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梦玖本来空洞的双眼一下灌入了光,盈满得都要溢出来:“对啊,先开始我们就打草惊蛇了。
在你提出办案后,他就联系景阳,然后景阳吩咐宫里的人不准泄露有关张章任何的消息,对上了对上了!!
说不定那个叫南城的猫就放在他那里。”
宋里摇了摇头:“我在药铺里没有闻到任何其他奇怪的味道。”
奚梦玖啧了一声:“谁会将宠物明目张胆带在外面,肯定留在家里饲养啊。”
宋里紧蹙眉头,回忆起在药铺上看到的除了供病患趟的床铺。
还有一个别具一格的药铺,看起来就像有人在药铺留宿,可他除了掌柜没有看到任何人。
所以当时宋里判断是他居住在药铺,他理了理思绪,发现没有任何遗漏才谨慎开口:
“可是我确实看到药铺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还有个专门睡觉的床,不是给病人的。”
“你怎么确定?”
“我记得枕头旁有个医书的。”
奚梦玖耸了耸肩“可是那并不代表他不是张章。”
宋里和奚梦玖翌日就去了药铺,药铺的掌柜正从容地拨动着算珠,眼睛看着账本,却向他们开口:
“你们来了?不得不说你们真的很聪明,竟然能猜出来我是张章。
但是有件事你们想错了,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和陛下都不是凶手,话已至此,信不信由你们。”
奚梦玖和宋里面面相觑,看来他们昨晚的对话必定被景阳派来的人偷听并且告状了。
可他们想了想,也不算什么坏事,奚梦玖双手抱怀,轻描淡写地回应:“你如何证明?”
“就凭我不是蛇皮病人!”话毕,他亮出了白瓷般的肌肤,那弹性挑一百个女人没有一个不妒忌羡慕的。
“你是大夫,你可以治好自己!”
张章冷哼一声:“你没听说过医者不自医吗?不过你可以去问那些患者打听打听,
这个病没有三四个疗程,也就是四个月你看能彻底治愈嘛!医者不会口出狂言,你们且去查证。”
奚梦玖拿了点银两去牢狱看望陆之寒,询问这个病症,陆之寒虽然没有见过蛇皮症。
但是他信誓旦旦地开口:“确实,之前儿时胳膊有一大片红斑,很瘙痒,那半个月将我折腾的啊,记忆犹新。
那时我和娘亲住在药王谷,当时就很难受不想医治,一看到曾祖父就哭。
这时就有伺候端药的丫鬟说,得了皮肤病治疗周期最起码半个月。
那种得了稀有的皮肤病,可能时间更久才可去除,四个月是完全有可能的。
她说我这肌肤会变异溃烂,到时候成了稀有的皮肤病,那可是要喝四个月苦的要死的药。
说完我就害怕了,直接端着药咕咚咕咚就喝下去了”
奚梦玖搔了搔头:“那会不会是丫鬟故意恐吓你?”
“不会,我幼时就很有心眼,在病好之后我就查了有关医书,确实如此。
当然那个说我的红斑会变异溃烂,那确实是恐吓。”
奚梦玖失望地颔首后就离开了天牢。
虽然张章不能彻底排除嫌疑,但是也不能确定,只能在举棋不定里来回摇晃,白白浪费时间。
反观在牢狱的陆之寒收获要比奚梦玖多,经过这两天的攀谈已经跟沈牧成了忘年之交。
别看沈牧已经五十岁有余,但是他娶了一个只有二十岁的美娇娘,是妻,不是妾,她和万俟安一个牢房。
她们相当于他俩就没有热火朝天的聊天,各自圈一个地方互不打扰。
但是万俟安时不时盯着妻子的肚子,她有种隐隐的落寞,甚至有时候还望眼欲穿。应该是在想自己的孩子。
“沈叔,我明天就带你们越狱。”
万俟安叼着从草垫上揪下来的草根,漫不经心地拆着陆之寒的台“你们明天不能走,她这两天就要生了。”
陆之寒回怼万俟安“你又不是稳婆,你如何得知?”
万俟安冷笑一声,义正言辞地回应“就凭我生过孩子。”
陆之寒沉默片刻,沈牧捷足先登“万俟姑娘也是为我们好,明天我们试试吧。”
等看守狱卒坐一起吃饭,一个狱卒去拿酒,另一个在扒拉饭菜,
因为陆之寒是大竺人,所以他可以自由进出,于是他对狱卒招手
“隔壁的孕妇快生了,我娘的爷爷是药王谷的人,我也跟着他们学了点皮毛。”
“呵,都是秋后就斩的人还讲究这个干嘛?”
”可是犯人的行刑不是还有两个月?她这两天就生了,总是这段时间还不砍头。
你不能控制孕妇不生孩子,还是要把孩子生出来啊,这到时候要是孕妇这样死了,你这不是也晦气嘛?”
“有道理啊。”
随后狱卒把门给陆之寒打开,让他进去。
而陆之寒眨巴眨巴眼睛,站在原地望着他“你得让孕妇躺平,最起码躺在床上啊。”
“还讲究得不行,就这样,爱看不看。”狱卒并不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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