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丽的山峰,在夕阳的余晖下,犹如镀上了一层金黄色,使远处的群山更加灿烂辉煌。那潺潺流水的小溪沿着山麓的沟壑连绵不绝,给这野外山区又增添了几分幽雅。时而从他们的头顶高处飞过不知名字的鸟,好一幅天然的图腾。
他们继续沿着山路前进。虽然有些疲惫不堪,却怀揣着一颗执着的心。不远处便要走进行山林一带,这山路是进东阳古镇的唯一通道。如果不通过此条路,那么就将要弯上大拐弯,可要耽误三天时间了。阮来沅和黎君茹走过这段强盗,土匪容易打劫的地方,所以他们行走时,心里有些担心。当他们进山林之中时,更加小心谨慎,四周扫视一遍。
林中的小路,杂草丛生,通向幽径,越往里走越来越阴沉沉的。这山路有大约五里地那么长,弯弯曲曲。此时,起风了,风吹着茂盛的叶子沙沙作响,偶尔间从林中传出一阵又一阵鸟儿腾空的声音。阮来沅和黎君茹都知道林中声音,是有人在骚动,黎君明眼睛不停起扫视两边的山林。
“弟弟,别害怕,谨慎小心就是了,他们都是些乌合之众,强盗土匪之类的人。到时看姐姐怎么收拾他们了。”黎君茹话音未落,从林中传来几声哈哈大笑。那个领头人,手持一把大鱼叉,浓眉大眼,头发蓬乱,胡子拉碴,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劫匪。
“呔,有本事请过来,吃姑奶奶一剑!”没等劫匪开口,黎君茹吆喝一声,那十几个劫匪吓得打个激灵。
“哟哟哟,又是你们,今天怎么多了两个男的。哈哈,我们几天没有做到生意,你我打发点,哈哈,你们立马过去。”那个胡子拉碴的男子嬉皮笑脸地语气温柔地说道。
“胡子,姑奶奶没有,这两个可是我的亲兄弟,你们也不打开眼睛看看,我们的钱你也敢劫?”黎君茹双眸子在眼眶地迅速打转。
“哈哈,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你们就过吧!”胡子拉碴的男人声极平和,似乎是两对方谈一次无关紧要的合作。
“得罪了,我们在此多谢了。”黎君茹双手一抱拳,冷若冰霜的脸,使对方不敢放肆。黎君明看见那帮劫匪对她客客气气,他心里就开始纳闷:劫匪头子怎么回事啊?我姐姐的名声连江湖劫匪都敬让三分,看来我姐的功夫非同一般。阮来沅也双手抱拳时,忽然间从林中大喊一声。
“站住!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此人右手举起一口大刀气势汹汹地冲出林间,迅速来到黎君茹面前。
“呔,休得过去,问问老子这口大刀同意不同意,哈哈哈哈。”他仰天狞笑,黎君明被这粗犷沙哑声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只见这人八尺开外,方型大脸,剑眉倒立,双目炯炯有神,双眸子喷出一团火的目光,大刀在半空中摇晃了几下,这刀背铜环声叮叮当当作响。黎君茹怒视这凶神恶煞的劫匪,她一点也没有惊慌,只有淡淡的一笑。
“口出狂言,姑奶奶非走此地路又当如何?”黎君茹声音铿锵有力,如钢针穿入耳鼓震耳欲聋,那个劫匪定神一看,他狞笑几下。
“小小黄毛丫头,老子在此行事,嘿嘿你还是三岁毛孩,穿开裆裤呢!哈哈,你爷爷还得管叫老子一声好汉,看刀!”那个劫匪说罢就劈头盖脸来了一刀。黎君茹一个漂亮的闪身,大刀落空,那劫匪猛地又是一招,比第一招来得更加快,似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黎君茹轻轻地一转身,飞起鸳鸯腿正打在那个劫匪的脸上,疼痛得他嗷嗷尖叫,第三招更是快如闪电,只听“呼”的一声,在黎君茹头顶飞过。黎君茹让过三招后迅速抽出双刃剑,三下五除二的短促时间,一剑削掉了那劫匪头顶上长的一坨头发,迅速双刃剑指向了劫匪的咽喉。
“再动,姑奶奶结过你的狗命行不行。”黎君茹轻描淡写的三招制服了那劫匪。其它人见过都吓得直打哆嗦。
“姐姐,好功夫!”黎君明大喊一声,那个劫匪扑通下了跪。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头在地上叩个不停,其它的劫匪闻风丧胆,逐个下跪求饶。
“饶你可以,必须答应姑奶奶三件事!”梨君茹的声音斩钉截铁,就像炸了一个响雷。
“好好好!”那劫匪甘拜下风,使劲地磕头求饶。
“一,你们的队伍结束,不许在此拦截打劫;二,你必须给每人发放五十个铜板,让他们早日回去孝敬父母;三,姑奶奶正手头上有些紧,姑奶奶不求多,五十个铜板,前面古镇买些茶水。”黎君茹话音刚落,那劫匪叩头满口答应,从胸口掏出了五十个铜板给她。
“算你们走运,今天是遇见我,姑奶奶放你们一马,大家都回家孝敬父母,耕田种地,好好劳动生产,听清楚了吗?”黎君茹尖叫一声,他们个个点点头。
“你们走吧,我仨人要赶路了,哈哈。”黎君茹收起双刃剑,和阮来沅、黎君明继续赶路。
被黎君茹三下绝招吓傻的劫匪远远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东阳古镇在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只见灯火闪耀,几家客栈门口的灯笼亮着,灯火通明。门口边挂着写着自家店铺招牌锦旗在迎风飘动。他们越走越近,这就是东阳古镇的镇西入城口了。
风似乎大了些,傍晚时吹来便感觉有些寒意。黎君明望了一眼阮来沅。
“哥,这就是东阳镇?”
