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吵,吵什么呢,进了学校就要安静,教室是用来读书的,可不是用来打闹的。明天就要开学考了,你们以为自己都能考得很好?不想着多读点书,提高成绩,却在这儿吵闹,你们是不是觉得将来扫大街、收破烂更合适?像你们这样,不多读点书,我真担心你们以后会把自己卖到缅北去。真是班主任不来,猴子称霸王啊。班长呢,班长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管管吗?对了,物理课代表是谁?你们物理老师让你一会儿把作业收起来放到她桌子上,她要改。”
老何先是训斥了一番,然后才想起正事。转过身对身后的五人说:“你们看看哪里有空位,一会儿去把桌子搬进去。虽然出了点意外,但老师还是希望你们能好好学习,毕竟在哪里不是学嘛。当然,关键是要专心学习,不能早恋,明白吗?”
“嗯。”众人敷衍地应了一声。
“那就好。”老何满意地笑了笑,但转头就看见了许辞笙和白危言那张天生美颜滤镜加满的脸,格外引人注目,心头不由得一梗。但转念一想,两人那如出一辙的冷漠性格,便悄悄放下了找他们谈话的念头。刚想再和他们说两句,一个男生跑了过来:“老师,副校让您去开会。”
老何对着男生点了点头,说:“好,马上来。”接着对着教室喊了一声:“班长呢!”
第二排正中央的男生举手,探出头:“这儿。”
“你安排一下,我有事先走了。”老何说完,转身离开。
“胖大海终于走了。”老何一拐下楼梯,众人齐声欢呼,随即放肆了起来。“也不知道胖大海今天吃了什么药,火气这么大。”
“该不会是他把物理老师惹生气了,黄老师不让他睡床了?还是黄老师没坐他的车来上班?”
“嗯~,我觉得基是可能。”众人欢笑着猜测,不断揶揄老师的八卦。果然人的本质是八卦,学生时代更是如此。
班长从中间窜出来,站在五人面前:“嘿,你们好,我叫沈知安,欢迎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咱班现在的空位分布在第一组第一排的一个空位,第三排的两个空位,和第三组最后一排的那两个位置,你们看看想去哪里坐。”
许辞笙闻言看了一眼第三组的最后一排,带着白危言向那儿走去。有同学交头接耳道:“他们坐在赵哥他们后面诶,果然帅哥都喜欢坐后面的?羡慕第二组后面的同学了,怎么办。”
“凉办呗。”
“话说赵哥他们怎么还没来,班会时间快到了。”
“不知道,发个消息问问。”
许辞笙让白危言先进去坐里面,自己则坐在外面。从书包里掏出一罐牛奶,打开递给白危言,自己则拿出消毒水擦拭桌子。等一切都整理得差不多了,白危言也喝完了牛奶。
“哥。”
“我在。”
“哥。”
“我在。”
“哥。”
许辞笙无奈地笑,伸手摸了摸白危言毛茸茸的头发:“阿言是变成小鸡了吗?哥哥哥的叫,乖一些,等我收拾完,就陪你。现在就劳烦阿言先看看试卷,一会儿就好。”
“好。”在许辞笙收回手之前,白危言歪头又在他手上蹭了蹭,然后扭过头去看试卷。许辞笙蜷缩了一下手指,指尖还残留着皮肤的温热,见那人真的认真看试卷了,心情有些低落。
而我们好久不见的系统014,此时刚好休息好了,见宿主盯着试卷看,又想了想宿主重生前30岁,已经毕业好几年了,现在重返高中校园,还能学会吗?
“……我不是智障。”
014的沉默震耳欲聋,讪笑道:“抱歉,宿主。”
“没事。”
“那宿主你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里呢?”
“不该问的别问。”
好吧,014安静了一会儿,又抵不住内心的好奇,查阅了白危言的资料。资料上只有一张图片,上面是白危言抱着几本书流泪。014不解:“那宿主,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大半夜抱着几本书哭泣吗?”
白危言拿着试卷停顿了好一会儿,嗓音干涩:“里面有我想见的人,以及他想对我说的话。”
“宿主,抱歉,触及了你的伤心事。”
白危言嗯了一声,继续看试卷。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摸上了他的眼尾,替他擦去泪水。
“乖宝怎么了?”
“没事,太无聊了,哥给我讲个笑话吧。”
“好。”许辞笙放下手:“有一年冬天,一只小猫太过无聊,就扯自己的毛发。不知过了多久,小猫的猫毛没有了,变成一只秃猫,然后小猫说:好冷。怎么样,开心了?”
白危言侧趴在桌上,听着许辞笙从小讲到大的笑话,很给面子地笑了:“开心。”我怎会不开心,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会一直开心下去。
上课铃响起,班主任拎着包走进教室。班主任是个女生,叫晏玲,40多岁,但长得像20出头的小姑娘,圆圆的脸蛋,戴着黑框眼镜,扎着丸子头,穿着粉色连衣裙,少女心满满,显得格外青春活力。
晏玲先带头让人欢迎新加入的学生,让他们自我介绍,然后按开学惯例说了些老生常谈的话,就结束了,让学生们自己复习,为明天的开学考做准备。她坐在讲台下写教案。
没过多久,有人来喊:“老师,该你们班去领资料了。”
“来,班长叫几个男生去搬书,学委也要跟着去,帮忙清书。一会儿书搬回来,先不忙发,考完试再发,不然你们难得搬进搬出的。这次不用弄考场,所以一会儿到了时间,卫生委员安排一下,清理一下卫生。然后该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别去小树林啊,池塘边转悠。我先走了,祝你们明天都能取得理想的成绩哈。”
“好。”
白危言伸手牵着许辞笙的手,商量着说:“哥,一会儿吃火锅?”
“饿了?你吃清汤锅,我吃红锅,就行。”
“只吃一点点,都不行?”白危言低声撒娇,带着点失望和期许,拉着许辞笙的手左右摇晃。
许辞笙耳边红晕渐染,低头轻咳,眼神飘忽:“你说的啊,只能吃一点点。”毕竟谁能拒绝小猫撒娇呢,更何况他还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就更不能拒绝了。
“好,哥最好了。”
“嗯嗯,别撒娇了,快看看试卷吧。”许辞笙摸了摸鼻子,掩饰地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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