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太上老君内观经 道教的经典神话著作 简称《内观经》又称《内视经》,撰人不详。约出於唐朝。《太上老君内观经》继承发展战国道家祖师列子的养生思想。此经以修心为修道之说,宋金以来对道教诸派尤其全真一派之教旨影响颇大。 中文名 太上老君内观经 类别 神话 简称 《内观经》 人物 太上老君 年代 魏晋
无题:典籍释义 内视作为养生方法,在先秦被道家发展的很丰富,《列子·仲尼》篇说: “务外游者不知务内观,外游者求备 于物,内观者取足于身。”指做任何 事情,都不能忽视内观(视)的重要 作用,即要观心照己,静养元气。可 见内视作为修身养性之术,在春秋时 期已经形成并且加以应用。内现之 “视”,即用意“观心”或“照己”,说的是气功人静状态中所自我保持 的意念。在练功过程中,必须保持这 一意念,一是可代替诸多杂念,因为 人们的意识总是受累于外界事物,攀 缘外物,触境生情,内视时以一拒万, 转外向为内向,断外缘以求内静;二 是功中内视一念尚存,可避免人静后 出现的昏沉或困顿的现象。《干金要 方》云:“常当习黄帝内视法,存想 思念,令见五脏如悬磬(古乐器)。 五色了了分明,勿辍(停)也。”内 视的练法,既可内视脏腑的形态色 泽,如心像莲花,脾气色黄等,也可内视机体的功能活动,如腹式呼吸时 腹部的上下起伏,内气沿经络循行的 状况等。 列子哲学思想的中心是贵虚。刘向《目录》:“道家者,秉要执本,清虚无为,及其治身接物,务崇不竞”。张湛《列子序》:“其书大略明群有以至虚为宗,万品以终灭为验;神惠以凝寂常全,想念以著物自丧;生觉与化梦等情,巨细不限一域;穷达无假智力,治身贵于肆任;顺性则所以皆适,水火可蹈;忘怀则无幽不照,此其旨也。”《吕氏春秋·不二》说列子贵虚,柳宗元说列子“虚泊寥阔,居乱世,达于利”。贯穿《列子》全部思想是虚无。《列子·天瑞篇》说:“或谓子列子曰:‘子奚贵虚?’列子曰:‘虚者无贵也。’子列子曰:‘非其名也,莫如静,莫如虚。静也虚也,得其居矣;取也与也,失其所也。事之破{石为}而后有舞仁义者,弗能复也。”既然是“虚”,就无所谓贵贱,保持清静虚默,不竞世俗之名利,这就是得到了“道”。列子崇尚自然,认为一切都在不停地幻化之中,瞬息盈亏,暗中移易,终穷归于寂灭,一切皆虚,无所谓生死、有无、是非、成败,顺自然之性,持虚静,便是与道合一。 列子重虚静的思想为后世道教所吸融,为其根本教义之一,经书中论述阐发颇多,如: 《太平经》卷一百三:“天地之性,独贵自然,各顺其事,毋敢逆焉。道兴无为,虚无自然,高士乐之,下士恚焉。”
无题:《老君清净心经》:“心即自静,神即无扰;神即无扰,常清静矣。既常清静,及会其道,与其道会,名为得道”。 《云笈七签》卷九十一《九守》:“天地之道,虚静为主。虚无不受,静无不待,知虚静之道,乃能始终。……勿惑勿撄,万物将自清;勿惊勿骇,万物将自理,谓之天道。” 《坐忘论》:“虚静至极则道居而慧生,慧出本性,非适今有。” 《升玄经》:“子明问曰:‘既无所有,以何为有?’道陵答曰:‘以无所有,而名为有。’又问:‘何名所义?’答曰:‘形声虚伪故。’又问:‘何为虚伪?’答曰:‘乃不住故。’又问:‘何不住?’答曰:‘速变异故。’又问:‘虽速变易,非无所有也,既已变易,果是有物,可变安得云无?’答曰:‘向变易者亦不言者无,如虚空耶,但言一切所有皆为非真,生者必死,有者必无,成者必坏,盛者必衰,少壮必老,向有今无,寒暑推移,恍惚无常,父母兄弟,妻子室家,朋友交游,富贵强盛,豪势欣乐,未盈几时,豁然分散,死亡别绝,老病衰耗,诤讼忿恨,失心丧志,诸如此者,忧恼万端,皆为虚幻,无一真实。’” 《列子·仲尼篇》中提出“内观”之说。列子好游,“壶丘子曰:‘御寇之游固与人同欤,而曰固与人欤?人凡所见,亦恒见其变。玩彼物之无故,不知我亦无故。务外游,不知务内观。外游者,求备于物;内观者,取足于身。取足于身,游之至也;求备于物,游之不至也。……至游者,不知所适;至观者,不知所眡。物物皆游矣,物物皆观矣,是我之所谓游,是我之所谓观也。故曰:游其至矣乎!游其至矣乎!”
