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严风这段时间,陆之寒看着倒地没有气息的“映红”,唏嘘了一声,想起她曾经为很多难破众大案件做了很大的贡献,现在却香消玉殒。
看她纤腰本应以它微步,凹凸身材,现在眼眸轻合,眸里的清水流盼已经无法供人瞻仰。
头上插着珍珠玉簪子,身上的霞帔,袖子轻纱止于纤细的手腕,指如削葱根。
嘴角处的血痕扯断了“口如朱丹”的臆测,证明是血染红的。
她身上的一切无意都透露着铜臭的味道,她只是严风一个拿得出手,不惜一掷千金供养的牺牲品。
这一切都是阴谋。
陆之寒眼眸低垂,流转着惋惜,喃喃自语道“他娶你不只因为他想摆脱秋穗,还因为你是家母的信息来源。
红颜薄命啊,愿你来世能投个好人家。”
陆之寒聪明看破了严风的替身,却没有算出映红也有替身。
甘露殿
严风和秋穗被五花大绑跪在大殿中央,蒲宗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颤抖着指着秋穗
“朕对你不赖,你为何要如此对朕?”
他扶额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面目拧巴,眼角浮现出多余的纹路,是岁月的馈赠。
“严风问斩,秋穗打入冷宫赐毒酒。”
严风神定清闲地被侍卫拖走,而另一边秋穗撒泼打滚,一步步爬到蒲宗旁边,连叩几个响头
“陛下,臣妾知错,臣妾日后定真心侍奉陛下,请陛下饶命。”
蒲宗不为所动地坐起,眸子凛然地俯视着她“你用假面貌欺骗朕,朕已饶你。
你现在还死性不改私通,你让朕沦为天下的笑话吗?”
由于孟寰和蒲宗一起面对大臣,但是和蒲宗的角度还不一样,他更能看到在场人的每个小动作细节。
此刻他紧蹙眉头,往一个方向定格。
随即他行动如流水般拉起其中一个侍卫胳膊,掏出了一个蓝色的药瓶,而他刚要脱口药瓶滑落了…
这个药瓶是他塞给那个侍卫的,他自然知道严风心术不正要除了他,可没想到他竟然会有在生死关头愿意以命换命的兄弟。
那个侍卫主动提出要替孟寰领罪的。
他的眼里泛着血丝,但是不敢有太多的表情,只能像以前一样板着脸。
从孟寰手里脱出的药瓶随着清脆连绵的声音,滚到大众视野,受大众神色的鞭笞。
陆之寒俯下腰捡起药瓶,他打开瓶盖,蘸取一点粉末,首先放在鼻,又用手搓,胸有成竹地勾起一抹弧度,正色
“启禀殿下,这是假死药。”
蒲宗怒目圆睁向侍卫投去审判的目光,他忙不迭战战巍巍地下跪,期期艾艾地说道
“这是娘娘让我准备假死药,好跟严风双宿双飞。”
“拖出去。”蒲宗甩了甩手,眼睛没有注视前方,而是用右手遮掩着。
谁知道对秋穗的最终计划还没有施行,侍卫就暴露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计划的最终结果,计划还在悄无声息进行着…
侍卫的嘶喊声传遍大殿的每个角落,余音绕梁,只是有人哀叹,有人幸灾乐祸。
孟寰仰起头,将眼泪硬生生扼杀在眼眶里,视线又看向前方时他的眼里皆是冷酷。
此时已经到宫口的严风扬起颇有深意的笑容,他深深地呼吸一口,这一箭双雕的方法真是妙啊。
既甩脱掉秋穗,又斩断了“老熟人”阮思婵天罗地网的臂膀。
至于他如何脱身,自然有一个神秘的人来解决,他来自西方的国度,也就是他一直在推波助澜。
这就是为什么严风明明是大竺的罪臣,在大竺没有一处关于他的资产,暗业,却一直都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曾经的老王爷都是他的陪衬,即使没了他,他依然能够养兵蓄锐,达成他的野心。毕竟他的“心脏”在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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