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寒何必偷偷摸摸呢?”
下轿时,奚梦玖下意识往四周望去,却没有搜索到陆之寒的身影。
他应该就躲在哪个柱子后面,等奚梦玖提着裙边上阶梯时,又从某个角落探头。
走到门口,侍卫给奚梦玖行礼,以前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储君。
现如今看来是如此嘲讽,储君竟然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何谈江山社稷。
奚梦玖挥手驱赶走了侍卫“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是。”侍卫们如蒙大赦。
回到寝宫后,奚梦玖拖着灌铅的身躯,伤口隐隐泛着疼,习惯性开口“了然,把药拿过来。”
可惜寝宫空无,静谧好像有着魔爪紧绷奚梦玖的心弦,透明的空气悬浮着寂寥。
了然受重伤了,现在唯一能和奚梦玖搭话解自己烦闷的人也不在了。
“为何我总是不能保护我身边的人,他们都为我鞠躬尽瘁,而他们受伤我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判定为现实,我习得一身武艺又如何?”
她一遍一遍在心里质问着自己。
扶着书案的奚梦玖,好像个老者身体迟缓地沿着椅子的轮廓落座,落寞地望着偌大的空殿。
一寸一寸摩挲着已经成诗的墨,那是了然在念,她在写。
奚梦玖喃喃张嘴,脑海里映出了然念着字,诠释着她的情怀,一字一句都在切割着她的心。
“这诗是何意?”
“回公主,宫中云波诡谲,奴婢愿公主像青莲样出淤泥而不染,平安喜乐。其实你做不做圣君,奴婢无谓,”
此时龙浮诛和了然的话异口同声回荡在奚梦玖的脑海“臣/奴婢只愿公主平安、喜乐。”
奚梦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看着屋顶上的雕梁画栋,轻笑一声,没想到竟然生出了然的面容。
这一下触景生情,泪如泉涌。
一眼望到头的生活不仅仅百无聊赖,还有毒。
起初的前两个月,奚梦玖还会为了然不醒而哭泣。
再然后她只是守在床前,双眼空洞地讲着她今天乏味的循环生活。
再到最后她很少去看了然,很多的时间就是在大殿里写写画画。
在没有了然的生活里,奚梦玖学会了许多技能,最值得说道的就是她的女红。
还有她戒掉了火热性子,可就是很少笑了。
奚梦玖在中途还请了阮林,但她也束手无策,索性到最后就没有再做过任何努力。
她知道她已经遇到了最让她害怕的现实,那就是她竟然接受了了然醒不过来的事实。
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就是她即将要翻船了,可以说自己是在海浪顶端上摇摇欲坠。
随时都有被拍到海岸上,拍得粉碎的风险,皇后给蒲宗生了一个小王爷,名叫月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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