无题:道教便颇重“内观”,有《太上老君内观经》,认为人之此生乃从虚无中来,因缘运会,积精聚气,和合受生,法天象地,含阴吐阳,分散五行,以应四时,万物之中,人称最灵,“性命合道,当保爱之”,这便要“内观己身澄其心”、“守道全生,为道保真”。《经》曰:“修心则修道也。道不可见,因生以明之;生不可常,用道以守之;若生亡则道废,道废则生亡。生道合一,则长生不死,羽化神仙。人不能保者,以其不内观于心故也。内观不遗、生道常存”。又曰:“内观之道,静神定心,乱想不起,邪妄不侵。周身及物,闭目寻思,表里虚寂,神道微深,外观万境,仙察一心,了然明静,静乱俱息,念念相系,深根宁极,湛然常住,窈冥难测,忧患永消,是非莫识。”《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关于澄心遣欲之法亦曰:“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于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静与虚是统一的,能静始能悟虚,悟虚才能静定。内观之说,开辟了道教的“存思”之术。 《列子》哲学思想中有一个突出问题,即对“生”与“死”的看法。 《列子·天瑞篇》:“子列子适卫,食于道,从者见百岁髑髅。攓蓬而指,顾谓弟子百丰曰:‘唯予与彼知而未尝生、未尝死也。’”意即:只有我和他知道,不曾有生,也不曾有死。“道终乎本无始,进乎本不久(有)。有生则复于无生,有形则复于无形。不生者,非本不生者也;无形者,非本无形者也。生者,理之必终者也;终者不得不终,亦如生者之不得不生;而欲恒其生,昼(止)其终,惑于数也”。又说:“死之与生,一往一反。故死于是者,安知不生于彼?故吾知其相若矣。”《列子·仲尼篇》:“无所由而常生者,道也。由生而生,故虽终而不亡,常也。由生而亡,不幸也。有所由而常死者,亦道也。由死而死,故虽未终而自亡者,亦常也。由死而生,幸也。故无用而生谓之道,用道得终谓之常;有所用而死者谓之道,用道而得死者亦谓之常。”生死乃常理,生与道是相依的。《列子·周穆王篇》:“有生之气,有形之状,尽幻也。造化之所始,阴阳之所变者,谓之生,谓之死。穷数达变,因形移易者,谓之化”。认为生死乃阴阳之变,气之幻化。总的来说,生死相若,生道相依。这反映在后世道教经书中则为:《妙林经》“天尊曰:夫有为生死,众生漂浪,如虚中云,如空中色,如谷中响,如水中,……生死之本,亦复如果,必竟皆空”(《云笈七签》卷九十二《仙籍语论要记》)。《元气论》:“生所化者曰死,死所化者曰生。生死之根,反复为常。”《坐忘论》:“《妙真经》云‘人常失道,非道失人;人常去生,非生去道。’故养生者慎勿失道,为道者慎勿失生,使道与生相守,生与道相保,二者不相离,然后乃长久。言长久者,得道之质也”。 道教承袭《列子》的自然生死观,就自然规律来说,生死相若,而对现实的人生价值,却并不消极对待,主张重生、乐生。因为生道相守,为道慎勿失生,生又是短暂的,故对有生之所要重视、珍惜,乐于生活。这种乐生观,亦有所依据于《列子·天瑞篇》。《天瑞篇》中说,孔子游泰山,遇见了鼓琴而歌的荣启期,问他为什么这样快乐?回答说:“吾乐甚多:天生万物,唯人为贵,而吾得为人,是一乐也。男女之别,男尊女卑,故以男为贵,吾既得为男矣,是二乐也。人生有不见日月、不免襁褓者,吾既已行年九十矣,是三乐也。贫者士之常也,死者人之终也。处常得终,当何忧哉?”以生为乐,而并不以生为痛苦,故道教追求延年益寿、长生久视。
