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范礼承为难地把视线转移到侍卫上,蒲宗忙不迭洞悉他意,让侍卫退下。
确定好周遭无人,范礼承才敢下跪作揖“臣帝实在有愧,皇恩浩荡,我只顾自己私欲,却拆散了有情人。”
蒲宗听得一头雾水,俯下身双手轻轻地搭在范礼承的手上“此话怎讲?”
“陆之寒和公主早已私定终身…”
范礼承还未说完就被蒲宗打断,再看蒲宗的脸已经是面色铁青,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范礼承,厉声呵斥:
“范礼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诬陷锦衣卫最高指挥使!你这明明就是构陷。
陆爱卿方才在朝堂上献策,替朕解决了你和公主婚约的难题,让你们在大竺拜堂,你怎么反口就咬他?!”
在蒲宗的心理陆之寒恭顺忠诚,万万不敢做僭越之事,就连说一说都不敢。
”臣帝说的句句属实,万万不敢构陷朝臣,臣帝曾经在找殿下的路上碰到陆之寒的侍卫也在。
当时就觉得甚是奇怪,还塞给公主一个信件,最后我是花了重金在侍卫手里买下的”
范礼承颤颤巍巍地从腰间掏出一个信件。
他必须要手抖,只有胆怯害怕的人在面对绝对的权威下不敢撒谎,而他的心理却在张狂地阴笑。
蒲宗自然捕捉到这个细节,所以他愿意暂时搁浅愤懑,接过了范礼承手里的信件。
他半信半疑地打开信件,在阅读之前下意识地描了一眼范礼承。
而范礼承依然把头埋得很深,他这才眯着眼睛一字一眼地过度这上面的字体。
蒲宗发现这上面的字体确实有点神似陆之寒,但是隐隐约约又有点模仿的痕迹。
这下可是让蒲宗模棱两可,无法判定信的真伪。
要是假的,他定然处理的是范礼承,要是真的,他定然处理的是陆之寒。
奈何这俩都是他倚重的人,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作为筹码偏向天平的任何一方,他都不能妄动发怒。
他必须要调查出真相,不能网罗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当然蒲宗现在的反应正好成为范礼承的计划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去调查,亲眼目睹那一幕…
月黑风高,阵阵冷风过境。
范礼承分别给陆之寒和梦玖写信小酌,解开他们之间的鸿沟,愿意来帮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解决问题。
自然梦玖对待这件事是极其渴望的。
她想要当面扯掉她和陆之寒若即若离的遮羞布,让他们开诚布公地袒露,包括他们之间的感情。
甚至她在来的路上在想,要是陆之寒愿意,她就带陆之寒私奔。也就是出于这样的心理,梦玖是率先到的。
梦玖来到他们约定之处,脸上堆积的笑容被眼前只有范礼承形影单只地坐在石凳前凄冷地赏月而消失殆尽。
她总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该不会是蒲宗做的局,想要让她就此屈服。
“之寒呢?”梦玖警惕地问到。
“殿下来了,先坐。”范礼承热忱地拉着梦玖落座,然而梦玖虽然顺应于他,眼睛却不忘时刻在审视周边。
她看到了石桌上的酒壶,还有零零散散放在各处的三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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