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会有人相信,我那样一个孤傲的人,有一天,会因为某个人的离开,而哭的歇斯底里,痛不欲生。
不会有人相信,我也会因为爱情而低下高傲的头,会因为某个人而放弃了自己。
其实,在那段爱情没有结束之前,我也曾天真的以为,我绝不会有那样一天,因为一个人就放弃自己的坚守,放弃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可当你爱一个人,已经深入了骨髓,灵魂。你才会发现,原来那些骄傲,在爱情面前,卑微的不如一粒尘埃,低下了头还不够的,舍弃了尊严和原则,都只是因为爱的太深,连自己都葬送。
我以为自己因为新的人在身边陪伴,就不会孤单寂寞。就会从那段失败的爱情的阴影里,走出来,可现实容不得我半点假设与奢望。只会让你万劫不复,永不超生。
其实,在和叶雨涵在一起之前,我曾经做过一件愚蠢却又让我悲伤的事情。那就渴望,其实渴望这个词并不准确,是跪地祈求周梦还能回到我身边。
我记得,那天并不是一个好天气,或许,只是因为我的心情,或许只是我选错了时间。反正就是在那天,我才明白,原来注定要离开的人,你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都抛弃的时候,还是注定了离散的结局。
那一天,我很早的就到了教室,趁着同学都没有来教室之前,将前一天晚上,早已写好的字条,塞进了周梦的抽屉里。没有署名,因为,我在赌,如果这一次,周梦没有看到字条上的留言,没有出现在约定的地点,那么我就只能选择遗忘。即使痛苦千百倍,我都只能如此,其实,内心又是无比的渴望,周梦能够看到我的字条,能够在约定的时间的来到我说的地点。
我记得,那一天是中考的前夕,时间是下课后,地点就在距离学校不远的一座桥上。
我下课后,没有去食堂吃饭,就跑去那里等周梦的到来,其实,当年看到周梦从桥的那一段走过来的时候,我内心是激动的,甚至可以说是周梦离开以后,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能够感觉到自己内心的忐忑不安。
其实,我在字条上只写了简单的几个字,“今天下午下课后,我在桥上等你”。我以为周梦不会来,我更是在赌,周梦即使看见了,也会因为种种原因而拒绝。可当我在桥这一端,看见周梦从另一端款款而来,我才发现,原来,我对这个女子,竟然已经爱到自己都无法去理解的地步。
那一瞬间,仿佛我再次回到了初次相遇的时候,我一时间,涨红了脸,原本脑海里有很多的话语要说,到头来,只出口了一句,周梦,你终究还是来了,终究还是来了。
我约周梦这一次出来,本意就是做一个了断,我不愿再在失去周梦的痛苦里苦苦挣扎。
要么,我和周梦重新在一起,要么,我和周梦从此以后形同陌路。两不相欠。
我没有兴奋到跑上去,拥抱周梦。也没有因为周梦的到来而失去理智,我只是告诉周梦的想法。
“如果,这一次,我向你先开口说爱,你会不会接受?你既然选择去了师范,那么,我除了无条件的支持,没有别的可说。我不能亦无法左右你的人生路,我是说如果,我没有继续读书,那么,我会选择去你读师范的那座城市,守着你。如果,我继续读高中,那么,在三年之内,无论如何,我都会去一趟你在的城市。不管,在这三年之中,你的身边是否有新的人陪伴,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亦是我唯一能够做的”。
周梦听完了我的话,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桥下流淌着的河水,我不知道周梦在想些什么,亦没有开口询问。大约我和周梦在桥头,站了十来分钟,我就让周梦回去了,我独自一个人在桥上,点燃一支烟,那会我就想,无论如何,这一次,我将自己的情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周梦,至于结果,我已不能控制。那么,就让这一切交给时间。
或许,有人会问,最后是你们中的哪一个是谎言者,我告诉你,是我,是我余子轩。
自从那一次单独和周梦见过之后,我再也没有机会和周梦独处过。后来,我考上了高中,周梦踏上了去另一座城市的列车,开始为期四年的师范学习生涯。可我,在这期间,没有去看过周梦一次,哪怕,是乘车到那个古城去,只需要三个小时,我至今都没有去。所以,食言的是我,谎言的是我。
誓言和谎言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说的人认了真,一个是听的人认了真。而最有趣的是,都是有口无心。
写到这里,很多人可能会在心里骂我,骂我是一个不守承诺,在爱情里不可相信的人。我想,你如果这样做了,是没有错的。因为,我既然决定了将那段过去写下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我只是为了放下曾经。不管是肮脏还是可耻,亦或是其他,我都会毫不犹豫,没有半分作假的写下来,只是为了那段我曾失意的青春。你骂我也好,不骂也罢,对我而言,都是无所谓的,我只是一个冷漠孤僻的人。
我知道是自己食言,自己失言。我曾因此而愧疚,憎恨自己敢说不敢做。是一个懦夫的行为。
可我真的没有办法去那座城,不是因为没钱,不是因为距离。只是因为我看见了另一个人的痕迹。
我记得那时高一的时候,我早就在生活费里,攒够了去那座古城的钱,亦想过当周梦看到我出现在她眼前的表情。可就在我什么都准备的好了的时候,我去周梦的空间,看见另一个人的痕迹。一个我完全陌生却又憎恨的痕迹。我还在那个人你的空间背景里,看见周梦的笑脸。还有牵手的照片。那一瞬间,我痛的无法呼吸,仿佛溺水的人,全身乏力,眼睁睁看着自己下沉,却只能在心里大声呼喊,而得不到半分救援。
我突然怀疑,我这半年来,从并不宽裕的生活费里,攒下的钱,意义何在?我去了那座古城,又能怎么办?我是开口质问为什么周梦不等我?还是找到那个人。两人打一架?来确定周梦到底和谁在一起?且不说。那个人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疯子,即使他同意了又能如何?周梦和谁在一起,不是我和他打一架,谁赢,周梦就归谁的游戏。而是周梦的决定。
只有周梦的决定才能决定这一切,可我凭什么去做这一切?周梦的前男友吗?既然是过去式,那么,我有什么资格去呢?周梦喜欢的人?那周梦牵手的他又该如何计算?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将那些好不容攒下的钱,在手中揉碎,撒入风中,那一天,我就像个疯子一样,找老师请了假,然后一个人在山上,喝了一件酒,喝到吐,喝到醉死过去,我就想,让我再放纵一次,就这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因为周梦而疯。就这一次就好,就会好。
后来,还是我高中的同学,在山上找到喝的难醉如泥的我,两个人,将我扛了回去。
我不知道,在那一场自言自语中,到底最后我是食言者,还是周梦,或许,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可终究还是过去了,誓言谎言,都已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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