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2013年的高中,就在我知道周梦在那座古城已经有了新的人陪伴的时候,我放纵了自己。一场宿醉让我早已忘记了自己。每一天都是悲伤,可我知道,悲伤即使逆流成河,也挽回不了什么。
值得说明的是,叶雨涵,因为利用家里的关系,也来到了这所高中,其实,以叶雨涵家的势力,别说这所县城的高中,就是去成都七中,也是毫无问题。可是,也不知道,叶雨涵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让她老爸同意将她安排到这所高中来。可让我最惊讶的却是,叶雨涵竟然来到我所在的班级。
其实,初中结束的时候,我不仅仅是约了周梦说的桥上的承诺,更在前一天,我告诉这个依赖我的小姑娘,此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所以,对不起,这一场本就是我用来摆脱寂寞的爱情,或者说替代爱情的笑话,就此结束。所以,当高中再次遇见叶雨涵的时候,我内心是有些惊讶和不解的。可也有一丝感动和理解。
惊讶的是,我已经明确的告诉,我和她的关系到此结束。不解的是,叶雨涵竟然选择了继续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感动的是,即使我那样的决绝,叶雨涵还是没有放弃,理解的是,叶雨涵这个女孩子现在的做法,和我当初知道周梦离开后,竟然有一点点相似,即使知道结局会是悲伤,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哪怕,遍体鳞伤,都在所不惜。
那一场因为周梦的宿醉,叶雨涵看在眼里,但现在的叶雨涵没有当初的冲动,或者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来照顾我。而我,除了视而不见,什么都不能做。
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叶雨涵告诉我,让我去教学楼的天台等她。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想去的,我觉得那是小孩子的把戏。在我心里。她叶雨涵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却自以为,自己在追寻自己想要的幸福。
可当我来到教室的时候,广播里,已经响起了上课的铃声。等老师都走进了教室,点名才发现,叶雨涵没有在教室里。平常的叶雨涵比谁都要认真,根本就不会有迟到一说。可那天却发生了本不该发生的事情。
老师问了下她的舍友。可大家都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并没多么在意,我觉得,等过一会,叶雨涵在天台没有等到我的赴约。就会回来上课的。可是,事情并没有朝着我预期的方向发展,已经上课了二十多分钟了,叶雨涵还是没有来上课。期间我看了叶雨涵那个空荡荡的座位。
内心没由来的有些担心。于是,找了个借口,等我出了教室,迅速的跑到天台上去,才发现,叶雨涵就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半分的情绪。可也不知叶雨涵怎就知道是我上了天台,没有转过头来,“子轩哥哥,我还是等到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我有点害怕,害怕我就这样等一辈子。”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叶雨涵这个问题,我走了几步,靠了过去,在叶雨涵的身边坐下。“傻丫头,何必呢?不值得的,你这样做,除了伤害自己,还能有什么呢?”
“子轩哥哥,我不知道什么值得,不值得,可我的内心告诉我,如果,我不这样做,就会内心不安,看到你因为周梦这样伤害自己,我于心不忍。”叶雨涵幽幽的说道
“傻姑娘,你明知道我忘不掉周梦,你这样做,和当初的我有什么区别呢?你这样做,会让你家里人担心的。”我只能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去安慰叶雨涵,我不知道叶雨涵现在是怎么的心态和心情。
“子轩哥哥,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看着你那样难受,我就比你还要难受,我想要靠近你,让你不那么难受。”说着,叶雨涵就站了起来,距离天台的边缘只有一步之遥。因为我爱你,所以见不得你半点难受,看见你悲伤,我就比你更悲伤。这或许就是爱。
我有点震惊,却也有同情和理解,突然之间,看到叶雨涵站了起来,我有点慌神。“可这不是你不去上课的理由啊,跟我回去上课,课后,我们再好好聊聊,好吗?”
“不好,子轩哥哥,我不要回去,我坐在这里想了很久,很多,我以为你不会上来了。我不听,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就想要和你在一起!”叶雨涵现在的状态十分不稳定,说话的语气都已经快要接近崩溃了。
我紧紧的盯着叶雨涵的眼睛,我看到的是灰暗和失望,还有似曾相似的绝望。容不得我再多想,我抢前一步,拽住叶雨涵的手臂,任她不停的挣扎和喊叫,我都不管,仗着自己的力气,将她连拖带拽的扯拉了回来。
我不敢松手,只能将叶雨涵拖住,尽量用自己觉得平和的语气,说道“叶雨涵,你这样伤害自己,想让我愧疚一生吗?一辈子都无法面对了吗?”我怕真的再刺激到叶雨涵,因为就在那一眼中,我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想要用一死求得解脱的神情。
“子轩哥,你放手,我不要这样难受了。我没有办法看着你难受,你放开我,让我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用管了,不用去想了”叶雨涵在这一刻,已经彻底崩溃了,泪水仿佛不要命的流。
“雨涵,不要这样,真的不要。你死了,我会伤心的”我尽量将自己说话的语气表现的沉重。可这丫头根本就不听。还是一个劲的挣扎。
“子轩哥哥,我求你了,让我死了吧,就不会这样难过了。我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我真的不想等了。”说着,叶雨涵就张嘴咬住我的手。眼里是无尽的疯狂。
我哪里敢放手,强忍着手臂传来的疼痛,顺势将叶雨涵,抱在了怀里。我知道,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我害怕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突然就在我眼前失去了生机。
我抱住叶雨涵,乖,听话,别闹了,我们在一起吧,我爱你。
听到我这句话,叶雨涵的眼睛,神色从灰败慢慢闪烁着火光。只是用那双眼睛盯着我,仿佛在质问我,子轩哥哥,你没有骗我,没有骗我,对吗?这都是你的真心话?
我哪里敢再刺激叶雨涵,我只能不停的点头,一遍又一遍的说,真的,都是真的,我疼你一辈子。
真的,真的,叶雨涵喃喃的不停重复这两个字。叶雨涵终于停止了动作,也不再咬着我的手臂。
我看着叶雨涵终于不再挣扎了,才放开了那只被叶雨涵咬伤的手,另一只手,还是紧紧的将她抱住。我生怕一个疏忽,叶雨涵就挣扎出去了,我的手臂疼的不行,等着丫头反应过来,才说着,子轩哥哥,对不起,咬疼你了吧?
我嘴里只能说着,没事的,没事的。这点疼还是能承受的。
随后,我说了很多很多的情话,才终于将叶雨涵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
当我拉着叶雨涵的手,走进教室的时候,同学们都一脸震惊的神色看着我,可我没有办法解释,也不想解释。牵着叶雨涵的手,将她送到了座位上,等我准备转身回座位的时候,叶雨涵跳了起来,在我脸颊轻轻的啄了一下,然后当着大家的面,大声的说,以后,余子轩是我的了,谁也不准动。
我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还能说什么,感觉自己就是她的一个玩具,然后告诉大家,这件玩具,只属于她叶雨涵,谁也不准碰。我也不敢去反驳什么,只能回敬一个拥抱给叶雨涵。
我不去管同学投来的各种各样的眼光,只能默默的走回座位上。这时,我旁边的哥们,偷偷的向我竖起大拇指,我只能笑笑,什么都不解释。
我明白,在天台说给叶雨涵的话,只是一种安慰,或者说是感动,在情势所迫下,做出的一些承诺。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别了,我曾经的爱情,再见,我曾经的爱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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