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枨又何尝看不出来陆之寒的醋意,嘴角勾起诙谐的弧度“不过陆之寒,你应该还没有和殿下成婚。
就算已然成婚,按照关系你也要跟着殿下一起叫我一声王兄。”
陆之寒努努嘴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被看押的詹姝熏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茅草屋。
看守人溜达一圈看到他们都在又关上门。
詹姝熏睁开假寐的双眸,一旁的王越还在熟睡。
她柳眉一竖,有半分的犹豫,带不带他就在她的脑海里左右踱步。
要不是这个男子,詹姝熏是能拖到奚梦玖来的,他害惨了她。
可是念在他跟陆之寒的关系不救的话也不好,毕竟陆之寒救了他,她不能忘恩负义啊。
她试着用脚踢了下他,力度很重。
正常情况下这种力度是能踢醒的,但是他好像睡得太酣然了,也没有打鼾,试探他的鼻息,有气。
最后她又摇晃几下,发现王越还是没有醒,她已经在他的身上浪费一点的时间,不能再这样浪费下去。
这样千钧一发,随时守卫只要听到一点动静进来,就有可能逃不出去的情况,她必须争分夺秒。
她脱下自己的短褂,包裹住放在桌子上的青瓷。
随后往桌角一磕,这样保证声音是沉闷的,并没有刺耳到外面可以听到。做完后她嘴角有着上扬的浮动。
严风一直对瓷器有着特殊的爱好,所以只要属于他的任何地方,都会有瓷器。
随后她把短褂摊开,取出一小块瓷器,蹲在角落开始挖土墙。
然而瓷片挖墙速度太过慢,时间也不允许她做这细工慢活,她找来了足和她身长差不多的青瓷。
之后一点一点挪动,青瓷的重量也不可忽视,就这样詹姝熏手脚并用,中间难免有摩擦的巨响。
看守詹姝熏的人被惊动了,他凶神恶煞地盯着詹姝熏,抽动着胸腔隆起的肌肉,一步步靠近想要制服她。
阿詹倒退一步,佯装成淡然自若,身体却很诚实地咽了咽口水:
”这个青瓷可是嘉靖年间的,虽然说典当铺不收皇帝御赐的。
但如果我把它摔碎了,这些碎片还是依然价值连城,典当铺也看不出来了。
你看守我这么多天也是辛苦了,所以也算给你点酬劳。”
她以为还要费点口舌,没有想到那人是新收的小弟,忠诚度很差,就一个青瓷碎片就被干脆利落地收买。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左顾右盼审视一圈没人后,给她打开了门。
而此刻詹姝熏却回头看了眼王越,发现他还睡着。
“你干啥啊,你别坑我啊,赶紧走,在这多逗留一秒,就有被发现的可能!你就别管他了!”
男子看着踌躇不前的詹姝熏恨铁不成钢,又不敢大声喊叫,只能压低声音敦促。
詹姝熏也挺识趣,不愿意连累带他走的人,一溜烟儿地就跑了。
奈何詹姝薰聪慧也没有想到为何王越踢不醒,而那人为何又那么轻易放她走。
同样,她也是很顺利得来到别院,可她到现在还没有点预感。
“殿下呢?”詹姝熏看到别院里仅剩的一对夫妻,了然和藤野,焦灼地询问。
“她们护送蓝枨回月国。”
”月国不是和大竺一直关系不好?他们现在去难道不怕对他们不利吗?”詹姝熏的表情更愁了。
可话音还在余音绕梁,奚梦玖的声音就从背后响起:
“谁说的?我们很顺利地回来了。”
奚梦玖负手而立,望着詹姝熏笑得像个孩子。
突然间她意识到阿詹应该在严风那里,没想到却被詹姝熏这个话痨率先有了话语权:
“殿下你知不知道我逃亡时有多惊险……”
奚梦玖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讲述边听边点头,也为她的勇敢机智而感到推崇。
至于奚梦玖为何能顺利返回,是因为月国和大竺之间的误会烟消云散。
也不枉费他们将近半个月的风吹日晒,跋山涉水。
听完詹姝熏说了她离奇精彩的逃亡记,该轮到奚梦玖说月国的旅行了。
他们就像好久没见的朋友样,找了一个石桌坐下来谈笑风生。
四个人间的笑容互相影响,看得旁边的风景也沙沙作响来配合她们高涨的情致。
“真的没有想到,舅父要比我们想象的还容易说服,两三句就把他们积累多久的矛盾肃清了。
还说要严查老二,怪不得之前他们兄妹感情那么好,原来舅父这么好相处啊……”
奚梦玖开始喋喋不休,而詹姝熏脸上也没有一点不耐烦,同样在做一个合格的听众。
“就算多大的矛盾最终都要皈依这血浓于水。”詹姝熏感慨不已。
至于这里面为何没有陆之寒,是因为本来陆之寒是要和奚梦玖一起入宫见皇后的。
却因为陆炳刚好回到陆府,只能和她分道扬镳,奚梦玖独自回到朱文殿了。
陆炳见到他虽然肃穆,心里多少埋怨阮林进诏狱之事,但是站在陆之寒的角度,如果是他,他也会这样做。
“爹。”陆之寒作揖
陆炳拍了拍陆之寒的肩膀“儿啊,你应该清楚为父特意赶回来的事情。”
陆之寒其实在奴仆给他书信时就已经清楚,所以他一直拖着,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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