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我想起来了。”
回忆起桃林往事,百里东君站了起来,气势明显与之前大有不同。
百里东君眼神变得清明无比。
百里东君:“我会剑术。”
大手一挥,那一瞬间,好像所有剑客手中的剑都在蠢蠢欲动,就连与他对立着的叶鼎之手中的剑都隐隐作响。
“这是……”魏长风有些迟疑。
无数花瓣无风自落,悠悠飘洒于空中。百里东君沉浸于梦境的记忆之中,一招一式的画面在他脑海中缓缓回放。随着记忆的流转,他的身影仿佛与师父渐渐重叠,那份神韵与姿态愈发相似。
温壶酒:“西楚剑歌……”
“还真是西楚剑歌,不愧为传说中的剑法,能够如此潇洒写意。世传这只有三剑,我曾有辛见过一次,和方才百里公子使用的招数是一模一样!”
“可是他用的是完整的剑招。”
魏长风的话无疑不在确定大家心中的想法,可能有一些年龄小的不清楚,但是像无双城长老这般年纪大的自然心中清清楚楚。
这百里东君施的还真是失传已久的——西楚剑歌。
温壶酒:“小百里怎么会西楚剑歌?!”
舅舅的语气不算好,温溶柳再不懂剑术,也懂人情世故,特别是对人的情绪,知道旁边的那些人,眼神都不对劲了。
“剑歌,可为何只有剑,没有歌呢?”
“可惜唱歌的人已经死了,世间便只剩下这一剑,问道于天。”无双城的长老缓缓道来:“当年西楚儒仙古尘咏歌,剑仙古莫执剑,于西楚最后的城池,洛桑城城头,以一歌一剑,对阵九千破风兵,直至力竭身死。”
“最后,洛桑城破,西楚亡国,这套完整的剑法,自然也就失传了。”
温溶柳抿唇,她知道百里东君有一个师父,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只是从他口中听说过。
看来,他的这位师父定是顶厉害的人。
百里东君挥剑如舞,一套西楚剑歌行云流水般展开,与叶鼎之打得难解难分。
剑光交错间,两人仿佛化作了一体,最终在一片剑鸣声中收势停手,彼此间竟有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敬意。
温壶酒:“我外甥,我外甥!”
温壶酒一改之前的模样,骄傲的对旁边的人炫耀。
“没想到啊,这镇西侯府的胆子,可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开口的又是无双城的长老。
温溶柳和温壶酒对视一眼,成余老爷子话里的深意,任谁都可以听出来。
叶鼎之:“本以为今日来,只是为了取剑扬名,却没想到,见到了你。”
叶鼎之:“还见到了……如此有趣的剑法。”
叶鼎之垂下眼眸,话语在唇边戛然而止。那短暂的沉默仿佛在诉说着未尽之意,显然,他真正想表达的,并非这一句话那么简单。
百里东君:“酒,我的酒呢?!”
温溶柳摇摇头,这个臭酒鬼!
百里东君自己的白玉酒壶里已经没有酒了,所以温壶酒只好把自己的酒壶丢上去。
温壶酒:“接着!”
百里东君接过温壶酒的酒壶,仰头痛饮其中的剑酒。见他这般豪迈洒脱的模样,叶鼎之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
叶鼎之:“定是好酒,如此畅快!”
百里东君眼神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了一位剑客腰间绑的酒上。
百里东君:“借酒一用!”
看着两人隔空碰酒,温溶柳撇撇嘴,现在是两个酒鬼了。
百里东君:“乘剑游九天,茫茫去不还,恣歌云霄里,纵饮三万坛!”
百里东君:“仙人在我心中,今日只吟至此处!”
仙歌剑酒,面面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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