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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是一片混沌。
一团不可名状的暗色阴影里,似乎有一抹白衣隐隐绰绰的划过。
此后,眼里的整个世界才一寸一寸显现出来,残阳如血,枝叶莽苍,却无一例外都浮着一层惨淡的白。模糊的镜头不断拉近,再拉近,他似乎看到一个青年同样模糊的脸。
不知是不是他的身体在颤抖,视线不经意间晃了晃,耳畔似乎有风凛冽而过。他无端觉得喉间干涩,抿唇吞咽的瞬间,却见白衣青年手持长剑,晧腕微微翻转,乌黑剑柄悬系的红绸随风而舞……
分明看不清那个人的容貌,可他却总觉得那人分外熟悉,潇洒异常。
而且,那抹红绸总令他有些莫名的遗憾,似乎自己从未见过那人这般耀眼的模样。
...可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想不明白。
恍惚间睁眼,脑海里的记忆渐渐模糊、褪色,似乎只余那抹令他感官莫名的鲜红还在不甘的闪烁。
眼角不自觉泛起酸痛,他不自觉的呢喃出那句似乎已被别人含笑叫过千百万次,可自己却无一丝印象的话,“...小药童”
“什么?”
出乎意料的清朗声音入耳,沈长倾猛然瞪圆了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还有残留的水意,眼角微微发红。
见他没出声,那人伸出白皙五指在他眼前晃晃,声音隐隐含笑,“怎么,烧迷糊了?”
是他那个书虫室友!
沈长倾心中警惕顿时一松。两手撑住床,想要起身时,才发现自己头脑昏沉,使不出半分力气。幸好那位舍友绕到背后轻轻托了他一把,他才顺利坐起。
“好奇怪,”沈长倾皱了皱眉,双颊泛着红晕,声音沙哑虚弱,“以前也不是没发过烧,怎么这次感觉这么严重,我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
说着,他眨眨眼,随意扫视了眼周围——
依旧是自己那个熟悉的出租屋,家具简单朴素,房子狭窄的可怜,天花板上的风扇也有气无力的转着,竭尽所能的驱散着燥热。
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离开了这里很久很久。
“不奇怪,这次你发烧昏迷了至少得有两天,没被烧傻都算好的了。”舍友将泡好的药递给他,见他喝了皱眉便随手塞给他块糖,声音难掩关心,“亏得当时我因为奖学金的事给你打了个电话,见你没接,就上你家找你,不然...”
他及时刹住,看到沈长倾神情有些不对劲的模样,也没了和以往一样调笑的心思,只是温声说,“你当时估计是突然昏倒的,刚泡好的泡面都翻了,我简单帮你打扫了下,就让医生上门帮你看了个诊。医生倒是说没事,只给开了些药。”
沈长倾点点头,随手揭开糖纸,将糖塞进嘴里。感受到舌尖那阵沁人的甜意,心底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仿佛都消散了不少,他不由愉悦的眯起眼。
跟熟悉的舍友他倒不怎么社恐,随口了解了一下奖学金的事,就摸摸肚子,一脸坦然说饿了。
“…………”
舍友好险没忍住爆出句粗口,觉得自己被这厮给当成了个老妈子。不过,看着他苍白可怜的脸,到底还是任劳任怨的去厨房给他煮粥。
厨房和这间出租屋是一体的,只不过被一个小小的玻璃推拉门给隔开,避免油烟外泄,但稍微大点的声音还是隔不住的。
舍友倒着米,突然听他那位对小说没什么兴趣全靠自己硬安利的好友声音飘忽,神思不属的问,“欸,最近有什么好看的小说吗?”
沈长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句话,明明他以前对小说不怎么感兴趣的。
可冥冥之中仿佛有种感觉在告诉他,要问,一定要问,不问他一定会后悔的。
于是,稀里糊涂的一句话就这样被问出了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耳畔似乎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像是隔着千古的风尘,一吹即散,沈长倾微微一怔。旋即,便听舍友语气激动的安利起来,
“小说?当然有啊!我最近在看一本无cp大男主文,叫《莲花楼》,还没看到结尾,不过听说挺虐的,你这种容易心软的,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尝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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