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命就如此而垂弱,多么惋惜的结局!
莲花洞门口,黎君明为了保护同母异父的亲姐,用身躯拦截飞镖,而蔷薇为真情自刎付出,求得在一起悲惨场景,使人无不潸然泪下。
这一凄美感人的故事,谁目睹都痛心!金莲大侠也不例外情不自禁流下了泪水。
通过黎君茹和阮来沅努力,终于借到了真宝贝夜明珠。他们回去后,阮江杰双目失明症治愈了。当他睁开眼睛后才知道了儿子死了,他痛不欲生。兰亭花也悲痛万分。
“君明,君明啊!你真傻,你不知道飞镖是没有长眼睛的,飞镖是会伤人的,飞镖是会死人的,君明……”
兰亭花捶胸顿足、撕心裂肺地哭得死去活来。
“娘,娘,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他,这都是我的错。”黎君茹拥抱着兰亭花哭泣着。
“大婶,这都是天意啊,君明性格古怪,易冲动,这次他的死都是我作为兄长没有照顾好他,我也很伤心。”阮来沅也非常悲伤,头顶着柱子的阮江杰在不停地碰撞着,他时而双手抓抓头发,喟然长叹。
“都恨我当初,都怪我不小心,儿子的死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为什么要偷偷地去莲花洞呢?”阮江杰嚎啕大哭。
“阮叔,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我知道你失去掉儿子心痛,可是我失去了刚认识不久的弟弟我也难过。”黎君茹的泪水叭嗒叭嗒往下掉。
他们都沉浸在痛苦中……
山村,不再安静,山村,不再生疏,那是黎君明生前的家。兰亭花在整理遗物时,她发现了一封信。她拆开了儿子那天在西凤城小酒楼碰见阮江杰的那信。当黎君明在酒楼招待一位特殊的客人,他根据他的形象与特征以及他喊出自己名字的口音时,黎君明便知阮江杰就是他的父亲。由于未曾谋面,这一场匆匆忙忙的几句谈话,黎君明确定这位不速之客就是阮江杰。为了此事,黎君明第二上午就回了黎家寨,在黎家后院梨树林中幽会了兰亭花。这正不巧,刚好又被细心的黎君茹发现,她对母亲兰亭花谎称有事,实际上她是悄悄地跟踪盯梢这个黎君明,为了不打草惊蛇,她等待着时机,总有一天,黎君茹认为这秘密男生到底是谁?她先去了阮家,找到了阮江沅,说明了事情的简单经过,阮来沅或多或少知道些蛛丝马迹。直至今日才知道黎君明身世的来龙去脉,他也为这个可爱的兄弟而惋惜。
莲花洞下的山麓,一冢新墓,坟前插着纸花,坟前摆着供品。兰亭花哭得泪流满面,阮江杰已泣不成声,黎君茹不停地擦拭着悲伤的泪水,阮来沅一声不吭,他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那些日子与兄弟黎君明在一起,从山村千里迢迢来到荒山野岭的古老森林,找到了所谓的莲花洞,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回到了山村,兰亭花闷闷不乐,忧愁伤心,她每次拿着黎君明留下的一封信,她的泪水如涌泉喷流,阮江杰悲伤至极。
阮来沅和黎君茹挥泪告别后继续去寻找阮来源。
说话那个胡作非为的阮来源,已经被姜知府扣押在牢房,等待秋后发落。
牢房里的阮来源蓬头垢面,他知道了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静静地坐在石床沿咬着牙。
“该死的阮来源,一步步走来,必有今天的下场。”在自言自语地说,隔壁的罪犯望着他忏悔有点奇怪。
“喂,别疯疯癫癫啦,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嘿,这几天就是你最后的时间了。”那位罪犯冷冷地笑了几声。
“不要你提醒,我知道了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可是……可是我好后悔,那年在黎家寨比武擂台赛时就不应该暗飞毒镖啊!”他手握头捶在铁门上。一片嘈杂声和喊叫声,差使气势汹汹用皮鞭抽打起哄的罪人。
“谁叫你起哄?”一位巡捕差使吆喝着,顿时牢房其它犯人呆若木鸡。
“老子今年是条好汉,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哈哈。”阮来源狂笑不羁,巡捕都远而避之不敢靠近他。
“做鬼了,还梦想成一条好汉,哈哈。”一个巡捕大笑起来,谁知阮来源从石床沿敲打下来的碎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入巡捕的嘴里,顿时他使劲的咳嗽,不久就窒息身亡。
秋风萧瑟,叶落飘飞,在西凤城郊外的法场上,人山人海,追魂鼓响“咚咚咚咚”响过不定,震天动地。
犯人阮来源五花大绑,披头散发,插上生死牌,已跪在断头台前。他闭上眼睛,泪水不停地滑落腮边,围观群众议论纷纷。监斩台上坐着三位主副监斩官,分别身着红色,青色,灰色衣服的大人,正在抬头望着仰望天空。断头台两旁站立的刽子手,肥头大耳,头裹红巾,赤膊上阵,一身圆如肉球。头上红巾在秋风萧瑟中吹得“呼呼”作响。他手持一口大砍刀,明晃晃的,令人胆颤心惊。当他举着大砍刀稳住在空中,只等待监斩官一声令下令牌落地。
突然间,天空乌云密布,从西北刮来的旋风,围观群众都感到惊讶,不约而同地仰望天空。这风越来越大,更加吹乱阮来源的乱发。
兰亭花、阮江杰,阮来沅等都赶在砍杀之前。
秦明汉为了这拜把子的兄弟,他身藏暗器,冒着生命混入群中。他拥到最前列,秦明汉凝视着阮来源,这时他突然间睁开眼睛,四周扫视。
坐在监斩台的监斩官,他向法场四周扫视片刻,仰望天空正是午时。这离行刑还有一刻钟。
“阮来源,你的死期到了,在你去西天一刻钟前,还有什么要说?”
