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家庭和睦,风调雨顺,那么就应该安分守己,否则不寻常的事总会接踵而至。所以说: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凡事违背了三纲五常,大逆不道必会遭受惩罚!
阮家总不宁静,自从那年黎家寨一场擂台赛比武,阮氏孪生兄弟出场,阮来源用“五毒散”浸泡过的飞镖把黎家寨寨主黎振华毒死后,一场接一场的风波。
李双喜与黎振华因一次打抱不平,私下混在一起,已经是二十几年的一段往事,成全了一段感情。最近她心烦意乱,她食寝不安。面临阮来源杳无音信,母亲时日牵挂,总是以泪洗面,阮来沅与黎家姑娘黎君茹相爱,已经是如胶似漆。
李双喜心知肚明,这对孪生兄弟就不是阮家的种。二十五年前一天,李双喜与黎振华一夜之情。阮江杰蒙在鼓里,他做神仙也不知道这孪生兄弟不是他的种。
阮氏阮经天,他争强好胜,也是情性中人,高傲自大,不可一世,终归因时间变迁已经是老态龙钟,早不是当年的“阮猛龙”了。
秋季了,庭院那黄叶片片飘飞,庭院里沧桑之感,花草枯萎,不是二十年的风景。
阮来沅静静地从屋内,拖着沉重的双脚来到空荡荡的院子。他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又望着片片滑落的黄叶,他弯下腰捡起一片黄叶,他捧在掌上,泪水模糊了双眼,一件件往事,一场场惊心动魄的场景令他难以忘怀。他忘不了走过的四年的路,忘不了他与黎君茹在一起的日子,更忘不了与黎君茹风雨同舟的情。
“孙子啊!你爹又到哪里鬼混去了?这个坏家仔,气死我了。”阮经天拄着拐杖从屋内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
“爷爷,我也不知道啊!”阮来沅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挽着手。院子内有棵长势茂盛的樟树,斑驳的树皮如皱褶般裂缝,裂缝中一群蚂蚁在向树根处爬,它们接踵而至,为了共同一个目标,原因在树根有几只死去了虫子。几十只蚂蚁同心协力地举起虫子往回搬运。
“呵呵,你看看这一伙蚂蚁,他们都团结,团结就是力量,它们把粮食运回老巢里,预备过冬,现在还在晚季后。”别说阮经天老了,可眼睛好使,他还隐隐约约看到蚂蚁一家人的行动。
“爷爷说得对!”阮来沅平静地说,他也观察到蚂蚁的一切,他继续问。
“爷爷,蚂蚁本领大,就是比它重几十倍粮食,它也不放弃,也要坚持不懈地齐心协力,精诚合作。”阮来沅呵护着,他知道爷爷喜听好活,可是爷爷在阮家很有威信。如果是阮经天年轻时,也是叱咤风云的江湖猛将,他走遍江湖,自然而然炼成了他的傲慢性格、威武霸气。
“唉!子不如父,父不如子,阮氏也罢了。”阮经天仰天长叹。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如他,他的儿子胜于父。
“爷爷,您就别唉声叹气了,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由天意,我们身为凡人谁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爷爷,我知道您说话的意思,可以爷爷您已经老了,您也该休息了。我爹也是情性中人,他一点也不会庸俗,一点也不会放荡……”
刚说到这里时,李双喜走了过来,她望着爷孙俩,她也顾不了眼前的一切。
“你爹就是浪荡的败家子,三五日往外跑,这是不是放荡?这是不是风流?”李双喜已经满腔怒火。阮经天气不打一处来,他气愤的把抵拐杖在地上戳得“咚咚咚”响。
“放肆,胡说八道!这本是阮氏家丑的事,你个臭婊子岂敢在院子里大肆宣传?滚出阮家,滚出阮家……”阮经天气得面红耳赤,他暴跳如雷,李双喜横眉冷对,她也不甘示弱。
“臭老头子,阮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李双喜真的豁出去了,阮来沅望着母亲,怎么也没有想到母亲敢与爷爷对抗。
“你……你……”阮经天气得当场口吐鲜血倒下了,阮来沅迅速扶着他,为时已晚,阮经天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爷爷……”撕心裂肺地吼叫,这声音在阮氏庭院上空回荡!