无题:《列子》讲到了“盗”和“机”的观念。关于“盗”,《天瑞篇》说:“吾闻天有时,地有利。吾盗天地之时利”,“盗阴阳之和以成若生,载若形;况外物而非盗哉?诚然,天地万物不相离也,仞而有之,皆惑也。国氏之盗,公盗也,故亡殃;若之盗,私心也,故得罪。”“盗”,即窃取、吸取和利用之意。关于“机”,《天瑞篇》说“万物皆出于机,皆入于机。”《说符篇》中伯乐论若皋之观(相)马曰“若皋之所观,天机也,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若皋之相者,乃有贵乎马者也。”这就是所谓“天机”。后世的《阴符机》便强调了“盗”与“机”的思想,故亦重“盗”与“机”。《云笈七签》卷十五有《天机经》,其中说:“万物盗天地之精以生-,人盗万物之形以御用,万物盗人之力以种植。彼此相盗,各获其宜,俱不知为万物化。故能用机者,法此三事。以道之盗,而贼于物,物亦知为盗之道;所以然者,贵得其时也,贵得其机也。”又说:“见机者则趋时而就利,皆不保其天年;知机者则原始而要终,固必全其性命。……故见机者莫不尚乎目;能知机者莫不尚乎心。”《元气论》:“盗之公道,盗之天地万物,无不能容”(同上卷五十六)。道教讲“盗”与“机”大多用于内丹炼养,如张伯端《悟真篇》便说:“万卷丹经语总同,金丹只此是根宗。依他坤位生成体,种向乾家交感宫。莫怪天机今漏泄,都缘学道自迷濛”,“三才相盗食其时,《道德》《阴符》显圣机。万化既安诸虑息,百骸俱理证无为。”认为内丹炼养要善用天地阴阳变之机,掌握天机火候,采药拮丹。
无题:体道养生之法 道教经书中亦引述列子关于养生言论,如《养性延命录》:“列子曰:少不勤行,壮不竞时,长而安贫,老而寡欲,闲心劳形,养生之方也。”“列子曰:一体之盈虚消息,皆通于天地,应于万类,和之于终,和之于始,静神灭想,生之道也。”等等。 故《洞玄灵宝定观经》上说:“内观心起,若觉一念起,须除灭,务令安静。”注云:“慧心内照,名曰内观。”即不以目视而以“心视”,以灭动心。为道教早期方术之一。 《青华秘文》曰:“心之不能静者,不可纯谓之心,盖神亦役心,心亦役神,二者交相役,欲念生焉。心求静必先制眼,眼者神游之宅者,神游于眼而役于心,故抑之眼而使之归于心。”故以目内视时,思想集中,元气充沛,返视内照,心平躁释。修炼时,凝神安息,舌柱上腭,心目内注,俯视丹田,很快就能入静。
无题:发展演变 此术早见于春秋战国时期的《列子》,《列子·仲尼》篇说: “务外游者不知务内观,外游者求备 于物,内观者取足于身。”后在汉朝时被黄老道吸收《太平经钞壬部》云:“上古第一神人、第二真人、第三仙人、第四道人,皆象天得真道意。眩目内视,以心内理,阴明反洞于太阳,内独得道要。犹火令明照内,不照外也,使长存而不乱。今学度世者,象古而来内视,此之谓也。”《太平经》卷七十云:“思养性法,内见形容,昭然者也;外见万物众精神者,非也。”这一内见形容法又往往和存思五脏神联合运用,以收治病之效。卷七十二说:“四时五行之气来入人腹中,为人五脏精神”。画之为人,使王气色、相气色、微气色三合,斋戒居善靖处思念之,“思之当先睹是内神已,当睹是外神也,或先见阳神而后见内神,睹之为右此者,无形象之法也。” 内视术在魏晋南北朝至隋唐有进一步发展。葛洪《抱朴子内篇·地真》云:“吾闻之于师云,道术诸经,所思存念作,可以却恶防身者,乃有数千法,……思见身中诸神,而内视令见之法,不可胜计,亦可有效也。”《遐览》篇即著录《内视经》一卷。陶弘景《真诰》卷九引《丹字紫书三五顺行经》论内视法:“坐常欲闭目内视,存见五脏肠胃,久行之,自得分明了了也。”又引《紫度炎光内视中方》曰:“常欲闭目而卧,安身微气,使如卧状,令旁人不觉也。乃内视远听四方,令我耳目注万里之外。久行之,亦自见万里之外事,精心为之,乃见百万里之外事也。” 唐孙思邈《千金要方》卷八十一引《黄帝内视法》云:“存想思念,令见五脏如悬磬,五色了了分明。”可见内视和存思一样,要求所观之对象比较形象地反映在心中,通过具体形象的感觉达到收心入静。 内视又有不动心,即心不为外物所扰的意思。