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早晨,天越发冷了,起的风都带着丝丝凉意。
姜禾在院子里练完武后倒是暖了些许,她扫视一圈,好像瞥见了什么,定睛一看,一颗卷毛头!
好吧,她想她知道是谁了,她借力上墙,蹲下,垂眸看着双手扒拉在墙上的范闲,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卷毛。
“你怎么老不走正门?”
“我不想等他们通报……殿下,我有话要问你。”
“进来吧。”
姜禾朝他伸出手,范闲也毫不犹豫地握了上去,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这算是牵手了吗?
嗯?
感觉不太对,他的手多少都有茧子。
殿下常年习武,手上怎么没有一点茧子?就在他想进一步动作时,姜禾忍不住用另一只手给了他个脑瓜崩。
“哎呦,殿下干嘛打我?”
她摇了摇被他紧握的手,“范闲,摸够了吗?”
“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范闲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也不辩解,直接握住她的手不放,一副任你处置的样子。
要打就打吧,他就是不放。
姜禾: ……真是欠
“吃早膳了吗?”
“没,我醒来就来找你了。”
“行,和我一起吃吧。”
她对远处的下人打了个手势,让他们上膳。
不一会很快就端上来了,每一个份量少些,种类倒是挺多。
他们安安静静地吃着,只能偶尔听到筷子碰撞碗的声音。
姜禾不由疑惑:这人那么安静?
范闲哪里是个安静的主儿,他见姜禾吃的差不多,终于按捺不住开口。
“殿下,你……我……”
他有点不好意思问啊,他要怎么说?说你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这到底是什么事啊?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
“说吧,磨磨蹭蹭的不像是你的风格。”
范闲怎么了?
我也没在早膳里下药,怎么突然就感觉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那好吧。”
他环顾一周,发现没人在后 又接着说,“我和晨郡主早就说好了退婚,她不想嫁我我也不想娶她。”
“还有我和殿下……我们不是兄妹吗?还有你和二皇子!我们怎么能……”
姜禾顿了顿,随即笑出声来,“你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她慵懒地向椅背上靠,揶揄地看着他,“范闲,我以为你会问我其他的问题。”
“殿下!”
“好吧。”,姜禾正色道,“我不是他的孩子!他娶我母妃时,母妃就已经有了我,我真正的父亲已经死了呀,死在战场上,庆帝不过是看上了秦氏一族能为他带来助力而已。”
“范闲,你只想问这个吗?”
她望向范闲一双黑白分明的眼,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生的真是好看。
少年黑发柔软而卷曲,浓密卷翘的长睫轻颤,鼻梁处还有颗十分惑人的痣,现在正眼神专注而认真看着她。
“我以为,你会问你母亲叶轻眉。”
“你知道她?”
“庆国,算是靠她立起来的,可惜她太过于轻信男人。”
姜禾敲了敲旁边的位子,示意他坐过来说话。
“我想你应该知道你母亲死在太平别院。”
“嗯。”
“她的死,有太多人了出力了,京都流血月就是陈萍萍和范建为了帮她报仇做的,但他们都只看到了表面。”
范闲不知道叶轻眉怎么死的,他来到这个世界时就被五竹带着逃命。
“太后,皇后,长公主他们都参与了,还有一个人——李云潜,其实他才是最大的推手。我劝你最好不要对他抱有父亲的幻想。”
父亲?
李云潜那个老陛登,他不配。
范闲很是困惑,信里不是写的老娘帮了庆帝?
帮他解决了另外两个强劲的竞争对手,他怎么会想杀她?
况且那时不是还怀了庆帝的孩子吗?
“他或许是个好皇帝、好陛下,但他不配做父亲,所有人在他眼里皆为棋子,没了利用价值只有死。”
范闲:“我……”
姜禾看着他听完这些消息后,整个人都焉掉了,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你是叶轻眉的孩子,这件事你现在绝不能跟任何人说。”
太危险了。
如果被人知道他是叶轻眉的儿子,那太后、皇后还有长公主,绝对会不择手段地想要杀了他。
“我知道了。”
姜禾看着他低垂的眼睛,安慰似地摸上了他的脸。
“你可以相信陈萍萍,陈萍萍掌管着你母亲一手建立的监察院,你母亲对他来说是信仰。但今日我和你说的话,你不能告诉他。”
“殿下,你和我说的事,我没告诉任何人。”
他抬起眼皮望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太近了些,范闲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松竹味……
都能感受到彼此间温热呼吸,双凝眸时的瞳仁,像是摄人心魄的海,映着流动的暗光,让人一不小心便会沉沦下去。
“还有一事,你想好了吗?”
话题转的很快,但范闲知道她在说什么。
范闲敛眸不语,这个位置很近,几乎低头就能吻上她的唇。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在她唇瓣处轻轻吮吸,他用行动告诉她,他已经想好了。
她呼吸微沉,睫毛簌簌颤动,单手挽上他脖颈,另一只手捏住他下巴往下扣,他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她闯了进去,滑嫩的舌尖席卷口腔,不给他半点退缩的余地。
……
……
作者:亲个嘴不过分吧……估计要出使北齐前可能大概吃得到吧……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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