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梦玖来到了甘露殿,却发现没人这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揉着鬓角问守在甘露殿的侍卫“陛下呢”
“回禀殿下,属下不知。”
“那信件他可有收到?”奚梦玖绷直身子,神经跟着紧张起来。
“什么书信?”
“就是简将军叛乱。”
“最近皇上都在皇后娘娘那里,陛下处理奏折也在那里。信有没有送到我也不清楚。”
奚梦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月牙宫。
可不出意外的话意外还是来了,一匹在偌大小巷疾驰的马随着主人急促“驾”即使看到奚梦玖在前面前进。
也无法及时停住,只能拼命地在身后喊“让开!让开!让开!”
而奚梦玖心理被一颗重大的石头压着,脑海勾勒着诏狱里那些冤死的锦衣卫,忽略了身后的声音。
就这样马扬起前蹄,奚梦玖骑得马前蹄失足,毫无征兆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孟寰只是行色匆匆地瞥了一眼,不知是奚梦玖。
因为摔倒头发刚好遮盖住奚梦玖的脸,所以孟寰并没有负责。
想起自己任重道远,这件事十速火急,牙一咬,又骑马离去。
奚梦玖怒不可遏地扬起马鞭,它被施加了内力如梭一往无前,正中马腿,他也重现了奚梦玖摔跤地场景。
她走过去俯腰捡起马鞭,他忍着吃痛抬眸一看,这才确认了奚梦玖的身份。
但是映入他的眼帘是奚梦玖凤冠上的流苏被磕掉,凤冠也歪。还有些细碎的头发张牙舞爪地沿着不同方向耸起。
孟寰慌张之余忍住想笑的冲动,忙不迭作揖“属下不知是公主,请殿下恕罪。”
“你如此慌忙是干什么”
他垂眸支支吾吾,眼神躲闪,甚至咽了口唾沫,就是不肯说出讳莫如深的秘密。
奚梦玖扬起马鞭,瞳孔放大,再搭配着凌乱不整的装束像个凶神恶煞的劫匪,他终于招架不住,忙不迭磕头请罪。
“秋北和一个老者擅闯皇宫,和禁卫军打了起来,自称是秋北的父亲。”
老者?奚梦玖又想起陆之寒说的宝石老者还有卖房契给了然的老者,一点点串联在一起拼凑成一个未知。
他是何人?到底有何目的,前两件事情都是帮助他们,但这次为何大打出手?
不不不,没有那么巧合,他们应该不是一个人。
“你带我去看看?”出于对这个老者的好奇,奚梦玖想着也要取看看。
他有点踌躇不决,嗫嗫嚅嚅地回应“这……”
“要是不说不等贵人的惩罚,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皮开肉绽。”奚梦玖手里的马鞭已经蠢蠢欲动。
然而此时青木不切时宜地切入现场,气喘吁吁小跑着,停下来好久还喘息未定。
奚梦玖扶额,提高音调搓手顿脚“什么事如此慌张?”
孟寰趁此溜之大吉,奚梦玖想要追却被青木掣肘。
“陛下知道血洗诏狱的事情非常恼火,说是要将你问责,让属下来请你。”
“那不是简家军做的?问责我干甚!”奚梦玖反问,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弹劾简家军的信件父皇没有收到吗?”
“还有……”她垂下眸子,呼之欲出,只敢怯怯地望向奚梦玖。
“但说无妨!”
“秋北的事情是娘娘说的,而且她知道你找到蓝枨想要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他放了秋北。
秋北出去后找到了月国门派的长老,可惜蓝枨不谨慎,还是让娘娘发现了端倪。”
什么?月国门派的长老?
奚梦玖突然将孟寰口中的老者和月国门派的长老衔接在一起,真的是吗?
