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
嘚铃铃铃······嘚铃铃铃······
苹果手机夺命的起床铃声把隔壁床的鹤渊吓得眼睛圆睁,眼角的眼屎紧绷着眼皮,疼得流出泪来。
“我操了,咋还在响!池海,姓穆的,你打一晚上呼噜倒气儿没了,快把闹钟关了!“
“哼哼,恩?早上了?”
“还皇上呢!把闹钟关了,换衣服上课去,瞅你就来气!”
“鹤渊你着啥急,咱宿舍离得近,都用不了两分钟就到。”
“你就扯吧,赶紧起来换衣服,我上个厕所先。”
鹤渊骂骂咧咧地起床,端着脸盆把两人全是酒味的衣服倒进洗衣机启动清洗,开灯换衣服收拾书包准备去上课。穆寒池摸索着拿起枕边的手机,眯着一只眼缝划开屏幕看了眼时间,一扔接着睡。
鹤渊等了几分钟,见他没动静,踢了踢床梯子。
“干啥呢,爱丽丝梦游仙境啊你,叫你都不好使了。”
“哎呀,那教授老头也不咋点名,你替我签个到呗。”
“行啊,叫为父一声,兴许就答应了呢。”
“你可拉倒吧,我衣服呢?”
鹤渊熟练地从他鸡窝一样的衣柜里翻出几件人穿的衣服,扔到他被子上。穆寒池抓过衣服躲在被窝里换好,拿着手机麻溜地下来。
“瞅你那儿小媳妇样,还怕你爹看。”
“滚犊子,走,吃油泼面去,不然人多还得等。”
“行,中午你请啊。”
“嘻,那是当然。”
二人并肩来到食堂,刷完卡端着油泼面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打开手机开吃。正吃着,穆寒池问道。
“鹤渊,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嗯?我今天课少,是没什么事,怎么了?”
穆寒池秃噜一大口面条,嚼了一会儿,咽下去才说。
“嘻嘻,爹,你替我代一节课呗。”
“你还真是能屈能伸,这时候倒嘴软了,说吧,逃课去干啥啊?”
“去咖啡店兼职啊,我要去值个夜班,跟老板请假不让。那解刨课签到分占不少呢,只好辛苦我的义父了。”
“好吧,念在儿子这么勤工俭学的份上,就帮你这一次吧。不过我记笔记的字可写得乱,你回来要看不懂再问我吧。”
“好嘞,我的好父亲。”
吃完饭,两人便各自去自己专业的教室上课了。
夜幕降临,饥渴难耐的小情侣们在食堂内各个角落占据着一方小天地你侬我侬,耳鬓厮磨难舍难分。鹤渊无视排在自己前面的情侣,瞅着橱窗玻璃里的排骨咽了咽口水,等情侣一走,把盆里剩下的排骨全让打饭阿姨捞走。只听见后面其中的情侣抱怨,他开开心心地炫耀着“战利品”找到空位坐下,悠闲地享用。
快到解剖课上课的时间,鹤渊打着饱嗝儿走进教室。时间还比较早,还有十分钟上课。他打量了两眼教室,果然夜晚的解剖课人就是少,椅子也没有多少,第一排只坐了一个人,也只剩那一个座位。
那位同学注意到他,也反应过来鹤渊要坐在他旁边,迅速低着头看手机,手指来回上下滑动间隔很短,一看就在掩饰紧张瞎看。
鹤渊倒没他那些想法,走过去很大方地坐下。那同学的头低得更深,厚厚的镜片不时从鼻梁上滑下来,只能来回地推回去,看着就很滑稽。鹤渊笑了笑,轻声说道。
“不用紧张,我是刑侦专业的,我是替我室友来上课,我叫鹤渊,你叫什么啊?”
那位同学像嗅到猎物气味的狼一般,猛地抬起头,又摘下眼镜用袖子擦了又擦戴回去,盯着他看。深吸一口气猛地又憋了回去,被唾沫呛着了似的,拍个胸脯说不出话来。
“同学,你这咋了,我没说啥吓到你吧?”
“不······咳咳······不是,你说你是鹤渊?一年前协助警察破快递抛尸案的鹤渊?”
“是我,你怎么这么激动?”
“当初我高考,就是为了前辈你考进了这所大学,辅导员说你考上研究生很少在校,一直很遗憾来着。现在终于见到你本人了,真是太刺激了!哦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白慕寒,前辈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鹤渊歪着头看了看他,莫名其妙地给了号码。
现在代课还能被小迷弟追?感觉还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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