阮来源在这最后一刻,他泪流满面,随着一声喊叫,阮来源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苍天啊,大地啊!阮来源错了,错……了……”
法场上撕心裂肺的声音无不令人惋惜,于是众人们议论纷纷,有些人振臂高呼一个“杀”字。
“杀……”这声音响彻云霄。瞬间又是一阵狂风,紧接着倾盆大雨。
监斩官手搭凉棚状仰望天空。“这是为什么?难道阮来源命不该绝?难道这是天意?”
法场上再次喊叫声此起彼伏。
监斩官冒着滂沱大雨,他牙关一咬,迅速手举令牌。
“行……刑……”
只见刽子手拔掉阮来源背后的生死牌,高高举起明晃晃的大砍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乌云中飞来黑衣人,他飞出神镖,此镖迅速快得惊人,不偏不倚地击中刽子手的左右手,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大翻金斗,使出提壶揭盖绝招把阮来源掳走了。此时法场一片哗然,雨越来越大,秦明汉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紧随着黑衣人离开了法场。
官兵们大肆尖叫,监斩官惊叫。“有人劫法场了,抓劫客……”
顿时官兵们连放羽箭……
“苍天有眼,犬子命不该绝,哈哈。”阮江杰狂笑不已。
“苍天不公,苍天不公啊……”兰亭花尖叫着。
阮来沅也趁混乱中向黑衣人方向奔去。官兵们也向黑衣人方向涌来。
黑衣人轻描淡写地离开了官兵们的视线。可见那个黑衣人的功夫了得,谁也没有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掳走这临近处死的罪人。
“好小子,算你走运,今天不是老夫你这条命就归阎王爷啦,哈哈。”那位黑衣人仍然没有揭下面具。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阮来源顿首百拜。
“哈哈,起来吧!跟我走,老夫带你去一个地方。”那位黑衣人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跟随后面的秦明汉躲在大树后,他突然间喊叫一声。
“来源兄弟……”
这声音刚喊出,谁知那黑衣人迅速又劫走了阮来源。
“来源兄弟,秦哥来救你了。”秦明汉吼叫着,可是那位前辈和阮来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话说敢劫法场的前辈不是别人,正是天下怪侠之一“云天鹰”。这“云天鹰”隐姓埋名二十余年。他可是一位面善、仁慈的江湖侠客。走投无路之时,他投靠了“青风派”,由于“华山派”掌门人南楠的野心勃勃,妄想独霸武林。在“云天鹰”到来之时,他胡作非为,独揽大权,视帮派为死敌。偶尔“云天鹰”与其分道扬镳。从此以后他浪迹天涯。
“云飞鹰”侯云飞有一天,他来到西凤城。他知道有个表弟丁同明,丁同明就是在姜府邸的老管家。那天候云飞找到丁老管家,他们相互嘘寒问暖一番后,丁老管家给了一些银两给表哥候云飞。要他帮个忙,侯云飞满口答应了,其实“云飞鹰”侯大侠也不知道其中的含义,也就顺了一个人情。小时候,侯云飞就在表姑娘长大,与丁同明一起玩耍,后来一场天灾人祸,丁家被一把烧得干干净净,丁同明、候云飞双双躲过一劫,从此两各自天涯。如今已几十年未见面,当然他们一见相互拥抱着,哭泣一场,丁老管家安排他去西凤城一个胡弄的小酒楼,这天,丁老管家为了秦姑爷,向姜知府出谋划算。把怎样在法场救出阮来源一五一十的路线和“云飞鹰”说得一清二楚。当然,这天下怪侠之一“云天鹰”,凭他功夫掳走阮来源可是小菜一碟。
阮来源隐隐约约听到了秦明汉喊叫他的声音,知道了秦明汉也是乔装打扮来接他,他心里踏实的多了,心想:
“这位老前辈又是谁?他为什么要救我?是不是秦大哥一手安排的武林高手?而刚才秦大哥喊我老前辈非要把我又带到什么地方去呢?”这一系列的问题在阮来源脑海里迅速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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