《庄子·列御寇》云:“贼莫大乎德有心而心有睫,及其有睫也而内视,内视而败矣。”俞樾注曰:“心有睫,谓以心为睫也。”内视者,非谓收视返听也,谓不以目视而以心视也。”对此,《太上老君内观经》论之甚详,它说:“心者,禁也,一身之主,禁制形神使不邪也”;“人常能清静其心,则道自来居,道自来居,则神明存身,神明存身,则生不亡也”;“内观之道,静神定心,乱想不起,邪妄不侵,周身及物,闭目思寻,表里虚寂,神道微深,外观万境,内察一心,了然明静,静乱俱息,念念相系,深根宁极。湛然常住,窈冥难测,忧患永消,是非莫识。”这里,道教的内观修心已引进了佛教义理,颇具理论色彩,由此“内观形容”的内视术即演变为“静神定心”的修心术,当是此术的高层境界。内视作为净心止念的方术,不失为气功入静的有效方法。 唐末以后被内丹术所吸收,成为其重要成分之一而被继续运用
无题:原文 老君曰: “ 天地媾精,阴阳布化,万物以生。承其宿业,分灵道一。父母和合,人受其生。(阴阳布化,万物以生是对宇宙万物的生起变化的论述,此段是《内观经》中仅有简略的概括。认为“天地构精,阴阳布化,万物以生。承其宿业,分灵道一。父母和合,人受其生”。除去“承其宿业,分灵道一”一语,显系从《系辞》而来。《内观经》把阴阳与道进行了区别,认为阴阳化生是事物存在的物质基础,以道为运动变化的依据。“宿业”指天地真父母与父母精血的偶然结合诞生了现实的个体生命。与后世佛教含义不同) 始,一月为胞,精血凝也。二月成胎,形兆胚也。三月阳神为三魂,动而生也。四月阴灵为七魄,静镇形也。五月,五行分藏以安神也。六月,六律定腑用滋灵也。七月,七精开窍,通光明也。八月,八景神具,降真灵也。九月,宫室罗布,以定精也。十月气足,万象成也。元和哺食,时不停也。(生命的开始与孕育过程,在母腹中从一月到十月逐步成熟具有阶段性。而“太一帝君在头,曰泥丸君,总众神也,照生识神,人之魂也。司命处心,纳心源也。无英居左,制三魂也。白元居右,拘七魄也。桃孩住脐,保精根也。照诸百节,生百神也。所以周身神不空也”。体内的各脏器均受大脑的控制,各器官彼此联系共同构成现实的生命。心与脑居于重要地位,自我通过与外部元气的沟通,使生命的机能得以延续发挥。“元气入鼻,灌泥丸也,所以神明形固安也。运动住止,关其心也,所以谓生有由然也”。这里没有后世内丹学坚持道家黄老学派的尚阳观,而是坚持了道家老庄学派的知识认知论。) 太一帝君在头,曰泥丸君,总众神也。照生识神,人之魂也。司命处心,纳生元也。无英居左,制三魂也。白元居右,拘七魄也。桃孩住脐,保精根也。照诸百节,生百神也。所以周身,神不空也。元气入鼻,灌泥丸也。所以神明,形固安也。运动住止,关其心也。所以谓生,有由然也。予内观之,历历分也。
无题:心者,禁也,一身之主。心能禁制,使形神不邪也。心则神也,变化不测,故无定形。所以五藏藏五神,魂在肝,魄在肺,精在肾,志在脾,神在心,所以字殊,随处名也。心者,火也,南方太阳之精,主火。上为荧惑,下应心也。色赤,三叶如莲花,神明依泊,从所名也。其神也,非青非黄,非大非小,非短非长,非曲非直,非柔非刚,非厚非薄,非圆非方。变化莫测,混合阴阳。大包天地,细入毫芒。制之则正,放之则狂。清净则生,浊躁则亡。明照八表,暗迷一方。但能虚寂,生道自常。永保无为,其身则昌也。以其无形,莫之能名,祸福吉凶,悉由之矣。所以圣人,立君臣,明赏罚。置官僚,制法度,正以教人。人以难伏,唯在于心,心若清净,则万祸不生。所以流浪生死,沈沦恶道,皆由心也。妄想憎爱,取舍去来,染着聚结,渐自缠绕,转转系缚,不能解脱,便至灭亡。由如牛马,引重趋泥,转增陷没,不能自出,遂至于死。人亦如是,始生之时,神元清静,湛然无杂。既受纳有,形染六情,眼则贪色,耳则殢声,口则耽味,鼻则受馨,意随健羡,身欲肥轻,从此流浪,莫能自悟。圣人慈念,设法教化,使内观己身,澄其心也。 ” 老君曰: “ 谛观此身,从虚无中来。因缘运会,积精聚气,乘业降神,和合受生,法天象地,含阴吐阳,分错五行,以应四时。眼为日月,发为星辰,眉为华盖,头为昆仑,布列宫阙,安置精神。万物之中,人最为灵。性命合道,人当爱之。内观其身,惟人尊焉。而不自贵,妄染诸尘,不净臭秽,浊乱形神。熟观物我,何疏何亲。守道长生,为善保真。世愚役役,徒自苦辛也。 ”
