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安静的一天,就连这些平时恨不得把上书当成小说写的谏官也没有叨扰。
难得清闲奚梦玖想起了然曾经在桃花树下埋着的酒,拿着铲子将酒挖出来,打开盖子不顾三七二十一往肚子里灌。
然而起势起得很足,真正到嘴里的就一小口,剩下的都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成股蠕动。
就那一小口,她都不胜酒力,被浓郁的酒味逼退得吐出来。
再鼓起勇气提起酒,却发现内心已经建设了抵触。
“真不明白这酒有何好喝的,又苦又烈,而且头还晕。”她扶额抱怨,眼前的世界已经有了重影。
然而此时的陆之寒刚下早朝,路过朱文殿,便想看看奚梦玖,却怕打扰,就踱步在府外。
他抱拳捶打着自己,数落着自己的瞻前顾后,眼眸落在金碧辉煌的瓦砌成的房檐,
墙壁切断他们的距离,却无法阻隔他望眼欲穿的挂念,他想进去又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陆之寒喃喃自语道
“公主她现在在做甚,她生性好强,这半年里除了政务就把自己锁在寝宫。”
“我进去是不是有点唐突。想想有什么事情要禀告啊,诏狱也没有大事。
严风也没有什么动静,我要是提公事公主会不会现在不想听……”
“算了……”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转身牵马离开,他刚转身就恰巧被一处目光如炬的视线所吸引,是陆炳。
“爹…”他轻声呼唤着,因为自己的情绪五味陈杂中气实在不足。
陆炳二话没说着拉住陆之寒走到门口,一脚从门外踹到边界处。
他双膝下跪,手撑着身子,他现在的处境仿佛告诉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因为奚梦玖听闻声音已经提剑从大殿走到门口,看到他僵硬地驻足在原地,视线乱成一团。
他搔着头嗫嚅地说道“臣…走…走错…无意……打扰公主,臣告退。”
话罢他大步流星离开。
奚梦玖当然知道他这就是掩饰窘迫的借口,也被他惊慌失措的模样逗得失声一笑,叫住他
“既然已经来了,本宫刚好有事找陆大哥探讨。"
毕竟半年了,对于了然,奚梦玖更多是习惯了,面对陆之寒,她还是会笑的。
奚梦玖走在书案前,将凌乱的书案三下五除二地收拾,靠在书案对着他讪笑。
他进来左右观摩,眼里满盈的怜惜,最终他的视线锁定在被奚梦玖遗漏的酒坛,他猫下腰捡起酒坛,挑起眉头
“公主还饮酒?许是了然……”
陆之寒不经意间脱口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揭奚梦玖伤疤及时闭口,神情复杂地望着她。
奚梦玖确实是第一次饮酒,饮酒的初衷并非因为想借酒消愁。
而是想起每次了然饮酒,作诗灵感如泉涌星河,想代入下她当时的情怀。酒真的有如此灵?
“无妨,陆大哥教我书法可好?”她吐出来的气有一丝酒味,却没有多难闻,甚至醉心,让陆之寒脸颊一红。
奚梦玖试图转移话锋,陆之寒也对上了她的节奏。
他拿着和她不同的狼毫在不同的宣纸上晕染开墨色,让她照临摹即可。
“你这样我是领悟不到半分的。不如…”
酒精促使奚梦玖放下清高的身段,让她大胆了点,竟然手向他半寸半寸的移动。
他的手竟然如此绵软,之前奚梦玖曾经也拉过,那时虽然只是匆匆一下,就被他甩开了。
但是能感觉到他的手粗矿,而如今掌心的温度过渡给她时仿佛也暖了奚梦玖的全身。
她眼神迷离地望着他,他同样以软绵的视线回应,没有一点犀利,仿佛怕戳痛奚梦玖。
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之间留白的空气升华出暧昧的气息。
同样此刻站在殿外踱步的陆炳也在纠结如何进入。他不想破坏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感情的康桥。
可是他过来的本意是想说了然经过半年的救治已经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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