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修真界啊,当然是分为九洲八域四方了。”
“许大小姐在的苍南许家就是四方之一了。”
一个道士悠闲地躺在树杈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影子,他把手里的一本书平铺盖在脸上挡住阳光,翘着二郎腿就开始准备睡觉。
想象是美好的,但是——
一颗从天而降的石头径直砸在了他的左胳膊上,秦九“嘶”了一声,翻身从树上下来,他没空去管掉在地上的书,骂骂咧咧地指着地上的石头对坐在他前面石桌旁的人吐槽,“我说许谙,你的大小姐人设崩了几次了?”
许谙一袭白色衣裙,墨发垂至腰间,简单到没有什么装饰物。
她睨了一眼秦九开口,“君晏说让你算算他的第一个弟子在哪。”
秦九拍了拍道袍上沾上的灰尘,坐在了她的对面,懒散道,“老大的话肯定是要听的。“
“只不过嘛——”尾音拖的很长,“我都来这里几十年了,不说为宗门鞠躬尽瘁,也算是有问必答吧,话说老大还没答应那件事情?”
“你说呢。”
身后传来一声低笑,差点没让秦九直接炸了。
他僵硬地回头,一身黑裙的黎君朔抱着手臂就站在那看着他,她又笑了一声,“苍玦那个家伙可没有义务答应你,你在宗门里的这几十年也不过是在浑水摸鱼而已。”
秦九暗叫不好。
这小祖宗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的目光落在远方的某一处,“他让我来告诉你,三日之后,天灾降世,耀阳落海,一片虚无,气运消散,天地不变。”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秦九的脸色大变。
“怎么可能!“
说着他就开始掐指准备算是怎么回事,黎君朔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打消这个想法。
“他还说,想活,就别插手。”
秦九的脸有些发白,嗓音微颤,“我也不行?”
“别说是你了,”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干脆向上一指,意有所指,“他也不行。”
话落,黎君朔带着默默吃瓜的许谙离开。
秦九有些破防,他不信邪的掐指一算,最后只得了一片空白,像那种一层清浅的薄膜笼罩了整个天地,戳上去只会反弹,得不出来也看不出来任何过程以及结果。
其实老大的那二十四个字几乎就把三天后的所有事都告诉他了,三天之后天火降临,远在千万里之外的那片海都会蒸发至虚无。
如果只是普通的天灾,他不用特意告诉自己,重点在最后八个字上。
气运消散,天地不变。
这是——天谴!
他有点慌,要知道到了他这个层次,世界上的一切在他的眼里都无所遁形,他这一生只有那个人的事永远看不透,其他的——
秦九猛地抬头看天。
天道!
靠,难怪老大让她来警告自己,目的就是不让他去插手。当然也不能插手,不然只有魂飞魄散的下场等着他。
他当即就决定跑路。
秦九嘴里念念有词,“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怎么人鱼一族也要完蛋了,他们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连天道都看不下去了,怎么感觉现在哪里都不安全,要不搬去老大那里?”
这个情况下,那件事情也就怎么不重要了。
他暗骂一声,“狗比天道。”
*
“你知道那个道士是什么来头吗?”
黎君朔忽然随口问了一句。
许谙认真想了想,“他叫秦九,在四十二年前来到宗门的,君晏默许了他的存在,我听他说——他是上一任天宫宫主。”
“哦,是他啊,”黎君朔没想到几十年前忽然失踪的天宫宫主竟然在这里,“他怎么跑这来了?”
许谙沉默半晌,“躲避追杀?”
“……”
她想起来了那个传闻。
天宫天下第一,它不是以武力登冠,而是因为他们那一脉的——窥天,简单来说只要报酬够,什么都能算的出来。
其宫主更是其中翘楚,号称神算子,除了天道,世间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无所遁形。
宫主喜欢身着道袍当个街溜子到处溜达,喜欢看热闹的属性给他带来不少麻烦。四十二年前惹到了一位不得了的存在所以迫不得已的隐世。
秦·有求于至圣·死皮赖脸·主动白打工·九: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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