无题:老君曰: “ 从道受分,谓之命;自一禀形,谓之性。所以任物,谓之心。心有所忆,谓之意。意之所出,谓之志。事无不知,谓之智。智周万物,谓之慧。动而营身,谓之魂。静而镇形,谓之魄。流行骨肉,谓之血。保神养气,谓之精。气清而驶,谓之荣。气浊而迟,谓之卫。总括百神,谓之身。万象备见,谓之形。块然有阂,谓之质。状貌可则谓之体,大小有分谓之躯。众思不测,谓之神。邈然应化,谓之灵。气来入身,谓之生。神去于身,谓之死。所以通生,谓之道。道者,有而无形,无而有情,变化不测,通神群生。在人之身,则为神明,所谓心也。所以教人修道,则修心也。教人修心,则修道也。道不可见,因生而明之。生不可常,用道以守之。若生亡则道废道,废则生亡。生道合一,则长生不死,羽化神仙。人不能长保者,以其不能内观于心故也。内观不遗,生道长存。 ” 老君曰: “ 人所以流浪恶道,沈沦滓秽,缘六情起妄,而生六识,六识分别,系缚憎爱,去来取舍,染着烦恼,与道长隔。所以内观六识,因起六欲。欲从何起?欲自识起。识从何起?识自欲起。妄想颠倒,而生有识。亦曰自然,又名无为。本来虚静,元无有识。有识分别,起诸邪见。邪见既兴,尽是烦恼。展转系缚,流浪生死,永失于道矣。 ” 老君曰: “ 道无生死,而形有生死。所以言生死者,属形不属道也。形所以生者,由得其道也。形所以死者,由失其道也。人能存生守道,则长存不亡也。又曰:人能常清静其心,则道自来居。道自来居,则神明存身。神明存身,则生不亡也。人常欲生,而不能虚心。人常恶死,而不能保神。亦犹欲贵,而不用道;欲富,而不求宝;欲速,而足不行;欲肥,而食不饱也。 ”
无题:老君曰: “ 道以心得,心以道明。心明则道降,道降则心通。神明之在身,犹火之因卮也。明从火起,火自炷发。炷因油润,油藉卮停。四者若废,明何生焉。亦如明缘神照,神托心存。水由形有,形以道全。一物不足,明何依焉?所以谓之神明者,眼见耳闻,意知心觉,分别物理,细微悉知,由神以明,故曰神明也。 ” 老君曰: “ 所以言虚心者,遣其实也;无心者,除其有也;定心者,令不动也;安心者,使不危也;静心者,令不乱也;正心者,使不邪也;清心者,使不浊也;净心者,使不秽也。此皆以有,令使除也。四见者,心直者,不反复也。心平者,无高低也。心明者,无暗昧也。心通者,无窒碍也。此皆本自照者也。粗言数语,余可思也。 ” 老君曰: “ 知道易,信道难。信道易,行道难。行道易,得道难。得道易,守道难。守而不失,乃常存也。 ” 老君曰: “ 道也者,不可言传口授而得之。常虚心静神,道自来居。愚者不知,劳其形,苦其心,役其志,躁其神,而道愈远,而神愈悲。背道求道,当慎择焉。 ” 老君曰: “ 道贵长存,保神固根。精气不散,纯白不分。形神合道,飞升昆仑。先天以生,后天以存。出入无间,不由其门。吹阴煦阳,制魄拘魂。亿岁眷属,千载子孙。黄尘四起,骑羊真人。金堂玉室,送故迎新。 ”
无题:老君曰: “ 内观之道,静神定心。乱想不起,邪妄不侵。固身及物,闭目思寻。表里虚寂,神道微深。外藏万境,内察一心。了然明静,静乱俱息。念念相系,深根宁极。湛然常住,杳冥难测。忧患永消,是非莫识。 ” 老君曰: “ 吾非圣人,学而得之。故我求道,无不受持。千经万术,惟在心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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