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星汉灿烂78

虞璇：陛下，如今已将至秋日，恐边疆有变，臣想请命尽早离京。

宴会结束，程璇便进宫私下见了文帝。

至于为什么是私下？这君臣二人都清楚，如今真正时常扰乱边疆的可不是匈奴，而是西边的羌人。

她回北境之前，当然要先去西北去转一圈儿了。

文帝：不急，不日便是皇后的生辰了，等生辰宴过后你再走，也能更隐蔽些。

程璇暗自挑了挑眉，那时候的确隐蔽，只是不知道到时候吸引众人视线的到底是喜庆的宴会还是宴会上的风波了，这宫内的皇子和公主们可都不是令人省心的主儿。

文帝：对了，子晟新妇她最近也没什么事，这次宴会便由她主持吧。

主持宴会？看着像是个好差事，但依她看倒像是个烫手山芋，再说少商还没嫁人呢，作甚去理这宫中事务。

虞璇：陛下容秉，为庆贺皇后生辰，少商最近正在和子晟一同练习舞剑，再说，皇后寿宴，按以往惯例应由储妃和公主们主持。

这主持宴会劳心劳力的又没什么好处看，她家少商何必担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文帝：舞剑啊？

文帝有些许的恍惚，他似乎曾经见过什么人擅长舞剑，只是年岁久远，他也有些记不得了。

其实，不记得也是正常的，当年在庭前舞剑的少年少女，如今早就不似从前了。

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恨长久。

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程璇出了皇宫后没有像原本打算的那样去曲陵侯府看望少商，而是回了自己的府邸。

她取下挂在书房墙上的宝剑，去了府中的练武场。

在她走出练武场后，她就拿着这把剑去了凌不疑的府邸。

凌不疑看着那剑先是微微一愣，挤出了一个笑。

凌不疑：姨母怎么把这剑拿来了？

他幼时与程璇一起逃亡时曾见程璇一直随身携带着两把剑，三人历经不少磨难，但程璇始终没有把这两把剑丢下。

虞璇：这剑是给你的，另一把在嫋嫋那里。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虞璇：陛下今日与我提起要让嫋嫋进宫主持皇后的生辰宴，我拒绝了，推说你们两个在练习舞剑来为皇后祝寿。

她把剑递给凌不疑，凌不疑却没有她料想的那样直接接过。

凌不疑：这是我四……舅父的佩剑吧，姨母不留下做个纪念？

程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手中的宝剑，她从前把一些东西放在眼前，把故人记在心里，可说到底，她不是程氏女程璇，她是北境守将，是国朝的舞阳侯。

为臣为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

虞璇：不必了，战场之上本就甚少用到佩剑，不如留给你们。

程璇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去了城阳侯府。

程少商：姑母，对于你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

家族、亲人、恩情、爱人，还是这天下苍生？

她从前以为程璇爱霍翊，爱得为他照顾子侄，为他远走边疆，可现在她却无法下定结论了。

两情相悦的感情真的会被放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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