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朱红墙虽然高高耸起切断和外界的距离,分化出阶级等级,注定里面的人要高人一等。
但并没有隔绝外面的声音,照样一声刺耳的鸟鸣,就能够让和蒲宗相拥入睡的秋穗徒然从梦里过渡到现实。
她蹑手蹑脚地起身,生怕惊醒蒲宗,可她不知道的是蒲宗在假寐。
她借着朦胧的烛火和月光的反射,看坐在高墙上的清影推断出来者并非是严风。
正当她想问来者何人时,只见此人随着一声清响落了下来。
通过烛火的照耀,她惊喜地发现就是严风!
只不过他的表情漠然没有平时的生动的表情,他眼眸一半蛰伏在月色,一半被月色反射地泛白。
他轻启朱唇“呦,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摇身一变成贵妃了。”
“主人,我现在已经获取皇上的信任,到时候你起兵,我在内部接应,前后夹击一定让大竺下台!”
“放肆!”严风一个掌掴落在她的脸上,嗔怒未平,就连语言都无法平复
“我让你去魅惑皇上,何时让你真的和他假戏真做?
你未能守身,现在攀上高枝,我对你失望至极,既然如此,那你就别回来,安心做你的贵妃好了。”
话音还在她耳边徘徊,可怜的秋穗竟然对他的愤怒信以为真。
幸好他闪的快,没有给秋穗解释的机会,说出那些可悲的话。
可怜的秋穗根本不知道,从他打碎茶杯的那一刻起,他就想方设法地想找个理由把她甩掉。
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旁边除了冷风没有任何能够陪衬她的,意识到自己被抛弃。
第一想法就是想冲出去找严风,告诉他如果他在意,她可以不做什么贵妃,她只想陪在他的身边,陪他完成大业。
她拼命踮起脚尖想翻过高墙,然而脚只是离开半寸她就又被拉扯回来,和大地贴边。
双手扣着墙,指甲里藏着成为齑粉的墙皮,她顾不上管,只是泪眼纵横,来回划,试图爬上去,一次又一次。
最后她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只能捶打着墙来发泄她的无力。
她痛哭流涕,全然忘记这么大的哭声和动静早已经吸引来了蒲宗,在她还要继续捶打时蒲宗精准地抓住她的手。
随后他将她的手拉向能够供自己看清轮廓,甚至是皮肤的纹路的距离。
歪着头好像在欣赏被暴殄天物的珍宝,惋惜地吹着气
“这么美的手却要遭受如此的摧残,你是真对自己狠的下去心啊。”
她惶恐地收回手,瞳孔被惊骇撑大。
虽然和蒲宗的视线吻合,心理却走马观花地掠过疑问,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所以他刚才到底看到了哪里,还是什么都看到了?我应该怎么保全自己?私通可是死罪啊。
“我…我…”
当她想脱口解释时,却发现自己因为惊恐所以半句话都无法吐露,只能做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蒲宗却置喙双眸含情,抚摩着她曾经被泪水冲刷过得脸颊
“朕都看到了,你有心仪之人很正常朕能理解,可是你毕竟是贵妃,你答应朕,下次别这样了好吗?”
蒲宗的眼睛望向了高耸的墙壁,在勾画着那人的模样。
原来是严风啊,先开始以为她只是单纯想爬上龙床,索取她的时候又很抗拒,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谁派来的。
放长线,钓大鱼喽~
然而他却故作袒护,转首对旁边的孟寰:“封锁消息,要是明天朕要是能听到谁提起一个字,朕割了他的舌头。”
一直在严风那里被折磨地死去活来的秋穗,从未被别人如此坚定地保护过。
心里淌过一丝暖流,她的眸色从惶恐不安转换成安然甚至有些出神。
她仔细打量着蒲宗的眉宇,竟然有一丝惊艳。
但是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舞姬,男人她可以游刃有余地随性切换,自然对他们的想法也是吃透摸透。
她愚钝,也在风花雪月上她最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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