阮氏庭院“白色世界”,厅堂已设起灵堂,一片衰声。灵堂中一个大大的“奠”字,黑漆的棺材边嘤嘤哭声。灵枢前燃起烛光忽闪忽闪,炷香,阮江杰,阮来沅静守灵堂。亲戚朋友,左邻右舍纷纷吊唁……
夜了,万家灯火,灵堂的烛光忽闪忽闪,院子里格外宁静,一弯如镰刀似的月儿挂在天空,风冷飕飕的。
阮江杰守在灵堂,已经快二更了,由于过度疲倦了,他在椅子上打起盹来。阮来沅紧张着,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逐渐地害怕起来。他开始胡思乱想,他开始有点颤栗,隐隐约约中,从院外走进了一个人影。他忽然间用手在眼眶揉了一揉,然后睁大眼睛,可是什么也没有看见。灵堂角落是阮江杰呼噜声,阮来沅定了定静,院外有一阵一阵凄惨的女子哭声。阮来沅皱着眉头,他害怕极了。他倾听院外一切。可是那隐若之声似乎不在院子里,仿佛在庭院的门口。
翌日,太阳从东山爬起来,阳光照耀在阮氏的院子里,犹如整个院里镀上了金黄色。
李双喜来到灵堂门口,她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双喜,你就起来啦?”阮江杰睁开眼睛,他望着李双喜走了过来连忙站了起来。
“对不起,爹!”李双喜走到下灵枢前上了香叩过头,她冷冷地抱着包袱正准备离开这个阮家。
“双喜,你要去哪里?”阮江杰惊讶地问。
“我要回我该去的地方。”她说完向院外静静地走去。
“你给我站住!你走出这个阮家以后就别回来。”阮江杰气愤地说道。
“好!”李双喜冷冷地说,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阮家。
当阮来沅冲进灵堂时,只有横眉冷的阮江杰,他咬着牙拳头狠狠地打在棺材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爹,你这是干嘛?我娘呢?”
“就是这个臭婊子把你爷爷活活的气死了,老子早看她不顺眼,让她滚出阮家……”阮江杰嚎叫着,阮来沅知道自己的娘被他赶出了阮家。阮来沅迅速退出了灵堂向屋外冲去。
“娘……”他撕心裂肺地喊着,这悲壮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在通向东阳古镇的山区羊肠小路上,阮来沅奔跑着。在三岔路口,他赶到了她的面前。
“娘,娘,您回去?儿子求求您了,现在阮家很乱,儿子也知道我爹伤风败俗,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染,这个厚脸皮的就不是人,走的人应该是他,娘,跟我回家……”阮来沅哭泣着,李双喜抚摸着他的脸。
“儿子,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我……”李双喜的话到了嘴边,她吞吞吐吐地不敢说下去,她把头扭过望着天空,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娘,您想说什么?您是不是又要告诉儿子关于他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在外有了女人,有过儿子,还有过聪明睿智,文武双全的女儿,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挽回的事实?”阮来沅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李双喜抚摸着儿子,她的泪水叭嗒叭嗒往下掉。
“来沅,我的好儿子,娘现在就告诉你……儿子,其实阮江杰不是你的亲爹……”李双喜说到这儿她哽咽着,她望着十分惊诧的儿子,她心痛欲裂,她更加拥抱着他,泪水如涌泉。
“娘,你在说什么?这不可能,我和阮来源一起光屁股长大,我清楚地记得,在我们小时候,是他教我们读书写文章,还传教了武术,这难道不是真的吗?这些我们都记得很清梦……”阮来沅凝视着面前哭成泪人的娘,他心里难受。
“不错,你们兄弟俩是在阮家一起出生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练武,可是你们的亲爹他……他已经……”李双喜哭得更伤心,阮来沅当说到这犹如当头一棒,他瞬间头脑眩晕,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亲爹?他是谁?”阮来沅双手抓住母亲的双手轻轻地问。
“黎寨主黎振华……”李双喜哭得更伤心,而阮来沅瞬间崩溃了。
“不,这不是事实,这是娘骗人的……”阮来沅歇斯底里了。
“可怜的儿子,委屈了你们兄弟俩,我本来一直瞒下去的,前几月我看见你与黎君茹好了起来,我心都害怕了,你们俩可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你们俩千万不能结婚……”李双喜擦拭泪水摇摇头地告诉阮来沅。
“不可能,你又在骗人!四前年在黎家寨一场比武,我们就开始认识,从那时起我们从相认到相爱已经有了两年多了。我们从山区到古镇,从古镇到一起闯荡江湖,我们在东阳古镇,她为了我差一点命都没了。后来在朱仙镇,她与我并肩一起浪迹天涯,一起帮恩师‘穿天猴’到莲花洞弄夜明珠,她为了救我,千里迢迢去千山寻千年何首乌换取我的自由,并且借到了夜明珠,我们为了平息朱志平一伙混蛋,你智斗智勇铲除了无赖,深得人心,几乎我们左右不离,为什么我们不能结婚?是不是因为阮江杰,是不是您还是不愿意说出的内情?”阮来沅已经是快崩溃了。
“儿子,娘问你,你们是不是在过一起?快告诉我?而她现又在哪里?”李双喜突然间话峰一转,她望着阮来沅劈头盖脸地问。
“娘,我们只是生活在一起,不是你想象的在一起,她曾经对我说,不结婚永远是朋友,她非常保守,人家还是黄花闺女。她现在恐怕就在黎家寨。”阮来沅认真地说道,李双喜右手捂着心,闭上眼睛。
“那就好,那就好……菩萨保佑……”李双喜焦急的脸陡然平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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