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琳认出站在逆光下的人是雷战,毫不畏惧的走了过去。
江晚仍旧站在原地,没过去。
她一手拿着大喇叭,另一只手举起手中的奶,轻轻咬上吸管。
这下估计是坏了,这家伙一来,怎么可能还会是全体带回?
那边的谭晓琳和雷战不知道在谈些什么,反正江晚没听清,就见两人越聊越激动,脸色逐渐难看,最后竟然发展到雷战一把拽住谭晓琳的头发,将她丢进了河里。
头皮一阵发麻,有点吓人,江晚忍不住喝口奶压压惊。
但事实上,她的眼神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里面仍是平静。
直到雷战丢下还在河边骂人的谭晓琳,一步步向她走来,江晚才意识到不对劲。
疑惑间突然想起来手中的大喇叭,这下好了,人赃并获。
坏了,这家伙现在是冲她来的。
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就是感冒了会不舒服。
转眼间,雷战就已经走到江晚面前停下站定,目光直直的看向她手中的大喇叭。
他知道,那是老狐狸的东西。
江晚一下子松开手,大喇叭掉在地上。
“怕吗?”雷战问。
下马威?江晚突然就懂了,这是躲不过去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重点并不在于她做了什么,而是在于在这里,在训练上,他,雷战,具有绝对权。
躲不过的,倒不如今日解决掉,虽然河水挺冷的。
“如果我说怕的话,你会放过我吗?”江晚随口问道。
话虽如此,但她并没有期待雷战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谁知,这句话过后雷战却沉默了很久,久到江晚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
在长久的沉默过后,没有人知道雷战想了什么,但只见到他破天荒的点头,“可以。”
今晚的星星成片的连在天幕上,像是洒在画布上的染料。
夜空中,有温柔的夜风轻轻拂过,江晚刚喝过中药不久,那股若有若无的药味飘进雷战的鼻子里,给他带来了些许的苦涩。
眼前的人在夜空的映衬下模糊了病态的苍白,只剩下从骨子里透出的美。
她的衣袖显得宽大,细白的胳膊裹在宽大的作训服中,腰间的领带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
他不得不承认,江晚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人,像是夜间专门出来勾人的女鬼。
鬼使神差下,他觉得这般放过也未尝不可。
清冷的夜风带来雷战的回答,江晚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话。
但她并没有认为自己可以躲过这一劫,下马威无非是或早或晚的问题,与其以后担惊受怕,倒不如现在就经过了这招。
夜风微凉,作训服又有点单薄,惹得刚痊愈了江晚喉间一痒,控制不住的掩唇轻咳几声。
好不容易止住喉咙间的痒意,江晚叹了口气,随即轻笑,“可惜了,我用不着。”
“是吗?”雷战盯着她,语气不明的说,“那还真是可惜了。”
他一直都认为江晚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自然知道这次该选哪个选择,他铺好了路,十分确定的等着她的到来。
可是,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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