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长月烬明155

“那你萧染呢？”黎苏苏皱着眉头问道。

她心里充满了疑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之前几次都没有见过萧染，而这一次萧染却突然出现了，而且还改变了那么多事情。

帝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

“萧染算得上是月染的转世。”帝染轻声说道。

“月染？”黎苏苏疑惑地看着帝染。

“是的，月染。”帝染点点头，继续说道：“幼时在盛王宫，月染与澹台烬相识，他们一起度过了许多时光。然而，命运总是捉弄人，月染最终还是离开了澹台烬。”

黎苏苏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遇到萧染后，澹台烬的生活虽然算不上幸福美满，但也算是勉勉强强。只是后来，萧染被盛王贬出盛都，澹台烬则受尽了屈辱和折磨。”帝染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

黎苏苏瞪大了眼睛，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从未见过萧染。

“所以说，她在回盛都的马车上就已经死了……”黎苏苏喃喃自语道。

帝染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就在那个叶夕雾让澹台烬跪冰倒下却被你救了的那一夜，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没准他们两人就能团聚了。”

帝染平静地叙述着这个故事，仿佛在讲述别人的经历一般。

然而，在黎苏苏眼中，这一幕却显得异常诡异。

她不禁想起了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你不是萧染？”黎苏苏突然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盯着帝染。

帝染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黎苏苏的问题。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不是！不过是因为萧染我才会来到这里，成为她。”帝染说道。

“你一次次从头再来，都是萧染所为，你来到五百年后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她恨你接近澹台烬让他爱上你，却又伤他至深，利用欺骗、灭魂钉、抽邪骨换仙髓，还有漂浮在弱水河被喝水啃噬的五百年，因为你澹台烬受尽了苦难，你将他带入云端又将推向深渊。”

“乃至后来在仙门发生的事，我不说你也很清楚。”

黎苏苏心被揪着，她自己做出来怎么会不清楚，“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没得选。”

“那你说澹台烬无辜吗？萧染无辜吗？”帝染知道黎苏苏也是无辜的，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她身上更是不对。

黎苏苏微微颤抖着嘴唇：“我……我不知道。”

帝染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萧染本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女子，为了澹台烬她一次次扭转时间，只想他能活着，像平常人一样。而你，作为穿越而来的人，带着拯救世间的使命，却也给澹台烬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你们都有各自的无奈和苦衷，谁又能真正评判谁对谁错呢？”

黎苏苏的泪水滑落脸颊，她低声道：“我知道是我害了澹台烬一生，可我真的没有办法。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经历这一切。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魔神毁灭世界，我必须要阻止他。”

帝染沉默片刻，缓缓道：“其实你们一开始就认定魔神是邪恶的，所以你们一点也不在意魔胎的出现是因为什么，或许你们都没有想过，没有魔神这世间才是真正的炼狱，罪业、怨念、杀戮、饥饿等等就会肆虐人间，他因众生悲苦而生，对人性之善恶全知全能，乃是司掌罪业之神。”

    “魔神···魔神，他是魔，更是神，外向内看无形无声，从内向外看统领一切，他超脱人间妄念却生于时间疾苦，他受到不该是被厌弃及贬斥。”世间给魔神的他都受了，不管好的还是坏的，可是最后得到了什么呢？

    是被众生弃之，被定义成罪无赦的存在。

    “我看到的不是这样的，魔神为祸世间，更是屠戮了所有仙门。”黎苏苏不相信魔神会是萧染说的那般。

    “是啊！因此澹台烬在你眼中罪恶深重，你认定他一样会危及苍生。”修仙之人往往如此果断，非黑即白，才会无形中造就了悲剧。

    “你不知道魔胎的诞生是魔神为所爱之人留下的唯一生机，你没去过魔攻，就不会知道魔胎的邪骨是因为魔神想再见到惦念之人最后一面，黎苏苏你拿走邪骨，也断了魔神最后一丝念想。”帝染知道魔神是恨黎苏苏的，也知道萧染永远不会原谅黎苏苏，即便想帮黎苏苏她也不会付诸行动。

    “第一世的魔胎死了，是被人收集邪骨复活，你说他是魔神吗？”帝染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是说他不是魔神？”黎苏苏一下就明白了萧染这么说的原因，惊讶地问道。

见黎苏苏恍然大悟的样子，帝染继续道：“你涅槃晋升后，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黎苏苏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对自己晋神之后所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

“若我没猜错，你这纯净的无垢灵体，又身负凤凰之力，是个很好的祭品，而你没有晋神之后的记忆，想来应该是被人夺舍了。”帝染觉得自己的猜测不会有错，为什么月染宁愿自毁也不给自己留退路，因为她知道伤害自己的人想要的是什么。

还有魔神……

“夺···夺舍？这怎么可能？”

黎苏苏惊愕不已，可只有这个解释才能印证她为何会失去晋神之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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