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迷雾肆意蔓延,两个侍卫和严风他们同样起了眩晕的反应,到最后承受不住晕厥了过去。
临近晕倒之前,侍卫呢喃“殿下怎么连我俩也迷啊,都不提前……"
奚梦玖和陆之寒出来还是警惕地拿着匕首防御,最后在严风的脸上敲了几下都没反应,才舒了一口气
"之寒,赶紧搬人。"
就这样陆之寒把两个侍卫分别放进马车里,对着在一旁的奚梦玖似埋怨似吃醋
"这俩的待遇可真好,还有马车做。您这个太女可是对自己的属下真好呦。"
话罢,瞥了两个侍卫一眼,就乖乖地坐到外面赶车了。
“驾~"
马车剧烈地抖动了下,连同声音这多少挟带着陆之寒的怨气。
不过奚梦玖眼疾手快地稳住了两个侍卫,并没有让他们磕碰到哪里。
陆之寒也是做了一个无用功,还要挨奚梦玖的骂。
在路上,他们遇到了蓝枨。他跟奚梦玖说那个混堂子老板大病初愈,刚好可以探望问话。
奚梦玖知道问话的重要性,能够问出很多线索,便对蓝枨嘱咐:
“探子回来,别院没有空余的房间,考虑到他的安全,我把他接到朱文殿去住。
当时太晚,没有跟门外侍卫打好招呼,你记得安排下,还有把他俩送到北镇扶司。”
蓝枨虽然怔了下,但是奚梦玖的吩咐他不敢有任何怠慢,又调头往宫殿的方向走去。
而陆之寒的墨色全部沉淀在眸底,和白皙的皮肤之间有道深刻的鸿泥,大致一看,像女孩子家的眼线。
“走吧。”
奚梦玖也没太在意他情绪,就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他也没有作任何的回应,阴沉着脸一直跟着奚梦玖。
来到老板的牢房,他忙不迭给奚梦玖作揖“请恕草民大病初愈衣冠不整之罪。”
“无妨。这样一看你的脸色确实要比上次好许多。”奚梦玖直视着他的面孔,确实没有以往的萧瑟。
“谢殿下挂念,只是听闻看人顶下所有的罪过,让他的儿子逍遥法外。
前些天草民身体不适,确实无法跟殿下畅谈,现如今草民身体转好,定然知无不言。”他依然抱拳作揖。
“他的儿子真的有问题?”
“岂止有问题,而是人格也有问题,殿下应该听过龙阳之好吧?他就是!在南方非常流行。”
随后又仔细想了下,觉得自己措辞不当,又修改为“不应该算是,他也是被欺瞒的一方。”
“他有个相好的叫为稚,那个为稚的扮相就是擦脂抹粉,完全是女人的样子。
他们暗生情愫,经常写信。但是见面也不知是羞涩还是如何,为稚从不肯跟他说句话。”
“终有一天为稚不想隐瞒自己,也换上男装,和他坦白。
他一时接受不了就将为稚一刀了结,随即就扒皮脱骨。”
“那意思为稚并非死了几年,而是被他扒皮了。”
“对,杀了为稚后,他就把为稚的头骨,和不知哪来的骨架拼接起来,随后埋葬在一起,还刻着爱妻景为氏之墓。”
想必景在明应该是爱为稚的,只不过一时难以接受。
“可是我们看到埋着为稚尸骨的并非有墓碑啊。”
“他就埋在酒楼那个地方,只是那时还是坟地,在此之后他把这块地占取,才盖了酒楼。”
“那就不对,证明尸体被移动过。”
陆之寒和奚梦玖四目而对,同样有了相通的认知,那也就是说移动尸体的就是杀另个上吊的凶手。
此时奚梦玖完全遗忘了仵作曾经的推测,凶手有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然而这样的遗忘让奚梦玖在接下来查上吊的人时,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竟然相信了严风的鬼话……
“之寒,你带东家见另一个死者,看他是否认识。”
而奚梦玖很快就发现不对,以往陆之寒肯定会抱拳回应奚梦玖。
如今却自顾自地上前拉起老板,全程不仅三缄其口,还一直没有注视着奚梦玖的眼睛。
“殿下叫我老板是折煞草民了,你可以直呼草民宋弦肆。”
“就你话多。”奚梦玖还未搭腔,陆之寒便捷足先登地在后面踢了宋弦肆一脚。
这时奚梦玖才反应过来为何他如今如此反常,便拉住他的胳膊,表情玩味而神秘
“算了,你别去了,你让别的兄弟带他去吧,你跟本宫去一个地方。”
他依然没有理奚梦玖,而是对着一直守在门口的侍卫挥手“来,就你,送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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