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寒不知该如何去说,也只是良久无语,就这样默然地待在奚梦玖的身边。
“最主要的是秋北跟着这样的人,孤真的为她堪忧啊。”
“妾可以用于交易,殿下可以把秋北买回来。”
奚梦玖率先点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是把秋北当做交易的商品,心里甚是不爽。
但也不知应该如何挽回,起身对陆之寒
“陪孤去穆府走一趟吧。”
穆府
“殿下这就过分了吧,下官已经过了壮年,次儿都已经过了及笄之礼,总有个当家主母来管理下官这偌大家业。
好不容易娶到的为何殿下说要带走就带走?”穆杼初浑浊的眼里没有一丝退让。
“好不容易?孤记得你的正妻刚下葬就续弦,你哪里好不容易?”
奚梦玖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她实在不理解为何作为皇亲,连个侍郎都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的嘈杂叨扰了他们的谈判,是侍卫和家丁吵闹着要见他们。
穆杼初听到这好像看到流星样,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
“这群下人真是无礼,殿下日理万机,定然是有什么事需要他来处理,竟然不知好歹地相拦看等会怎么收拾他们。”
奚梦玖窘迫地回应一个笑容,她知道这样如了穆杼初的意,心理暗自腹诽侍卫来的真不是时候。
果然正如他们所料,又有新的案件。
“这次是一个村庄的案件,死的人叫达摩多,是族长。”
“他们都没有地方县令吗?怎么都交给孤?”
“殿下这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没有人肯受这样的苦。
还有这个案件牵扯到陛下曾经老师的女儿,所以这才是让您接手的目的。”
就这样奚梦玖在万般不情愿之下踏上破案的征途。
卯时还未到,窗外的鸟比这里任何人都勤勉,捷足先登地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叽叽喳喳,像在诉说,又像在吟唱,歌声美妙,不同的人听到的旋律节奏不一样。
在库雅部落的第一间茅草房,有个穿着戎装的少女。
床榻的旁边有着族人昨夜给她的信件,是奚梦玖来部落查案的,当时被她愤懑地揉成一团。
族人看她还没出来,就佝偻着腰亲自上门拜访
他不知她的来历,以为是女孩子清高,娇生惯养,不愿意屈身侍奉太女。
“金吉啊,你要是不去的话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我们可是灭顶之灾啊。
你在部落那么久,我们从来没有要求你做什么,就当是报恩吧,全部落就只有你驯服了动物。”
族人越说越激动,从先开始的抱拳到最后的下跪。
金吉也是看到族人的祈求,理智驱散愤懑,她还是应了下来。
在她起身后,就直奔客栈的灶房,为奚梦玖准备出行路上的糕点茶水。
她的眸子冷冽地凝视着茶碗,她恨不得在茶碗里夹点毒药,让这个忘恩负义的蒲宗也尝试失去至亲的痛。
然而这个想法还是被下一秒反驳,充斥着仇恨的眸子又回归于清明。
她用“欠她的是嘉靖和蒲宗,和他们的后代无关。皇室也是有好人的,比如王爷。”来填补临时冒出来的恶意。
她努力拍打着自己的胸脯,锻炼自己枯槁的面容上能浮现笑意。
即使很多次都失败了,她没有办法对那个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后代笑脸相迎。
她用“火寸条”点燃了一把干草。
这火寸条本是用松木蘸着硫磺制成,近年来硫磺短缺,国家管制很严,只有皇室官家和贵族才能用。
百姓根本用不起,更何况是廖无人烟的村落。
她抱了一把干柴添上,不一会儿灶火就熊熊地燃起来了。
卯时的天光才蒙蒙发亮,昏暗的灶房里,她盯着炉火,想起了京城的事,直是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虽然手上在做着烧饭的动作,但是心里却因为奚梦玖的到来勾起了她埋葬多年的记忆。
相当于解开了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血又重新汇聚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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