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萍将事情写成折子呈给庆帝。
长公主只好承认,郭攸之确实是自己门下,那晚她也的确见了庄墨韩,不过,她请他来只是为了讨教古文,她出卖了言冰云,为无稽之谈。
庆帝对她的解释将信将疑,问陈萍萍,“你有什么要说的?”
陈萍萍微笑道,“读不读古文先不用谈,但后宫不得干政,长公主私下笼络郭攸之,已是结党营私之罪。”
事已至此,长公主只能认罪。
庆帝问她如何处置郭攸之。
长公主毫不犹豫,“郭攸之勾结后宫,依律应该交由刑部处理。”
庆帝追问“你连自己的人都不保?”
“王法无情,是郭攸之自作自受。”
庆帝大笑,“你真不愧是皇室后裔,那你呢?你怎么办?”
长公主不情不愿,“臣愿将内库财权,交还给陛下。”
庆帝怒道,“你本来就应该交出来!”
李云睿跪下,“还要怎么责罚,全听陛下做主。”
陈萍萍见两人僵持下来,提醒庆帝卖国之事不可轻饶。
李云睿仍旧嘴硬,她坚持自己见庄墨韩不过就是谈文论经,卖国一事实属荒谬,何况这件事并无证据。
陈萍萍提出言冰云潜伏北齐乃绝密,但她见了庄墨韩不久后,言冰云就被抓了,这未免太过巧合。
长公主顺势道言冰云潜伏北齐一事,还有一人知晓,那就是范闲。
长公主见提起范闲陈萍萍脸色微变,得意的说出范闲在入京途中曾见过言冰云一面,论嫌疑他也有可能。
庆帝有些惊讶,问陈萍萍可有此事,陈萍萍表示自己回去立刻调查。
其实,即便有铁证,即便庆帝知道李云睿勾结北齐,卖了言冰云,她也不会被赶出京都。
因为她毕竟是长公主,虽非血亲,亦是皇族,再大的罪,也不过训斥了之。
但他触碰到了庆帝的逆鳞
鉴查院直属庆帝管辖,李云睿插手鉴查院,就是试探君权,这就是庆帝的逆鳞。
……
天倏地降了雨,很湿带着沁骨的凉意,淅淅沥沥地下着……
宫墙被雨一淋分外红得浓烈,两侧重重的黄琉璃瓦殿顶一拨一拨往后倒退。
监察院一处主办朱格死了,李云睿已经跪在御书房内好几个时辰了。
庆帝既没传进,也没让她走,殿中一直没有动静,就这样吊着。
燕小乙派人将此事通知给太子,李承乾知道了,立即匆匆赶往御书房同李云睿跪在一处。
“儿臣请见陛下!”
庆帝命洪四庠将太子宣了进去,太子跪求庆帝开恩放过李云睿。
再等等,看看是否还有人来为她求情。
……
雨点轻轻拍打着窗户,像是在与屋内的人低声絮语。空气被洗刷,带了一股凛冽的湿意,扑进端王府。
“二哥哥,你不去给姑姑求情吗?”
姜禾垂眸看着不着寸缕的李承泽,话间有些醋意蔓延,速度越发慢了,似乎在吊着他。
“好阿何,我……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李承泽支起腰,攀着她的脖颈,仰头吻在她嘴角,声音断断续续的,许是没多少力气了。
“那她还来找你,你要怎么做?”
姜禾依旧不肯动作,她现在醋得紧,李云睿竟然敢找李承泽走私北齐!
她的身家还需要走私北齐吗?
兵她会养,李承泽他这个人,也是归她养!
“不……不见她。”
听见他的回答,姜禾心情好了几分,伸手顺了顺他肩头有些凌乱的发,奖励似的啄吻在他泛起湿意的眼。
“二哥哥~”
而后又贴近他的耳边低语,“范闲他是陛下的孩子,他是你弟弟~”
李承泽很是震惊,但他惊讶几息,就又被姜禾主导着,没精力再去想其他的事了。
……
……
另一边范闲去了御书房求见庆帝。
范闲来了,倒让李云睿有些意外。
就在庆帝也以为范闲是来为李云睿求情时,他却表示自己是来请求严惩李云睿的。
庆帝闻言还算满意,在他看来,将来范闲要接手内库和鉴查院,他所要走的,必是一条孤臣之路。
这样一来,范闲将来就算权力很大,他一个人,也翻不了多大的浪。
庆帝也不多言,当即下旨,命李云睿离开京都,回她的封地信阳。
李云睿得知范闲并非是为自己求情,而是去落井下石的,居然笑了。
李承乾还想拖一拖,找机会替她求情。
李云睿知道庆帝做下决定,便再无可能更改。
两人转身离开时,庆帝拿起弓箭,冲着摆放在殿中的盔甲射了一箭,利箭直穿胸膛。
李云睿听到声响回头,恍惚中看到庆帝拿着弓箭对着自己,她掉转头想要微笑,眼泪却不自觉落了下来。
“帝心如渊,劝不得,猜不透。”
这么多年了,她依旧看不透李云潜。
……
……
作者:长公主要暂时下线了,嘿嘿,别骂我,我就是喜欢二皇子多一些,我不写修罗场!!后面李承泽知道了,应该是和范闲一起协商吧,然后达成共识,不能再让别人勾姜禾……然后就他俩,其实支线可能写出来更快乐一些。
作者:放个别人p的长发承泽,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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