“是,这是个千年古镇,镇不大,可闻名,其中以雕刻业为主,这行档以一家姓刘的雕刻手艺好,所以刘氏家族的雕刻工艺品远销东南亚。”阮来沅侃侃而谈,黎君明听的入神。
“哥,你知道的真多。”
“弟啊!我们这辈人,多掌握一些各地的风土人情,可以了解些这古镇历史。”阮来沅脸上洋溢着丝丝得意。
“快走吧,早点休息吧,我真的好困好饿。”黎君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姐姐,是不是在山林中与劫匪打架打累了,打饿了?哈哈。”黎君明油嘴滑舌地问,黎君茹乜斜了他一眼。
“打劫匪,你姐姐大打三百个回合也不累,我嫌你们一个嘚瑟,一个虔诚,哈哈。”黎君茹甜蜜蜜地笑了笑说道。
“君茹,人就得要有嘚瑟的那个劲,别老是闷闷不乐,那没不憋死,哈哈。”阮来沅半开玩笑的说,脸上写满了幸福,黎君明望着阮来沅不言语,怕黎君茹笑他。
“我不说话,你们俩一唱一和,弟弟好羡慕啊,还是早点去酒店填下肚子,它都叽叽咕咕发了信号给我呢。”黎君明这么一话,大家都相互地笑了。
走进古镇,镇内灯火阑珊,他们按照黎君明的要求走进了一家小酒店。酒店不大,桌椅摆设井然有序,店内没有其它客人,柜台里也没见人影。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梨君茹连喊几声还是没有人回答。
“怎么回事?开什么酒店,这不是摆设吗?”黎君明淡淡地说。
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柜台里传出来。
“快救我……”颤抖的声音再次从柜台里传出来,黎君茹走到柜台边往里面一看。
“哟,你怎么啦?满头是血。”
“姑娘,快扶我起来,我头很晕,站不稳啦。”一个快六十的老人,面颊上流淌着干涸的血迹,她走进了柜台里将她扶了起来。
“爷爷,您这是怎么啦!君明快过来搭把手。”黎君茹问过老人家后冲店内的黎君明喊了一声。黎君明小跑走进柜台。
“我就坐这儿,唉!刚刚一个时辰前,来了一伙强盗,把这几天营业的钱全部一洗而空,我店小二和几个伙计统统抓走了,还用木棍砸打我的头……”老者气愤的说,眸子里充满着仇恨。
“老人家,什么样的一伙火?”黎君茹问。
“唉!都是一伙强盗,隔三差五地来一次,谁也说不准具体时间,只要他们一来店就倒了八辈子霉,我的命苦哟,生意刚刚有起色,就天灾人祸了,叫我怎么活哟!”老者一把眼泪一把涕地向他们倾诉着苦。
“老人家,别难过,我这里有些银两,你先收下好重新开业,我们守十天,看看到底是哪伙强盗胆大妄为,岂敢打砸抢!”黎君茹愤愤不平。
“谢谢姑娘,你们真是好人,有你们这么说,我心里舒服多了。”老者很感激,泪水情不自禁地流落下来。
“这什么世道,光天化日之下,敢打劫,衙门也不管?这还有王法吗?”阮来沅看到这一幕也是义愤填膺。
他们处理事情后,不久从厨房里旮旯里走出了一个伙计,他颤颤巍巍地走到老掌柜面前突然间下跪。
“老板,小子无能,没有保护你,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他哭泣着,泪水不停地往下掉,一幅囧相令人心酸。
“小刘子,快起来,老夫怎么会怪你?都是那些强盗太没有人性了。”老者噙着泪,抚摸着小刘子的头轻轻地说道。
“谢谢老板。”小刘子爬了起来擦拭掉泪水站在一边。
“小刘子,快去炒几个好菜招呼这几位好心的客人。”
小刘子望了一眼他们,点点头后正准备走进了厨房。
“等下,小刘子,先给他们上茶,把我平时吃的如茶叶沏茶。”老者说。
“老板,知道了。”小刘子转过身再一次走进了厨房。老者从柜子里拿出了干干净净的茶杯,还摆上了一盘大瓜子,他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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