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寒吃痛地嚎了一声,手悻悻然地捂住痛点“等你嫁过来,咱们再算账。”
“本宫是太女,应该是我请你为本宫的夫君。”
翌日,奚梦玖醒来时发现陆之寒枕着自己的手,目不转睛地端量着奚梦玖,他的嘴角微微挑起
“没想到我们的太女殿下这么大还流口水呢,是不是梦到哪个美男子了。”
“为何不是美食?”因为昨天是和衣而睡,所以绕过他横在那里的腿径直下了床。
“因为啊,你在那傻笑,吃美食怎么可能傻笑。”
“切,你的推理一点都对。”亏得奚梦玖刚竟然回眸很认真的在听,白了一眼就穿鞋。
“殿下,等会等我出去后,把奴仆全部支开你再出来,我先去给你拿我娘的衣服。”
“为何啊,我偏要明目张胆出去,我巴不得他们赶紧传开呢,就好像那天你来我宫殿样。”
“而且我在来之前已经给侍卫说了,我是去他们未来王君那里,所以这会,在宫殿里肯定早都传开了。”
奚梦玖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颇有深意地扬起嘴角,随后打开门扇。
“殿下,你说这话何意?”陆之寒还没明白为何奚梦玖要说现在所有的宫殿都传开了。
“好了好了,你就当个有趣的笑话听了算了。
赶紧去给我拿衣服,你总不能让我大白天穿这去北镇抚司吧。”
没想到陆之寒刚打开门就看到泉茶端着放着叠得整整齐齐长衫的托盘等候在门口,是陆炳吩咐的。
奚梦玖打了一个哈欠走出来,泉茶略微惊讶后忙不迭垂下头不敢再看奚梦玖。
没有想到她这么明目张胆。
“这就是娘亲的长衫,你挑一个你喜欢的。”
陆之寒痴痴地望着已经开始拿起一件长衫端量的奚梦玖。
“这个就行,没想到前辈的眼光和我如此一致。”
奚梦玖挑了一件圆领浅蓝梅花马甲,里面是摸起来就很丝滑的白色里衬。
这一套显得稚气,所以为了相配奚梦玖梳了两边的发髻,剩余的头发就用发绳绑着垂在两肩。
“如何?”奚梦玖挽着两边的头发。
“太过稚气啦,殿下你再换一套……”陆之寒还未说完便被突然闯进来的常春不切时宜地打断。
只见常春大喊着殿下,声音完全彻底覆盖住了陆之寒,神色焦灼地禀告:
“殿下,娘娘的侍女带着人从这里赶过来。
据说您在指挥使府邸住了一夜,娘娘听后勃然大怒,说是要将陆之寒问责。”
话音还没有消除,就看到皇后的侍女气势汹汹地带着一些侍卫进来,紧接着棒喝
“好你个陆之寒!竟然敢染指殿下的名声!来人!给我拿下!”
奚梦玖忙不迭 站在陆之寒的面前,信手赏赐了丫鬟一巴掌: “放肆!陆大人的名讳你敢直呼?!”
丫鬟不顾发烫的脸颊,连捂都没捂,反唇相讥:
“大竺要娶皇室公主的都不能做官,更何况您是太女,他现在已然没有了职位,我直呼他名讳有何不妥?”
“他就算没有了职位,也是宦官后代,天生比你高一头,你,”
奚梦玖戳着丫鬟的胸口,语气和眼神皆是揶揄“说好听点是御前侍卫,说难听点就是被母后呼来唤去的奴才! ”
“这事可小可大,母后非要把这事闹大,结果现在闹得满城皆知,不过也能理解。”
她在来找陆之寒之前就盘算好了,甚至故意穿得单薄,知道皇后听这事定然会大怒派丫鬟来找事。
而她正好借此接触的机会可以和丫鬟好好算算账了。
她的脑海情不自禁地倒映起那天在诏狱青木和奚梦玖促其长谈时说的话。
当初她们一起当差,丫鬟好大喜功,青木的身份就是她戳穿的。
没有想到玉墨对青木的感情那么深,竟然不计较。
丫鬟怀恨在心,她觉得每次累死累活,危险的事情都是自己来。
青木就清闲的好像是玉墨养的宠物,慢慢的产生了不公和妒忌。
恰巧皇后出嫁,丫鬟提出要跟青木一起去皇后那里当差,最后仗着她要比青木聪慧,得皇后喜爱。
整日欺负青木,青木没办法完成那么高的任务,导致最后皇后也经常打压青木。
这就是为何青木当初来奚梦玖这里唯唯诺诺的样子。
今日,奚梦玖要替青木报仇!
“殿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奚梦玖充盈敌意的眼睛就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样,她装腔作势搬抬起脖颈,好像要遮掩那为数不多的忌惮。
“我?”奚梦玖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随后朱唇轻启,勾起一点弧度“你应该知道你做过什么吧”
“我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对不起过大竺。”
听闻 后奚梦玖嗤笑得更狠“你是没有对不起过大竺,但是你对不起过你的同伴啊。”
“你说青木?本来就是她的错,她天生懒惰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月帝的青睐,而我呢!每次出生入死却永远得不到他的一次正眼!”
“嘶……” 奚梦玖双手抱怀,撸下去一层层鸡皮疙瘩“请你放正你的位置,你是个奴婢别搞得跟后宫嫔妃争宠样!
我现在懒得和你废话,别像那些话本小说样,吧啦吧啦说那么多到时候还让你有了反击的机会。 ”
“殿下??你想杀了我?!” 丫鬟不可置信地望着奚梦玖。
奚梦玖挑起眉毛,嗯哼了一声。
“不!你杀不了我!我可是皇后的近侍!你杀了我皇上不会绕过你!别忘了你根本不受宠?”
奚梦玖双手抱怀,戏谑地望着丫鬟“对!我是不受宠但是再怎么样我也是太女,而你是个奴婢!
就算真像你所说,父皇不会放过我也顶多关我一段时间禁闭。
可是你的命没了!你是死人了!你下去要向青木赔罪了!想想还是挺划算的!”
丫鬟光顾着被奚梦玖牵着鼻子走,却忽略了一个最应该在陆府待着的人—陆炳。
他一听丫鬟要来,马上去修文殿搬月折,月折听后快马加鞭地和陆炳一起入宫向蒲宗求情。
可惜的是丫鬟还是不够谨慎,将这个不确定的因素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只顾着向奚梦玖放着早已胆怯的狠话,思维已经乱了:
“殿下,我可是皇后所托,你这样恐怕不妥吧。就算你不在意你自己的名誉,你也要为王君想想吧。”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给母后说的,拿王君要挟我也是你替母后出的主意?
本宫就在想啊,你一个御前侍卫整天在朱文殿附近徘徊干什么,想不到是本宫故意说给你听的吧。
我就想知道你会不会跟母后说,果然,你不负所望啊。”
她默不作声,倔强地别过头,这就算默认了。
“你该不会以为这个大竺的天下就是母后说的算吧?”
奚梦玖被她的无知逗得忍俊不禁,随后将常春架在腰上的剑鞘和剑刃分离
就这样她拖着剑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剑和地的摩擦让奚梦玖的恨意变得十分张扬,又糅合在眼眸里肆无忌惮地审视着她。
可还没落在她的身上时,陆炳带着圣旨走了过来“殿下,手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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