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意转身进厅。
苏迟意:“不是一个人。”
顾剑门了然。
顾剑门:“那你身边的吕一淮去哪了?”
苏迟意:“我让他办事去了。”
苏迟意抬手给自己倒杯酒。
苏迟意:“你哥哥没死。”
顾剑门一愣,神情恍惚,浮出更多的欣喜。
苏迟意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顾剑门稳定下来。
苏迟意:“敌人是凶人,可来跟你做交易的却是恶鬼。”
顾剑门喝口酒。
顾剑门:“是啊。”
恶鬼,只是一个形容词罢了,可凶,不是。
苏迟意:“你可别演得太差。”
她嘱咐着,顾剑门点头应下,他还要报仇。
顾剑门:“去哪儿?”
顾剑门握住她的手腕,她轻轻拍着他的手背。
苏迟意:“去吃饭呀。”
顾剑门:“吃饭?在我这儿,不能吃吗?”
苏迟意开口解释。
苏迟意:“有个俊俏少年郎,请我吃肉呢,我晚些自会来找你,你可别忘记演戏啊。”
顾剑门无奈道。
顾剑门:“拿伞。”
不等李苏离拿伞,苏迟意就已经没了踪影。
李苏离:“这位姑娘是?”
顾剑门言简意赅的回了五个字。
顾剑门:“我的小师叔。”
东归酒肆
三盏美酒,一盘肉,三人聚在一块儿闲聊。
司空长风:“这是什么酒?之前都没喝过。”
百里东君:“新酿的,还没取名字,味道如何?”
苏迟意笑了笑。
苏迟意:“那还得再找几个人来评才是。”
话音刚落,传来了脚步声,司空长风警惕着。
司空长风:“别去。”
苏迟意按住百里东君,他半起身的动作被遏住。
司空长风握起枪。
司空长风:“这酒干脆叫须臾吧!”
百里东君:“生死不过须臾间,好名字啊!”
两位侍从对视一眼,随即纵身一跃快速出手。
司空长风:“拔刀术?”
司空长风正准备动手,却被一股阻力拦住。
苏迟意:“吕一淮,杀了他们。”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有些懵,拔刀术被破了。
一身黑衣的吕一淮出现了,一手持剑,一手拎着个布袋子,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么。
苏迟意:“桃子!”
苏迟意接过布袋子,吕一淮再次出手却被一把屠刀给挡了回来,主人正是摊主之一屠夫。
苏迟意打量着道。
苏迟意:“剔骨斩肉,骨上开花。”
吕一淮:“这才是真正敌人。”
百里东君开口。
百里东君:“你们之所以来杀我,就是因为我们在这里开酒馆?不是,这也太儿戏了吧。”
苏迟意:“就是这么儿戏,而且你碍人家事了。”
司空长风:“我知道他,他是金口阎罗言千岁。”
吕一淮神色自若。
吕一淮:“管他是谁,照杀不误。”
司空长风:“???”
苏迟意:“出去打,我去对付绣花鞋的老太太。”
吕一淮:“好。”
言千岁被吕一淮打了出去,司空长风叹道。
司空长风:“妙啊,当真是绝妙!”
百里东君:“又来了一个人!”
来者解下软甲。
雷梦杀:“我是来救你们的,我姓雷。”
司空长风:“雷?”
惊雷暗涌,睡梦杀人,雷家堡本代弟子第一雷梦杀,同时还是百晓堂公子榜的灼墨公子。
北离八公子,风华难测清歌雅,灼墨多言凌云狂。柳月绝代墨尘丑,卿相有才留无名。
雷梦杀和顾剑门,那可是天下皆知的好友。
雷梦杀:“快别愣着了!”
话音刚落,一排排针刺中了放置角落的酒缸。
百里东君怒了。
百里东君:“大胆!”
酒倾泄而下,绣花鞋的老太太跑到了前门去。
苏迟意从后门进来,百里东君很是怒气冲冲。
雷梦杀:“阿意妹妹。”
雷梦杀迎上去,苏迟意看向被毁的酒有些心疼。
苏迟意:“这个玩一手好针的老太太是谁啊?”
雷梦杀:“你跟她打,竟然不知道她是谁?”
苏迟意疑惑。
苏迟意:“打她就认真打她,管她是谁。”
雷梦杀:“针婆婆。”
百里东君:“管他是谁,她要付出代价!”
针婆婆汗津津的,她没想到言千岁竟也打不过。
雷梦杀:“为啥?”
百里东君:“因为她毁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雷梦杀困惑的看着司空长风,司空长风也很困惑,为何武功弱的百里东君口气会这么大。
百里东君:“小白!”
地板震动起来,一条莹白如玉的巨蛇出现了。
雷梦杀惊呼道。
雷梦杀:“通体莹白,长有十丈,头有犄角,这是白琉璃,温家家主温临所饲。”
雷梦杀:“所以你不叫白东君,你姓温,温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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