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长月烬明147

“等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黎苏苏着急地叫住了澹台烬。

澹台烬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微微侧了侧头，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你的问题太多！”

“可是……”黎苏苏还想再说些什么。

“够了！”澹台烬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

“不，你必须告诉我真相！”黎苏苏不肯罢休。

澹台烬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开了口：“萧凛和叶冰裳确实活得好好的，你见到的人就是他们，至于我的夫人，无可奉告。”

黎苏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竟然救了他们？为什么？”

她记得澹台烬对萧凛恨不得除之后快，怎么可能会救他。

澹台烬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意想了一个理由说道：“因为他们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我需要他们活着。”

黎苏苏追问：“那你的夫人呢？”

澹台烬的声音变得低沉，“她……是我唯一的弱点，也是我最后的乐土。”黎苏苏愣住了，她不明白澹台烬的话。弱点？乐土？

“你到底什么意思？”黎苏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害怕事实真的就是她想的那般，

澹台烬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和你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她对我很重要。”说完，澹台烬转身就走，留下黎苏苏在原地思考他的话。

见澹台烬离开，帝染这才现身，刚刚他俩的谈话她都听见了，心里虽然有点不高兴，但很快就消散了。

其实早在澹台烬起身离开床榻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也猜到了澹台烬半夜三更去见的是谁，暗中跟过来只是想知道澹台烬会和黎苏苏说些什么？

是会一起回忆过去，还是……

“没想到毓灵仙子还有半夜会别人夫君的爱好呀！”帝染抬脚走到黎苏苏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倒地的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黎苏苏问道。

“自然是跟着我夫君来的，我要是不在这里，又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呢？”帝染缓缓蹲下，和黎苏苏平视，眼神凌厉地看着她，嘴角却挂着一抹笑容。

黎苏苏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她下意识地想要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只是……”

“不用解释，你们之间的事不重要，和我也没关系。”帝染冷漠地打断了黎苏苏的话。

黎苏苏咬了咬嘴唇没说话，她知道帝染误会了，但她也不想再解释些什么了，因为这本来就是她和澹台烬之间的事，和旁人无关。

“不过，要是毓灵仙子深夜私会他人夫君的消息传出去，对衡阳宗和仙子的名声可不好。”

帝染也就是说说而已，她根本不会让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呢，就算要对付黎苏苏，她也有更好的办法，没必要把澹台烬和黎苏苏牵扯在一起。

“我只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至于我自己的名声，我不在乎。”

帝染痴笑，黎苏苏这样的人，世上实在太多了，“那你现在知道了，他很好，不用你来操心。”

帝染见黎苏苏不说话，就站起身来继续说道：“黎苏苏，我不管你和澹台烬以前有什么关系。但是现在，他是我的夫君，你的心思最好给我收起来。不然……”帝染没有把话说完，但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不止想到了什么的黎苏苏微微一笑，对着帝染说道：“你的夫君？那你知不知道澹台烬以前又是谁的夫君？”

黎苏苏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帝染听了，脸色微微一变。她当然知道澹台烬和黎苏苏的过往。

帝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黎苏苏。“不管他以前是谁的夫君，现在他都是我的夫君。这一点不会变。”帝染的语气坚定而冰冷。

黎苏苏笑了，笑得有点苦涩。她摇摇头，说：“你错了，澹台烬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夫君。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被命运捉弄，被迫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和折磨。而我们，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帝染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没想到黎苏苏会这么直白地挑衅自己。

“澹台烬也为人敞开心扉，明明他是一个从来没有过信仰的人，却为了和心爱之人，一生一世，白头相守，他双手合十，无比虔诚地向神明祈求。”想到那些，黎苏苏的心如被刀子剜着一样疼。

即便是这样，黎苏苏面上还是维持着笑意问帝染，“他有对你这样吗？”

帝染不怒反笑，她知道黎苏苏这么说就是想看到她愤怒、伤心、崩溃的样子，“黎苏苏，你的手段也太不高明了吧，你觉得就凭你说的几句话就能挑拨我和澹台烬的关系？”

“我现在是不是该伤心难过，然后回去和澹台烬吵架呀，可惜我一点也不难过，更不想和澹台烬纠结过去的事。”

帝染这么做，不只是为了看到黎苏苏爱而不得，更是为了去掉萧染心中那股郁闷之气，不然她也不会费心思安排这些事，直接让黎苏苏偿还所欠的因果岂不干脆。

深呼吸，摒弃杂念，帝染还是差点没控制住心神，明明她已经在这具身体这么久了，可还是会被萧染留下的念想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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