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冰裳?”
萧凛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后果,他现在心里依旧还以为父王就算不顾念父子亲情,也不会真的将他放弃。
“殿下难道就一点也没有想过,陛下为了让殿下出兵征讨景国,且为又能在后方拿捏殿下,会怎么做?”能彻底拿捏萧凛,她无疑不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叶冰裳知道自己在萧凛心里并不是首选,他满心满眼的装着他的家国,装着他的天下,装着他的子民,而最后才是装着他的挚爱,于国家大义她不想去争,只要他心里有她,是不是首选又如何。
“冰裳若作为人质被留在王宫,会面对什么?殿下也没有想过吧?”
“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觉得自己太无能,也一直觉得我和父王不会走到那一天,姑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却由不得我不信。”他想过许多缘由,究竟是什么致使父王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可却不知是什么,或许父王一直都未变,是他从未看清楚过。
“冰裳,其实你不用一次次地试探我,你害怕、担心的永远都不会发生,我不会留你一人在王宫,更不会丢下你,我想守护天下子民,也想守护你,我知道是我做得还不够,才让您这般没有安全感,但冰裳,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和想法,一定要说出来,我心思不够细腻,没那么面面俱到。”他一直都知道,自成婚以来,冰裳总是那么地不安,对他也是没那么地全心全意信任。
萧凛走上前去,将人紧紧圈进自己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道:“你还记得你十六岁那年的暮春,与叶府女眷们去城外上香,叶夕雾是嫡女,京中少年们都跟在她的马车后面想一睹芳容,而你的马车在最后冷冷清清无人随同,那时你带着婢女下了马车,林中枝桠横斜,你伸手摘了一朵荼蘼簪在鬓旁,笑得开心极了。”
“荼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你簪花带笑的样子,我此生永远都会记得,那时的你还没有多出一条情丝吧?再后来你在城中为百姓施粥,我曾悄悄地去看过,你在京中闺秀诗会上,写下的绝句,我也偷偷地誊抄了许多,我喜欢你很久,远比你以为得要早。”
“你的情丝已被姑姑取出,冰裳可否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萧凛问道。
“你出身皇室自小受万人崇敬,我知你爱我,却也以为你不理解或者不屑于理解我于嫡庶之间挣扎求生的困顿,那时我因情丝之故,惶惶不可终日,荼蘼生于春末夏初,随着白色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掉落,曾经的美好景象就此逝去,想要握紧,只是徒劳下场。”那些人说她是个好人,为上京愁苦百姓送过银钱,替孩子们办过书院,她礼让下人,刻苦努力,救助能救助之人,平等对待曾为质子的澹台烬,可是好人也会害怕啊!
“公主说的话我听进去了,只是还是会害怕。”即便是她能修炼有了自保的能力,她的心里也没有一刻安宁,这么多年的战战兢兢,哪里能说放下就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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