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题,就比如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殿下你生日宴和太女宴都是去找王婆定做的。
你觉得王婆手艺很好,有天你要做衣服,即使宫里有裁缝,你会找谁去做?”
“还是王婆。”
“那为何就不能代入老板娘呢,我们总是会找我们熟悉的地方,这样的话会有安全感。”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没必要大费周折埋到严家墓地,你让一个外姓人埋到严家不好吧,就算严风再没心,也得顾及下这个吧。”
“那就有他的目的,或许是这个公公和严家有何渊源。”
他因为穿的单薄,这里在墓地,阵阵阴风让他打了一个冷颤。
“你说到这我想起来了!”
他的提示将已经尘封多年的记忆上附着的尘埃弹去,被奚梦玖汲取:
“皇爷爷曾经和我说过,严家有个墨工在严家倒台后,被处以宫刑,最后皇爷爷大赦天下,把他打发在冷宫。”
备注:宫刑:就是让正常人割去老二。
“按照这样说的话,在刘公公死后父皇应该又重新启用了他。”
他若有所思地环视着周遭“其实想知道是不是严家坟墓,还有一个很好的验证方法,就是对严家列祖列宗不敬。”
随后他向那些坟深深鞠躬“晚辈要让任何一个人都不能钻律法的空洞而做出危害社稷的事情,希望前辈赎罪。”
而奚梦玖深深地陷入这个公公是不是罗文龙的思绪里。
“殿下~”不知何时,陆之寒已经面无表情地站在被土堆和尸体围绕的中间,手里拿着一个墓碑。
上面写着严于氏,爱妻之墓。
又捡起一个墓碑,上面也写着严氏。
“殿下,你现在信了吧。”
“那严风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把青瓷放到祖宗的坟地,然后现在又被盗墓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府邸还有青瓷。”
奚梦玖不得不折服于陆之寒奇特的推理。
“我觉得是他在监守自盗。雇佣盗墓的那些人前来盗墓,然后用从官宦之家。
严家曾经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宝物自然多,作为噱头,高价卖出。”
奚梦玖冥想着他为何确定是雇佣,最终也说服自己。
“雇佣……对对对,毕竟现在都知道盗墓的严惩,所以一定是雇佣的。”
“严风的罪孽又深了一层啊。”
“我就说他跟阴沟里的老鼠样,无孔不入,严家早被皇爷爷抄了,他哪来的钱修葺府邸。
麦姆特应该不会连这个都管,原来是这样。”奚梦玖掐着腰,义愤填膺。
“他也真的是不择手段,就连自己的祖宗都不放过。”
看到这满地的狼藉,奚梦玖深深地唏嘘,对着他们鞠躬“叨扰到前辈休息了,孤一定为你们讨回公道。”
“陆大哥,你等会叫几个人打扫好,让他们好好安息。”
心里五味陈杂,好像乱成一团的毛线,理不出来一个头,缠得让人心头一紧。
“至于严风府邸的青瓷,问问秋穗。”
奚梦玖来到别院,虽然别院修葺的没有宫殿华丽,但是弥漫的人气儿倒觉得这里更像是宫殿。
秋北她们全部都在这里。
走进去,秋穗和詹姝熏在庭院比划着武功,看到奚梦玖来后,收了剑,整齐划一抱拳作揖“殿下。”
“都是朋友,没有必要这样拘束啊。”
奚梦玖拍着秋穗和詹姝熏的肩膀,只有詹姝熏下意识地闪了下,眸子还刻意定格在触及的地方,不自然地笑了下。
奚梦玖来不及在这里扣细节,毕竟奚梦玖是来找秋穗的
“秋穗,你知道严风的青瓷都是从哪里来的?”
“那都是从典当行里拍下来的,”
“不是在街头买的吗?”
秋穗摇摇头“严风对这个瓷器可是颇为讲究,绝对不可能从店铺入手,谁知道是真是假啊。”
“他为何那么喜欢瓷器啊。”
“呵。”秋穗冷笑一声
“要是我知道为何的话,就好了,我就是因为打碎了同样是青瓷的茶碗,所以才被撵走的。
肯定是哪个小贱人的,这一看就是一对的。”
“你打碎了茶碗?就把你撵走了?”
陆之寒置喙,语调些许激动
“阮林也有一样青瓷的茶碗,家母曾经给我说过。
这两套茶碗本来是一对的,是要送给她夫君的,但是不知怎么就弄丢了。”
奚梦玖和秋穗瞠目结舌,惊愕地下颌都快拖地,
“严风喜欢阮林?可是不是严世藩喜欢阮林吗?你觉得有没有可能阮林是严风的娘亲?”
“年龄对不上啊,阮林四十,严世番要还活着五十有余,严风三十有余,莫非阮林十岁就怀了她?”
可惜他们交谈得太认真,也是奚梦玖对严风这个事情求知欲太过强烈。
思绪一直围着它在转,却忽略了周边的一双炙热的眼睛一直在奚梦玖的背后聚焦。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夺取它的温度。
那双目光来源于秋北,听说奚梦玖过来,本来卧床不起的她,更衣。穿鞋,下床,三点一线,一气呵成。
不过看到奚梦玖和她们相谈甚欢,一点没有提起她的念头她的眸子沉了下去,悻悻然又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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