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选亲大典的变故让不少人心思各异,女客院内,云为衫眉头紧锁,手中的茶水由滚烫转为微凉,她却好似无察觉般,一动不动,仿若雕塑。
上官浅:你倒还有心情喝茶。
云为衫:你来做什么?
上官浅:自然是来关心一下姐姐你呀。
女子旁若无人的在云为衫对面坐下,虽是笑着的,可笑意却未达眼底,眸子里反而透着一股子阴鸷。
上官浅:若是没有那变故,姐姐现在应该已经是执刃夫人了吧?
云为衫:你到底想说什么?
上官浅:姐姐就不生气?好好的喜事被人搅黄,任谁都无法从容淡定吧。
云为衫:呵,比起我,最生气的人不应该是你吗?
云为衫睨了上官浅一眼,将手中的冷茶一饮而尽。
云为衫: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信誓旦旦的说宫二先生是自己的。
上官浅:你!
上官浅强压住气恼的心绪,知道此时还不能与她撕破脸。
上官浅:不管怎么说,咱们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完不成任务,我们都会死。
云为衫:所以你想如何?
上官浅:杀了她。
云为衫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上官浅:若是没有了这块绊脚石,你会成为执刃夫人,而我,也会嫁给宫尚角。
女人的笑容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危险。
上官浅:有了身份,才好办事,不是吗?
云为衫:所以你是想让我动手?
上官浅:你别忘了,我可是魅,而你只不过是一个魑。
女人双手交叠置于下颚,目光中满是理所当然的冰冷。
上官浅:魑原本就是要为魅让路的。
云为衫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上官浅:你这是什么眼神?
云为衫:这不是我的任务,恕难从命。
上官浅:不杀她,宫子羽会娶你?
云为衫:总归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宫尚角,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
云为衫浅浅的勾起了唇角,眸中也毫无一丝温度。
云为衫:比起我,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上官浅:你就这么有信心宫子羽会变心与你?
云为衫: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上官浅:哼,不识好歹!
上官浅气急,甩袖离去。
云为衫:慢走不送。
云为衫目光闪闪,想把她当刀,也要看她愿不愿意。
羽宫,金繁头疼的看着自家主子,一杯又一杯的往嘴里灌着酒水,是怎么劝也劝不住。
金繁: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金繁小声的嘀咕着,想当初他都已经劝过他不要轻易逃婚了,可他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心上人变成了嫂嫂也就算了,这人还是前未婚妻,阴差阳错,想想都憋屈。
宫子羽:都怪我都怪我……若是当初没有逃婚就好了……她,她现在一定厌极了我。
宫子羽又哭又笑,短短时日内不仅失去了疼爱他的父兄,还经历了心上人变嫂嫂的变故,任谁都接受不了。
金繁:行了,别喝了,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不如趁早接受现实算了。
金繁其实也很心疼,可是他不会安慰人,每说一句都像是在往宫子羽的心上插刀子,于是,人哭的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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