家后院,朱兰平正在加紧练习剑法。她在潜心练习一种“一剑喉”。这种独门绝技是朱兰平在巫道士剑法的基础上一种绝活。这种绝活她苦练五载,出神入化,可谓是盖世无双。这可是万不得已的招法,一剑刺入迅速喉咙喷血,人立即倒于血泊之中,相传这种绝招早已失传,是朱兰平的天赋与智慧的结晶。“一剑喉”变化多端,快如闪电,风声鹤唳,剑没石穿,有一种无法表达的动作。
已是午时,太阳当空,朱兰平一个平气收腹,她面色红润,额头渗出微汗,她擦拭了汗珠,信步走进家门。
朱兰平带着盘缠和干食上路了,她与父母挥泪舍别。她从朱仙镇的镇东古巷,穿过胡同来到了大街上。面对这位风姿绰约的江湖女人,谁不羡慕?谁不投来啧啧赞许的目光。她不为别事,就是要寻找杀死她兄长的仇人黎君茹和阮来沅。至于黎君茹和阮来沅哪里知道曾经在莲花洞内天天笑脸相见的蔷薇姐姐找她们寻仇来了。一个远离黎家寨的年轻女子,她浪迹天涯,也有两个目的,爱与恨,显而易见,黎阮两家结下的仇。一个走出朱仙镇的农家姑娘,一个胆大的设想,为朱仙镇除了害然而在莲花洞苦练其功的女子。她从小喜欢和敬爱兄长,她偷出莲花洞表明与金大侠以及姐妹们不辞而别,就是决定为兄长报不共戴天之仇。
野外山区崎岖,朱兰平身怀绝技。然而在这荒山野地,路上打杀劫匪屡见不鲜。朱兰平对于这些早已铭记于心,她也讨厌过那些强盗之类乌合之众,也讨厌过那些贪污腐败,官场尔虞我诈,自欺欺人的恶习。但这次,在她中心深深地种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寻仇种子。
她耳聪目明,皱着眉头,就知道在这里,肯定将有这类的乌合之众。果然不出所料,不远处十几个手持长矛、鱼叉、木棍、大刀的打劫强盗。
“呔,站住!”一位领头的长发蓬松的强盗大喊一声。朱兰平似乎没有听见样继续前行。那十几个人吼叫着,震荡山野。
“此路是我开,留下买路财……”一声吼叫,这时朱兰平亭亭玉立在他们十几米开外前。
“姑奶奶如果非要闯过呢?”朱兰平斩钉截铁地说道。
“哈哈,好大的胆子,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说出这话就不怕割了舌头成哑巴,哈哈。”那个领头的声音粗犷一阵狂笑。
“来吧,试试你的半斤八两。”朱兰平冷冷地说,说时迟那时快,那个人一口大刀劈头盖脸就是一刀,朱兰平挪动了一个身子,那刀又是第二刀,连续三次都落空气得他嗷嗷叫。
“毛贼就是毛贼,拿死来。”朱兰平抽出剑,瞬间“一剑喉”轻描淡写地结果了他的性命,只见当时血喷一米高,怪吓人的。十几个人看见如此场面,都蜂拥而上把她围困在中间,喊声震天。朱兰平稳操胜券,她连续三次“一剑喉”,三人喷血倒下,其它人灰溜溜的逃了,瞬间钻进树林中。
“饶过你们,哈哈。”朱兰平把剑在尸体的衣服上揩了揩血迹继续前行。
向前方延伸的小路,她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了一个小镇。这镇远不及朱仙镇那么大,只是一条长街。宽大约六七米,但人丁兴旺,生意红火,那些小店里虽然有些陈旧,而不亚于经营各式各样的生意。
朱兰平走进这条古老青石板铺成的街,她来到了一家餐馆,呵呵,这小餐馆人真不少。掌柜的、打杂的都在忙碌着。她就这样大模大样地走进了餐馆,她向馆内扫视了一下,靠窗户边正好有一张空桌,桌子上放着一把陶瓷茶壶和一小瓶陈白醋。
她静静地坐在了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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