如果是的话,那个老者自称是秋北的父亲,那秋北就是月国人而且是门派余孽。
以月国门派为线头,奚梦玖沿着记忆的纹理开始梳理,回忆起了龙浮诛和她讲的当年他们的爱恨情仇…
当时玉墨和大竺还没闹掰,他们一起合攻一个小国,蒲宗当时还是小王爷,连太子都不是,领兵打仗。而月国则派出来的是门派门主,
战胜而归后,由于门主的功绩要比蒲宗耀眼,蒲宗凯旋后被嘉靖帝一顿骂,本来答应好得胜回来后的太子之位也和他无缘。
蒲宗愤恨难消,于是给玉墨上眼药,一直在说百姓歌颂门派评定了战乱,不说百姓,有的地方官都闻声赶来,走门串访。
他并没有那么好心去向玉墨表彰门主,而是将门派捧杀,玉墨龙颜大怒,下定决心铲除。
可是玉墨也并非是完全就是被蒲宗完全利用的利刃,而是他的心里早有了念头。
除掉门派这锅粥,汤早熬好了,就剩蒲宗这个调料了。
月国门主以谋反罪而不复存在。
可是戏剧性的是,这是龙浮诛和大家都不知道的,门主早都知此事来龙去脉,他也清楚自己最该恨的是现在在大竺皇位上坐着的那一位。
因为龙浮诛不知道,所以奚梦玖也不知道,更不知道秋北是想杀了蒲宗的,蒲宗也有危险,但她明白蒲宗是不会放了月国门派余孽的。
秋北有危险!
奚梦玖本能地冷笑一声,将马鞭甩到一旁,皇后不听自己的劝说要绑秋北回来这已然让她义愤填膺。
现在的事情是嘴上不多说,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阴。
“我这就去问问父皇我有何错!”
奚梦玖又捡起一旁的马鞭,气势汹汹地闯入甘露殿,外面的侍卫阻拦,她就拿马鞭抽出来一条道路。
谁知奚梦玖还未开口,只是刚确定蒲宗在怒气冲冲看奏折,就被簇拥过来的侍卫画了一个大圆收在里面。
蒲宗抿了一口茶,不疾不徐地望向近乎包围奚梦玖却踌躇不前的侍卫:
“你们不赶紧抓人干嘛呢!!!”
瞬间奚梦玖就被从蒲宗身旁飞来的孟寰锁着胳膊,其他的侍卫还在犹豫,毕竟大家都知道奚梦玖的武功。
一个过肩摔就能将他们摔得半死不活。
而奚梦玖挑起邪魅的弧度,首先伸直胳膊,抓住他腹部的衣服将他踹向有几个侍卫的方向,随即生硬地碰在一起,又扔在蒲宗的面前。
看到孟寰被揍,又来几个人,但是对奚梦玖来说都是她的下酒菜。
就在奚梦玖呈上风想要张口给蒲宗解释时,他掏出一根曾经教奚梦玖学用暗器保命的银针锁定奚梦玖的穴道。
封住的不仅是穴道,而是奚梦玖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蒲宗。
她脑海放映着还是太子的父亲,手别三根银针抛向树干。
奚梦玖在旁边拍手叫好“父王好棒!父王好棒!”
他宠溺地刮着奚梦玖的鼻子:“玖儿,记住,暗器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切不可伤害无辜人的性命,更不能对着自己人。”
奚梦玖记得那时候他的神情是正常父亲看向女儿那种怜惜溺爱,不应该是他如今冷若冰霜的样子。
现在看来真的甚是讽刺啊
眼泪随着脸的轮廓蠕动,痛苦贯穿奚梦玖全身,压得她无法说话,眸子闪烁着泪光,希望能换来他的一点恻隐。
“父皇…你不是曾经说过暗器不能对着自己人嘛?”
然而蒲宗的眼眸却残忍地离开了奚梦玖,撕碎了奚梦玖最后的希翼。
徒留冰冷的话语,稀释了周围的空气,仿佛是一盆水从头浇到足部的那种透心凉。
“押下去。”
锦衣之下之爱而不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